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槍響如驚雷般在警局內炸開。
李炳疆聽到槍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帶人猛地衝進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閻恒強和安長林也聽到了這刺耳的槍聲,他們心中一緊,腳步匆匆,立刻朝著會議室趕了過來。
當他們衝進四樓會議室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會議室裡一片狼藉,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文件紙張散落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血光在狹小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刺眼。
薑世豪中槍倒地,他的身體微微抽搐著,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
陳誠瘸著腿,一瘸一拐地警戒著地上的薑世豪。
祁同偉的秘書徐書宇渾身是血,倒在血泊中。
而此時的祁同偉,正按著躺倒在地的趙東來的脖頸大動脈。
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鮮血不斷從趙東來的脖頸處溢出,染紅了祁同偉的雙手和衣服。
祁同偉滿臉的悔恨,他本想在審訊完薑世豪,和趙東來好好談談他被舉報的問題。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救護車!!”
“救護車!!!”
趙東來瞪著瞳孔已經擴散的雙眼,他的雙眼已經無法聚焦,隻能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的嘴巴張了又張,不住地嗆出鮮血,由於喉管被刺穿了,他發不了聲,隻能隱隱約約發出一絲絲微弱的聲音。
“女……女……女……兒……”
祁同偉聽到趙東來那微弱的聲音,心中一陣劇痛,他俯下身,將耳朵貼在趙東來的嘴邊,急切地說道:
“東來,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見女兒?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一定能見到女兒!”
趙東來似乎聽到了祁同偉的話,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
三個小時後。
京海市第一醫院。
祁同偉的秘書徐書宇身中三刀,每一刀都是致命的,儘管醫生們全力搶救,最終還是無力回天。
陳誠在經過一番緊急包紮後,顧不上傷口的疼痛,立即來到了祁同偉的病房。
祁同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他沒有明顯的刀傷,隻是在打鬥中留下了些許挫傷。
隻是,他的身體格外疲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閻恒強在出事之後,深知事態的嚴重性。他第一時間下達命令,封鎖了四樓會議室以及整個警局,防止消息泄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亂。
李炳疆則帶著警隊隊員,護在祁同偉病房的周圍,確保祁同偉的安全。
見祁同偉醒來,李炳疆率先承擔起責任,輕輕地湊到了祁同偉身旁,聲音低沉而誠懇地說道:
“祁書記,現場閻省長已經全麵封鎖了,保證不會走漏一點消息。”
“這一切都是我的失職,我是警局第一負責人,對案犯的看管不嚴,才造成了警局如此重大的損失。”
“我已經跟閻恒強省長打過報告了,無論什麼後果,我都會承擔所有責任。”
祁同偉緩緩地轉過頭,看了一眼滿臉愧疚的李炳疆。
隨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剛剛進來、臉上還帶著傷的陳誠,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憤怒,他淡淡地開口問道:
“書宇呢?”
陳誠聽到這個問題,身體微微一震,他咬緊牙關,頭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麵對祁同偉那充滿期待又帶著絕望的眼神。
祁同偉看著陳誠的反應,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隨後,他緩緩地擺了擺手,隻留下李炳疆和陳誠。
無關人員紛紛退出病房,病房裡隻剩下祁同偉、李炳疆和陳誠三人,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祁同偉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怎麼做到的?”
李炳疆正色起來,緩緩說道:
“我們從小練過,可以把異物吞在喉口。”
“我們檢查了現場的凶器,他用的是一把微型的折疊軍刀,我可以肯定,他在被捕之前,就把這把折疊軍刀吞在體內了。”
“所以連著兩天他都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