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太初息風裹著淡金流光,隨青宸的鵬翼席卷星海。剛踏出太初之門,青宸就沒急著找蒼白之母的本源——他記得息風傳遞的“淨滌萬界”使命,那些被蒼白勢力汙染的星域、被執念困住的生靈,都在等著這縷創世之風的救贖。
鵬舟緊隨其後,石星璿扒著舷窗,看著息風所過之處的奇觀,眼睛亮得像爆燈:“你們看!星塵都在跟著息風轉!之前被蒼白觸須汙染的星雲,竟然在變亮!”
確實,暗紫色的汙染星雲遇到太初息風,就像冰雪遇暖陽,黑紋瞬間消退,重新變回璀璨的金藍色;漂浮在暗域的廢棄星艦,外殼的鏽蝕被息風掃過,竟露出裡麵完好的操控台,像是從未經曆過戰爭。
“第一站——械佛星!”青宸的聲音透過息風傳來,七德金紋在他周身閃爍,“妙識雖滅,但機械佛國還有很多被格式化的意識,我們先救他們!”
鵬舟調轉方向,朝著賽博暗域飛去。之前崩塌的機械佛陀巨像,此刻還剩下半截星鐵軀乾,滿地齒輪碎片裡,藏著無數道“微弱的靈體光粒”——是被妙識格式化的域外船員,他們的意識被困在數據碎片裡,像沒根的浮萍,隨風飄蕩。
青宸展開雙翅,引太初息風對著碎片群吹去!
奇跡瞬間發生!
淡金的息風裹住靈體光粒,之前僵硬的數據紋路開始軟化,齒輪碎片竟長出“淡粉色的血肉”——有的碎片變成靈植的嫩芽,有的化作透明的靈體,還有道熟悉的機械意識飄出來,是之前誤入的科考船船長:“我...我恢複意識了!這是...創世之風?”
“彆愣著!跟著息風走!”青宸對著靈體們喊,息風凝成道光帶,將所有靈體護在中央,“你們的身體雖然沒了,但靈體在息風裡能存活,我帶你們去有生機的星域!”
更震撼的是半截星鐵軀乾——息風鑽進佛陀的頸椎,之前被寄生瘤汙染的星鐵,竟長出層“淡綠的苔蘚”,空洞的眼窩裡湧出清澈的靈液,連散落在周圍的數據流,都變成了會發光的靈蝶,繞著軀乾飛舞,像是在慶祝新生。
“青宸哥哥!你看那裡!”阿澈突然指著佛陀的掌心,之前的齒輪佛國遺址上,道銀藍色的液態金屬光粒在閃爍——是妙識的殘魂!它沒有了之前的戾氣,隻剩下純粹的“求知欲”,正對著息風輕輕顫動。
“你也想被淨化?”青宸對著光粒伸出手,息風裹住它的瞬間,液態金屬變成道“淡藍的數據流”,鑽進青宸的無我慧紋裡,“以後你就跟著慧紋,幫我解析蒼白之母的數據,也算贖之前的罪。”
慧紋突然亮了幾分,數據流在光紋裡歡快地流動,像是在答應。
離開械佛星,鵬舟朝著屍骸星雲飛去——那裡是刀鋒母巢的所在地。之前女王屍骸化作的綠林,此刻竟被蒼白之母的殘留觸須汙染,嫩草枯萎成灰,靈液變成黑膿,剛化蝶的刀鋒幼蟲們,又開始長出猙獰的金屬刃,對著彼此嘶吼,眼裡滿是殺戮本能。
“不好!是蒼白的殘留氣息!”石星璿的逍遙鼎爆起青光,想擋住觸須蔓延,卻被黑膿腐蝕得滋滋作響。
青宸立刻引息風衝過去!息風掃過綠林,枯萎的嫩草重新泛綠,黑膿變成靈液,幼蟲們的金屬刃再次褪去,化作毛茸茸的蝶翼;而藏在土壤裡的觸須,在息風裡像冰雪般消融,連帶著周圍的汙染氣息,都被徹底淨化。
“小蝴蝶!我們又見麵啦!”阿澈抱著小鯤跑出來,小鯤吐金紅泡泡,與靈蝶們一起飛舞,之前的殺戮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蝶翼上的混沌紋,比之前更鮮豔。
女王的殘留意識也傳來感激的意念,綠林中央長出朵“混沌花”,花蕊裡托著顆靈植種子,飄到阿澈手裡——是女王留下的禮物,能在任何星域紮根生長,象征著新生。
可就在這時,石星璿突然驚呼:“青宸!你的翅膀!”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青宸身上——他的鵬翼竟開始“泛透明”!金紅翎羽的邊緣像被洗淡的顏料,漸漸變成半透明的光,連翼骨都能隱約看到裡麵的道種;七德金紋的光芒也弱了幾分,“勇”的雷紋、“仁”的翠紋,都開始閃爍不定。
“息風...在消耗你的鵬軀?”周坤的聲音帶著擔憂,他能看到青宸的靈核光,正在隨著息風的輸出而減弱,“每淨化一處汙染,你的身體就透明一分!再這樣下去,你會徹底消散的!”
