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這邊塵埃落定。
京城這邊卻是熱鬨起來。
而攪動這潭水的正是楊老的女婿,沙瑞金。
祁連山在得知楊老的女婿,沙瑞金盯上了後勤部的位置之後,自然知道他們不是鬨著玩的,肯定是勢在必得的。
而他祁連山於情於理是不想拱手送人的。
畢竟這麼大的一個肥差,一個這麼好的跳板,流了外人田,可不合適啊。
不合適就得截流唄。
祁連山第二天就聯係了好兄弟趙蒙生。
因為這事,祁連山一人的能量恐怕罩不住,多個戰友分擔火力也是需要的。
這天。
趙蒙生抽了個時間,匆匆趕來。
他手裡緊緊握著一瓶包裝精致的味美思,腳步輕快,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
兄弟兩人已經有些時日沒見了,一見麵,彼此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驚喜。
不過,此刻他們顧不上那些寒暄客套的話。
因為,這味美思,兩個人都饞了!
趙蒙生一進門,便熟門熟路地走向廚房,從櫥櫃裡翻出兩個小酒杯,又麻利地洗了洗,擺在桌上。
祁連山則在一旁幫忙,隨便整了幾樣小菜。
不一會兒,兩人相對而坐,打開了那瓶味美思。
趙蒙生輕輕抿了一口。
“這酒啊,還得是這味美思!”趙蒙生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祁連山也是笑嘻嘻的,連連點頭,端著酒杯砸吧砸吧嘴,說道:
“還得是你啊,才能搞得到這麼好的酒。”
趙蒙生一聽,眉頭微微一挑:
“嘿,你什麼意思?影射我搞特權?”
祁連山見狀,連忙擺擺手,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嗬嗬的模樣,說道:
“我沒有啊,我哪敢啊。”
“不過實話實說,老太太神通廣大,你也差不多。”
“龍生龍鳳生鳳嘛。”
說完,他話鋒一轉,夾起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裡,邊嚼邊說:
“不過啊,這酒啊,確實對胃口。”
“要說這酒,還得是這味美思,得勁。”
兄弟兩人相視一笑,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屋裡回蕩。
這酒過三巡,祁連山和趙蒙生才開始聊正事。
沙瑞金的事,更貼切得說法是,楊老女婿的事。
趙蒙生摩挲著酒杯,若有所思。
“這事吧,好辦,也不好辦。”
“好辦,給他就是了,做個順水人情。”
“不好辦,那是真不好辦。”
“我這兩天也打聽了,楊老爺子那可是沒少發力啊。”
“能用的交情那是都用上了。”
“他療養院的電話,都要被他打欠費了。”
“那你想,老爺子這麼賣力給女婿張羅,你祁連山不給麵子,不合適吧?”
祁連山一聽,這什麼意思啊?
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所以是我不懂事了?
祁連山看著有幾分調侃和不正經的趙蒙生。
看似雲淡風輕,好像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實際,這話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祁連山認真一琢磨就懂了。
這什麼撥電話,什麼張羅,什麼給麵子,反著聽就對了。
看來是趙蒙生都已經打探好底細了,摸透了這楊老的心思了。
這趙蒙生畢竟是二世祖,祖上積澱不一樣。
格局大,看得遠。
這點上祁連山始終是自愧不如的。
如今,聽趙蒙生這般雲淡風輕地開口,話語間透著一股胸有成竹的意味,祁連山便知道。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成了,心裡也有了底。
“好了好了,給你裝到這份兒上了,行了吧。”祁連山笑著打趣道。
“你就彆在這兒賣關子了”
“快說說,下周一就要上會討論了。”
“我總不能什麼情況不知道,舉手和不舉手那可都是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