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讓黃祖有點想不明白的是,江東水師統領周瑜也不是蠢材。
明知道他們回去已經是冒著很大風險,為什麼還非要派船隊過來攔截呢?難道江東水師已經發展到不懼大江風浪,自信可以在這種天氣與江夏水師一決生死的地步了?
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黃祖搖搖頭,抬起頭眺望遠方,北麵七八公裡外,已經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陸地。
如果說八裡湖是柴桑縣的碼頭的話,那麼太白湖地區就是尋陽縣的碼頭點,這裡當時被稱之為“潯陽江”,江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洲,到後世就變成了黃梅縣南麵的孔壟鎮、新開鎮。
而在漢代則屬於古九江,像唐代李白寫的《題峰頂寺》,白居易寫的《琵琶行》,故事地點都是這片區域,一直到宋朝長江南移,此地才變成荒野平原。
船隊避開大大小小的江心洲,遠遠甚至還能夠看到那些江心洲上有不少丘陵小山,也不知道哪一座是幾百年後峰頂寺所在的山丘。
又航行了半個時辰,船隊總算是平安抵達了江北U型內陸港灣,地點差不多就是後世黃梅縣太白湖附近。
這裡離尋陽縣還是有一段距離,碼頭上此時已經停了數百艘船隻,周邊有一個鄉亭村聚,黃祖站在船板上,看到碼頭附近稀稀拉拉隻站了數百名士兵,頓時眉頭緊皺。
由於船隻撤離需要看天氣,哪天雨小了才能走,所以黃祖和劉琦沒辦法約定一個時間。
但劉琦在信裡說過,如果雨勢小一些,他會派人來接應。
可看到碼頭上的士兵,黃祖就知道劉琦根本沒有派人過來,這些人大抵應該是常駐於碼頭看管船隻的士兵。
不過無人接應也無所謂。
黃祖想著反正江東水師的兵力已經被蘇飛調走,江東兵馬也不會有人過來進攻他。
當下船隻開始陸陸續續進港,黃祖的旗艦停在了港口裡。
他下了船隻後,駐守於此地的一名曲軍侯立即就迎了上來,向他行禮道:“將軍!”
“長公子呢?”
黃祖問。
曲軍侯撓撓頭道:“長公子派人過來跟卑職說,將軍可能會趁著今日雨小撤離柴桑回尋陽,所以令卑在此地一直守候,但他本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哦?”
黃祖隻覺得一頭霧水,既然劉琦知道他今天可能會回來,不領人過來接應,居然就派了幾百守候的士兵,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在城裡設下接風宴?
奇怪。
黃祖不明所以,不過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已經到了晡時三刻,這裡離尋陽還有二十多裡路,估計在天黑之前才能回去。
因此黃祖也沒有深思,而是吩咐左右副將道:“傳令,讓張虎領三千人為先鋒,陳生留三千人駐紮於此地看管船隻和輜重,其餘人隨我進城!”
“唯!”
眾人紛紛領命。
當下眾人按照黃祖的命令,張虎先率領三千人向北為先鋒,陳生駐紮在此地鄉亭,剩餘一萬五千兵馬則在黃祖率領下,跟在了張虎身後,浩浩蕩蕩向著尋陽而去。
江北的道路也是泥濘不堪,兩側有稻田,此時皆被水淹沒,丘陵和叢林無數,有半人高的野草蓬蒿在野外隨風飄蕩。
尋陽的百姓早就被遷移至了江夏,方圓數十公裡都已荒蕪不見有人煙。
順著勉強還能算是道路的泥濘小路,一直通往尋陽縣城池,遠望道路右側,田園荒蕪,村莊廢棄,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對於彭蠡澤南北兩岸的百姓來說,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將軍!”
當黃祖大軍離開碼頭約七八裡,還有十多裡就能到尋陽城的時候,茫茫細雨之中,有人對黃祖喊道:“看那邊。”
黃祖騎在馬背上,遠眺東北方向,就看到在東北方向的道路上,正有十多匹馬疾馳而來。
在下雨天泥地裡跑馬確實需要勇氣,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特彆是需要發送信號,突遇風雨交加的天氣,不能用狼煙傳遞信號,就得用“亟傳檄告,人走馬馳”的辦法。
那些馬匹顯得非常焦急,迅速奔跑而來,忽然之間,急促的號角聲從前方響徹半邊天際。
“嗚嗚嗚嗚嗚!”
“哪來的號角聲?”
黃祖大驚。
再眺目遠望,就看到東北方的地平線上,居然密密麻麻,已經出現了無數黑點。
“報!”
那些馬匹來到近前,黃祖親衛驗明身份後,有斥候到黃祖身前說道:“將軍,長公子怕江東軍從陸地進攻,因而已經領尋陽守軍前往石蓮山駐守,沒想到敵人勢大,長公子不得不暫避鋒芒,派我等前來告知將軍!”
“我知道了。”
黃祖深呼一口氣,驟然看向南方。
很顯然,他的計策被那什麼周瑜給識破了,顯然追著蘇飛往南昌去的江東水師,估計也隻是裝腔作勢,江東軍真正的主力,走陸路來了。
“將軍,怎麼辦?”
身邊副將連忙問道:“此時不管是回尋陽還是回碼頭都已經來不及了。”
黃祖左右環視,怒聲喝道:“迎敵!”
“迎敵!”
尖銳的哨聲響破蒼穹,整個江夏水師,都驚慌失措地開始列起陣來!
這幾章是沈晨和周瑜之間首次交鋒,但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寫些什麼東西。感冒好了一些,但胃還是很難受,每天壓力大,容易上火,一身的病,體重也過度肥胖了,過段時間想去體檢看看,希望身體沒什麼大事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