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毓留下了材料離開之後,祁同偉顫抖著雙手緩緩打開了資料。
裡麵厚厚的材料,有很多。
祁同偉翻了一下,確實舉報的材料非常專業。
證據、例證、證詞、材料一應俱全,分門彆類!
此人專業到連祁同偉這個政法專業的高材生都自歎不如。
這人,到底是誰?
一個小時之後。
一輛白牌軍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溫婉和祁連山匆匆下車,腳步急切而慌亂,一路小跑著衝進醫院。
在病房門口,他們見到了受傷的陳誠。
陳誠此時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纏著繃帶,他看到祁連山的那一刻,眼中滿是愧疚與自責,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
“司令,我對不住您!是我疏忽大意,沒有保護……”
祁連山見狀,趕忙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緊緊扶住陳誠的胳膊,用力將他攙扶起來。
事已至此,責備沒有用了,他語氣堅定而溫和地說道:
“起來,錯不在你。”
“是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和殘忍。”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好好養傷。”
陳誠在祁連山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眼中閃爍淚花,嘴唇微微顫抖。
隨後,祁連山和溫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燈光昏黃,祁同偉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眼神有些空洞。
聽到門響,他緩緩抬起頭來,當看到門口站著的父親和溫婉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詫異,脫口而出道:
“你們怎麼來了?”
溫婉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去,緊緊地抱住了祁同偉,聲音哽咽地說道:
“同偉,你嚇死我了!傷到哪了?!”
說著,她便開始仔細查看祁同偉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眼神中滿是關切和心疼。
祁同偉看著溫婉焦急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溫婉的背,搖搖頭說道:
“我沒事,沒受傷。”
說完,他又抬起頭,再次疑惑地問道:
“爸,你們到底怎麼來了?”
祁連山始終靜靜地站在門口,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穩而堅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心疼,看著兒子,久久沒有說話。
白天的時候,他接到了陳誠的電話。
得知祁同偉遇襲的那一刻,祁連山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
他以為自己又要失去兒子了。
即使後麵陳誠在電話裡告訴他祁同偉沒有大礙,已經化險為夷了,他的心情也依舊久久不能平靜,始終坐立不安。
此刻,祁連山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緩緩走到祁同偉跟前,輕聲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家裡說!?”
祁同偉看著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他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爸,我……我……”
祁連山擺擺手,示意祁同偉不要再說下去了,然後拉著他和溫婉一起坐了下來。
他看著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事情,我已經聽陳誠說了,他一直很自責,其實我知道,你心裡也很自責。”
“所以,爸和小溫連夜趕過來看看你。”
“這個時候,你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陪伴和支持。”
“所以,以後遇到什麼事,不要藏在心裡。”
祁同偉聽著父親飽含關切與理解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呀之所以不說,還是擔心事件擴大,造成太大的影響。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父親,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說道:
“爸,我知道。主要我也真的沒事,這次遇襲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