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這邊,
一切也朝著失控的方向狂飆,局勢如同脫韁的野馬。
而躲在滬市的佟岩鬆,也越發不安心起來。
其實白金漢那事出了之後,他不微操,早點低頭認個錯,啥事都沒有。
搞不好就是紀委談個話,處分都沒有。
非要覺得受辱了,現場掏槍,後麵敵人都摸不清,一股腦兒針對祁同偉……
又菜又愛玩的典型。
如今,他還一心想知道京海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以往,京海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朵裡。
可如今,那些曾經暢通無阻的消息渠道,莫名其妙被掐斷了。
他一個關於京海的消息都收不到了。
薑世豪那小子到底成沒成事?徐江,那個瘋子到底死了沒有?
還有京海的局勢到底怎麼樣了?
佟岩鬆對此都一無所知。
更讓他絕望的是,連陳泰和趙立冬都不接他電話了。
佟岩鬆越來越慌,越來越急躁。
而他一連兩天都派人去京海打探消息,人派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沒有一個回來,連信都沒一個!
他的消息層麵徹底成為了一座孤島,與外界完全隔絕。
他也成了一隻困獸。
他身邊已經沒有信任的人了,都被他派出去了,就剩他一個了。
而實際,他身邊能信任的人,隻有一個薑世豪。
而薑世豪此時已經在京海狂飆,也不管他了……
事態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再蠢也知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
到這時,他有些後怕了。
他才意識到,可能是真的簍子捅大了,想起來要周旋了。
他思索了許久,想不到辦法。
但是,人脈他是有的。
他當即拿起了電話,第一個打給的就是他最親近,也最護他的楊老。
當年,反擊戰前線出了那檔子事,就是楊老擺平的。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還是這個乾爹。
電話接通之後,是楊老的警衛,警衛隨即第一時間彙報給了楊老。
楊老坐在窗前,頭也沒有回,沉默了片刻,擺擺手說道:
“告訴他,我不在……”
警衛點點頭,剛轉身。
楊老又有些不忍心,畢竟當年佟岩鬆背著他送到了急救室,照護了三個月,比親兒子還賣力。
不看僧麵看佛麵,人越老,越念舊情,楊老當即喊住了警衛說道:
“彆這樣說。”
“你就說,我老了,身體不利索了,接電話也不方便了。”
警衛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點點頭。
楊老望著窗外,默默歎了口氣,這是最後幫一把這個乾兒子了。
這話的意思想告訴佟岩鬆,他楊老也沒辦法了,讓他去求江家,或許還有轉機。
楊老一臉愁容和惋惜,搖頭喃喃道:
“岩鬆啊,你能聽懂就懂,聽不懂,我也沒辦法了。”
警衛回去拿起了電話,遲疑了片刻,回複道:
“佟市長,楊老說,不方便電話。”
警衛故意省去了一些可以揣摩的話,直接了當拒絕了佟岩鬆!
這警衛不是不小心,就是故意的,因為,他當年也在反擊戰前線,也耳聞了佟岩鬆的作風。
真正有骨氣的軍人,都對佟岩鬆不恥!
這下,這佟岩鬆,也算是印證了那句古話: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牆倒眾人推,菊花萬人捅了!
佟岩鬆掛了電話,他的天塌了。
本就孤立無援的佟岩鬆第一次被乾爹如此直白的拒絕,他當即就懵了。
癱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
不方便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