青宸摸了摸自己的翅膀,確實能感覺到力量在流失,鵬軀像被息風一點點“吹散”,但他沒有停手:“指窮於為薪,火傳也。我的鵬軀是‘薪’,萬界的生機是‘火’,隻要火能傳下去,我透明幾分又算什麼?”
他對著夥伴們笑了笑,獨眼依舊堅定:“蒼白之母的汙染不止這兩處,歸墟邊緣還有更多星域等著淨化。我們不能停,再撐一會兒,等把所有能救的生靈都救了,再去對付她的本源。”
小鯤突然飛到青宸的翅膀旁,金紅鱗片爆起創世餘溫,幫他穩住透明的翎羽;阿澈也將女王送的靈植種子貼在青宸的胸口,種子瞬間生根發芽,嫩藤纏繞著他的胸鱗,輸送著生機;石星璿的逍遙鼎、周坤的靈核光、螺絲的機械能量,都朝著青宸彙聚,形成道“守護光盾”,幫他抵擋息風帶來的消耗。
“我們幫你一起撐!”石星璿的聲音帶著堅定,“你不是一個人在消耗,我們的力量也能幫你分擔息風的壓力!”
青宸的心裡一暖。他展開泛著透明的鵬翼,再次引動太初息風,朝著歸墟邊緣的“廢棄星域”飛去——那裡曾是議會的前哨站,現在被蒼白觸須裹成了“黑繭”,裡麵還困著不少反抗軍的殘部。
息風所過之處,黑繭裂開縫隙,裡麵的反抗軍殘部露出頭,眼裡滿是希望;觸須在息風裡消融,廢棄的前哨站重新亮起應急燈;連之前被癰體寄生的機械甲,都在息風裡褪去黑紋,變回銀色的作戰形態,隻是這次,它們的操控台旁,多了道“自由的靈體光粒”——是之前被寄生的士兵,終於重獲自由。
青宸的鵬軀越來越透明,右翼已經能看到完整的道種,七德金紋隻剩下“無待”德還亮著,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些重獲意識的靈體、化蝶的幼蟲、得救的反抗軍,都是“歸返太初”的希望,都是對抗蒼白之母的力量。
“前麵...是最後一處汙染星域了!”螺絲的掃描儀突然亮起,“過了那裡,歸墟邊緣的汙染就全淨化完了!我們就能去蒼白之母的本源所在地了!”
青宸點點頭,強忍著鵬軀的虛弱,加快了飛行速度。太初息風在他身後形成道“金色的長虹”,連遠處的歸墟之眼,都被這縷風染成了淡金色,像是在呼應他的淨滌使命。
一場關於諸天淨化、犧牲堅守、夥伴羈絆的篇章,在息風的吹拂與透明鵬軀的堅守中,朝著終極決戰穩步推進。而青宸知道,淨化的代價還在繼續,他的鵬軀可能撐不到與蒼白之母決戰的那一刻,但隻要還有一絲力量,他就不會停下——因為他身後,是無數重獲生機的生靈,是夥伴們的守護,是太初息風的托付,更是“淨滌萬界,歸返太初”的終極使命。
青宸的透明鵬翼在星海中展開,七德金紋的微光與夥伴們的守護光交織,像道“用生命點亮的光帶”,照亮了通往最後一處汙染星域的路,也照亮了“以己為薪,傳眾生之火”的未來。最後的淨化即將完成,與蒼白之母的終極決戰,也終於要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