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這邊,5月20日。
侯亮平與王楚楚手挽著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領證訂婚了。
獨來獨往的侯亮平,並沒有邀請任何同事和同學來見證這一時刻。
其實,那些平日裡和他有些交集的同學和同事,也都沒幾個想著要主動前來的。
訂婚現場布置得溫馨而簡約,沒有奢華的裝飾。
聽聞都是王楚楚親手打理、布置的。
此刻現場,隻來了一個好友,蔡成功。
蔡成功風風火火地趕到,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道:
“亮平,恭喜恭喜啊!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可太讓人羨慕咯!”
說著,還遞上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侯亮平微笑著接過紅包,拍了拍蔡成功的肩膀:
“裡麵坐。”
婚宴之後。
酒過三巡的蔡成功和忙碌完的侯亮平,坐下來敘敘舊。
他看著身著筆挺襯衫,精神抖擻的侯亮平,又想起他如今已經當上了隊長,不禁感慨道:
“亮平啊,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當上了隊長了,今天又訂婚領證,雙喜臨門,必須得好好慶祝慶祝!”
“我們再喝一杯!”
侯亮平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漠的笑:
“這算什麼!”
蔡成功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不是,亮平,你這話啥意思?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正科啊!你現在手底下管著一個治安隊,在京州那都可以橫著走了!多少人一輩子都盼不來這樣的機會呢!”
蔡成功目露喜色,感覺將來已經有依靠了一般。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照你這發展速度,絕對比你爹強啊。”
“你看你爹,辛辛苦苦一輩子,快退休了,還是個處級。”
“你再看看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成就,將來你怎麼也能混個廳級了,到時候那可真是風光無限啊!”
“對了,到時候,彆忘記兄弟我,可得關照關照我啊!”
侯亮平聽了,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遠超年齡的沉穩和野心:
“這就滿足了?這才哪到哪啊。一個京州算什麼?一個科長算什麼?”
“哼,廳長又算什麼!”
蔡成功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
“不是,哥們,你想乾嘛?京州那可是咱們省裡的省會,你還不滿足?”
侯亮平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依舊冷哼一聲,目光望向遠方。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我的目標,從來都不局限於這一城一地。漢東也才多大啊,我要的,是更廣闊的舞台,是能真正施展我抱負的地方。”
蔡成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看著侯亮平,眼中既有敬佩又有疑惑:
“亮平,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不過,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支持你!”
“來,咱們乾一杯,祝你早日實現你的鴻鵠之誌!”
“就是到時候,彆忘了兄弟我啊!”
“我也沒什麼大誌向,就想著生意能順利點,你可得罩著我啊……”
侯亮平笑著舉起酒杯,與蔡成功碰了碰,但是沒有說話,隻是飲儘了杯中的酒。
倆人酒酣閒聊了幾句生活瑣事,從家長裡短到街頭趣聞,氣氛輕鬆而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