而圍繞這批黃金,林城茶館這邊。
秦輝聽到黃金二字,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許久不曾起來。
祁同偉也不著急,扶起了秦輝,坐在一邊。
他目光平靜如水,直直地盯著秦輝。
許久之後。
秦輝才控製住顫抖的身體,他的嘴唇也哆哆嗦嗦,想要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什……什麼……金……”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與慌亂。
“我……我哪有……黃金……”
秦輝努力地想要辯解,可顫抖的聲線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我不知道……啊……”
“我怎麼……可能有……黃金。”
“幾位……爺,你看看我,我這破茶館……怎麼可能有黃金……”
祁同偉神色淡然,他輕輕扶著秦輝重新坐好,隨後不緊不慢地在茶館裡踱起步來。
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還不時地用腳輕輕點地,一下又一下,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實則是在無形中向秦輝施加著巨大的壓力。
祁同偉心裡清楚,此刻黃金究竟是否真的埋在地下,已經不再重要。
真正關鍵的是,這個看似驚慌失措的老頭,一定知道黃金的下落,以及那些黃金最終的流向。
他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徹底擊潰這個老頭的心理防線。
因為找到黃金不是核心,用黃金串聯起省委張國軍才是重點!
物證,不能指向罪犯,那也沒什麼大用處!
此刻的祁同偉還是不著急攤牌,不著急表露身份。
他讓許喜川守著門,程度守著窗戶,陳誠和趙誌國一瘦一壯分列在兩側,這站位怎麼看,怎麼像黑社會。
信息差,在任何地方,在任何場景,都好用!
都有意想不到的價值和收益。
祁同偉繼續不緊不慢,慢慢消磨他的意誌和防線。
“老伯。”
“不瞞你說。”
“我們橫跨三省,案子做了不少。”
“走穴不走空,不調查清楚,我們是不會來的。”
“你有個弟弟叫秦長佩,早年發達了,跟塔寨勾結,賺了不少錢,這十幾年,前前後後收了兩三噸的黃金。”
“這麼多黃金,可惜他沒命花,人……沒了!”
“警方找了一個月了,一個金豆都沒找到。”
“你是他唯一的兄長了,他不把黃金給你,會給誰呢?”
秦輝額頭冒出來細密的汗珠,哆哆嗦嗦。
“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我要是有那麼多黃金,我……我用得著每天起早貪黑……”
祁同偉點點頭,表示讚同。
“你起早貪黑是生活習慣,你也根本不想花那些黃金。”
“你一天,砍柴燒水,起鍋做飯,自給自足,花不了錢。”
“但是,不代表彆人不想花這錢。”
“秦長佩的老婆孩子都在國外,開銷可不小。”
“而你,還有個兒子,生意不大不小,正是打拚的年紀。”
說到這裡,祁同偉眼神死死鎖住了秦輝,秦輝的眼神明顯躲閃和閃爍。
他心虛了,更加的害怕了。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秦輝顫抖著嘴唇問道。
祁同偉麵色平靜,淡淡說道:
“老伯,彆怕。”
“你放心,我不為難你。”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這個人很講原則的,說了我是為了黃金而來。”
“我不害命。大家合作,你好,我也好。”
秦輝驚慌失措,結結巴巴眼神躲閃,他本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