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月與你究竟有什麼過節,能讓你如此痛下殺手?”
池妗說著,忽然想起什麼,蹙眉猜測道:“你是顧城淵?”
蕭程肆頓了頓:“池掌門覺得我是顧城淵?”
原本池妗覺得是,畢竟她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勸白佑將顧城淵趕出師門,先前才聽到消息說顧城淵真的被逐出師門,如今就有如此一遭,懷疑這人是顧城淵也是應該的。
可他這樣一問,似乎又不是了。
可除了顧城淵,還能有誰滿身魔氣?
池妗不想猜了,看了一眼結界外蠢蠢欲動的走屍魔獸,沉聲道:“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蕭程肆想了想:“我不知怎樣回答你。”
“因為我就沒打算放過你。”
話音方落,他身後的魔獸就露出獠牙,猛地撲到結界上,一下又一下地砸著。
結界裡的人嚇地驚呼起來,池妗心底一緊,氣急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何至於此?”
蕭程肆卻道:“這個世上若是什麼都講道理,我也不至於此了。”
池妗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看著撲到結界上的魔獸越來越多,以至於結界已經開始隱隱出現縫隙,她閉了閉眼,倏地轉身,沉聲與結界裡的人喊道:“事已至此,若是宗門覆滅,你我的爭鬥也毫無意義,如今大敵當前,結界撐不了多久,要是覺得自己還有骨氣的,待會就隨我斬殺魔獸。”
“要是沒有骨氣害怕的,隨便在地上撿一把劍,自行了斷吧。”
眾人沉默,就連張福生都不吆喝了。
池妗冷冽的眼神一寸寸地掃過那些弟子的臉,除了幾個修為還不錯的弟子,其餘的人臉上幾乎都有懼意。
雖是有懼意,卻沒有人去撿地上散落的劍。
最後隻有張福生臉色煞白地抓起一把劍,遞給趙康年:“我現在這副模樣也彆說什麼斬殺魔獸了……跟你鬥了這麼久,你殺了我吧。”
趙康年沉默著接過那把染血的劍,最後道了一句造孽。
劍尖劈落,鮮血濺起,張福生撲通一聲倒下。
池妗不願再看,頭頂上的結界傳來哢哢聲響,她知道結界要破了,於是召出銀霜橫在手心,靜靜等待著。
一隻魔手的獠牙狠狠咬破裂隙,結界哢嚓一聲碎了一個窟窿,走屍魔獸瞬間魚貫而入。
池妗睜開雙眼,持劍斬殺幾隻走屍,而後鑽著空子從窟窿裡躍出去,她極速躍行著,直直衝著魔群中的蕭程肆而去。
蕭程肆見狀也喚出玄魄,正麵接下了池妗的銀霜。
兩劍相觸的一瞬,周身立即激蕩起一陣狂風,發絲翻飛間,池妗翻身躍到蕭程肆的頭頂,劈出一道淩厲劍氣,欲要直接將蕭程肆擊穿。
蕭程肆反手持劍,挑開銀霜的劍尖,反守為攻去刺池妗的左眼!
池妗立即收劍側身躲過,繞到蕭程肆身後,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銀麵,狠狠掀起。
“……”
池妗落在不遠處,看見銀麵下的臉,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
“蕭程肆?”她道,“怪不得,劍法都是江陵峰的劍法。”
蕭程肆也不管銀麵了,飛身朝池妗逼過去,刺出一劍:“知道了也好,免得死不瞑目。”
池妗被劈的後退一步,而後就不斷躲閃著:“你為何會修魔道?白佑到底怎麼教徒弟的,兩個都修了魔道——”
蕭程肆趁著她躲閃的間隙,一劍劈在了她的手臂上,力道之大,若不是池妗及時躲開,恐怕整個手臂都要被他砍下來!
手臂鮮血橫流,池妗漸漸開始落於下風。
蕭程肆卻沒有了下一個動作,反而收了劍,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池妗警惕地死死盯著他,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蕭程肆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袍:“你看看後邊。”
池妗一頓,倉皇回頭一看,背後滿是走屍和魔獸,已經不剩一個活人。
“……”
雖然早有預料會是這種場景,可真正親眼看到這種場麵,還是忍不住讓悲痛和怒火燒紅了眼眶。
池妗死死咬著牙,朝著銀霜灌入大量的靈力,銀霜頓時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銀輝,她一躍而起,狠狠劈出一道又一道的磅礴劍氣。
蕭程肆臉色微變,翻身連著躲過劍氣,那些劍氣落到地麵上,爆起一束刺眼白光,叫人一時不得不閉上眼。
待白光散去,蕭程肆睜開眼一瞧,池妗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
混在屍群中的楚池蕭姍姍趕來,打量了一會前殿的情況,道:“現在還要做什麼?”
蕭程肆道:“你帶人去搜還有沒有活口,這些屍體你挑挑有沒有能用的,都煉成走屍。”
楚池蕭點了點頭,倒是有些躍躍欲試,隨後他頓了一下,疑惑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問。”
“我們不是要給白佑報仇嗎?為什麼要滅了碧溪月?”
蕭程肆看他一眼:“什麼?”
楚池蕭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們不是要給白佑報仇嗎,為什麼要來滅了碧溪月?”
蕭程肆:“我問的是你上一句說的什麼。”
楚池蕭:“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不能。”
楚池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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