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柚青本打算隻是在河邊洗去昨晚塗抹在身上的驅蚊汙垢,卻沒想到走著走著在在某個橋洞裡意外發現了一些被人遺棄的木炭和鐵簽,應該是過去有人在這附近野炊吧,鐵簽甚至還是沒開包裝的。
恰巧此時腹中傳來的陣陣饑餓感讓她不得不去想吃東西的事情,於是她決定要利用手頭現有有的東西,根據師傅曾經傳授的經驗在這條河中抓幾條魚烤來吃!
由於沒有魚竿,所以她隻能選擇造製簡易的魚叉來進行捕魚。
她先是去河邊的樹林中企圖尋找比較合適的樹乾來當做魚叉的握把,很快她就找到了一處還算不錯的樹枝。在砍伐之前她事先警惕地用刀刃對著樹皮劃了幾下,但流出的深色汁液讓她察覺到這東西可能有毒,所以隻得另尋他處繼續翻找。
在其他地方砍下一節還算差不多的普通粗樹枝後,她風塵仆仆地回到河邊,然後她使用短劍削去周圍多餘的細枝,再稍加打磨一下握把處不舒適的地方。
不知怎麼,她甚至有點覺得野外的露營的生活比在城市中工作更讓自己感到愜意。
緊接著使用蘆葦擰出來的細繩將短劍固定在握把的一端,然後將橋下撿到多餘的鐵簽以同樣的方式固定在短劍的周圍,簡單揮舞幾下確認固定牢靠過後,一把簡單的多叉戟魚叉就製作完成啦!
但想要用魚叉捕魚光有工具是不夠的,還得有誘餌和技巧。
她脫下鞋襪挽起下身穿著的修身功夫褲,找來一隻被人隨意丟棄衝落至此的塑料袋,光著腳丫踏入河岸淺水區沿著壩基附近有青苔的位置,彎下腰開始摸索起什麼來。
等到她來再次上岸時,塑料袋裡已經收獲了頗豐的田螺和一些小蝌蚪、小蛤蟆,以及一些其他不知名字的小河蟲。
看著塑料袋中的這些河貨不禁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嗯~這些東西應該也能吃,可我沒有鍋子來煮它們啊,況且味道也說不上好吃……算了算了還是潛心抓魚吧!”
她把袋中這些雜亂河貨一股腦兒全拍在河岸邊的水泥地上,然後找來兩塊彆人用在井蓋上來壓紅紙的磚頭,將這些東西細細地剁成了臊子,上麵見不到一點肥的和精肉。主要是真沒有)
剁砸期間田螺殼崩落的聲音與磚頭的敲擊聲音此起彼伏,再配上她兒時哼唱的民間小調,河此時的邊仿佛響起了一曲輕快的鄉村歌謠。
感覺剁的差不多後,她又將麵前這攤混雜著螺殼的肉泥用塑料袋收集起來,抄起魚叉來到河中一處水質較清澈的回彎處,將袋中的碎肉零零灑灑扔到河中,然後就開始靜待獵物上鉤。
“噗通!”
之後又是連續好幾聲“噗通!”
在抓到幾條青魚後,她回到岸邊早已架好的的炭火邊,她左顧顧右盼盼,心想在河邊生炭總應該不會有人來管吧?
隨後她從炭爐裡夾出一塊小號木炭懸到自己小腿旁邊。
“滋~滋~滋~”
吸附在她腿跟的幾條水蛭在經過炭火的炙烤後紛紛脫離下來滿地打滾,但還遠遠不夠,她可沒有放過它們的想法,飛速撿起地上一個個吸飽血液後體態肥碩的水蛭。
“嘻~你們吃飽了就該輪到我了哦~”
她用用鐵簽將一個個水蛭從頭至尾貫穿起來,然後架在炭火之上進行燒烤,期間自己被吸食掉的血液還會間歇性的從它們體內流出。
“這是之前師傅常說的……原湯化原食?不對,這情況好像應該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在處理好青魚並放在炭火上烤後,她也不忘收拾一下先前偶然捉到的一些小零食。
卸下固定在握把上的短劍,她從口袋中掏出好幾隻被刺穿腦袋的青蛙,說起來這東西處理起來相當簡單!
先是肚子中間劃一刀,接著從上至下砍掉頭但不要完全斬斷,然後沿著青蛙未被斬斷的皮膚往下用力一扯,這樣一副完整的蛙皮連帶著些許內臟就被剝離下來,接下來隻需要手動撥出肚子內剩餘的部分內臟就可以直接上火燒烤,不需要清洗,洗了味就不對了!
“嗯~好香~”
吃上一口美味的烤魚、清香的烤青蛙和勁道的水蛭,雖說少了點鹽來味,但也足以讓她飽經風霜的靈魂得到些許慰藉。
她那泡在水裡無處安放的小腳丫,開心地來回撲騰,濺起無數水花。
霎時間,她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幸福的童年時光,
那時的她雖沒有朋友,但也遠離城市的喧囂;
不必為生計而勞累,更不必與人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