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娘有兩個理由殺了她們。一是怕事情敗露，二是殺了那些女人取陰氣。”
白佑疑道：“取陰氣？”
羅婉月道：“每個小倌手上都有一顆集陰珠，每接一次客就可以吸一些少量的陰氣……就好比那些小倌是一個存陰氣的罐子，每接一次客就存一點陰氣，現在鴇娘想一次性全取出來，於是就全殺了，至於那些小斯，應該是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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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順帶兩個字，白佑臉色微微陰沉幾分。
所以那些人的性命就如同牲畜一般任人宰割，用順帶兩個字就可以一筆帶過嗎？
“……第二個問題。”白佑繼續道，“這件事與柳家有關係麼？”
羅婉月抿了抿唇：“有……不過與鴇娘的具體關係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佑忽然見她麵色有些白，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道長繼續問吧。”
“……鴇娘還會動手麼？”
“鴇娘三日後會殺最後一個人，在東南方向臨沂江，大約是在醜時動手……咳咳……”
說到後麵羅婉月輕咳兩聲，她咽了一口唾沫，額間隱隱泌出了細汗。
白佑皺著眉頭看向洛白川。
洛白川眼底閃過一絲懷疑：“怎麼？”
羅婉月笑了笑，：“最近吃壞了肚子，你們還有沒有要問的？”
洛白川開口問道：“她殺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聚……聚陰陣……”這句話，羅婉月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來，“殺夠八人……在八個陣眼上，注入足夠的陰氣方可開陣……”
洛白川和白佑的臉色都是一沉。
聚陰陣，三大邪陣之一，開陣後陣內的所有事物的陰氣都會被吸儘，供人使用。
“為什麼要設這陣法？”洛白川問。
羅婉月咬牙道：“……滅城。”
洛白川黑眸一凝：“鴇娘是妖？”
“是。”
“為何鴇娘泄不出妖氣？”
“隱邪珠……她身上有隱邪珠……”
見羅婉月渾身打顫，白佑蹙著眉看了一眼洛白川：“白川……”
“最後一個問題。”洛白川的臉色冷的嚇人，“那鴇娘為什麼要吸陰氣，開啟聚陰陣，滅城。她到底聽命於誰？”
羅婉月皺著眉，啟唇欲說，卻嗆出一口血！
白佑與洛白川皆是一驚，洛白川指間迸出一束妖紅，直刺羅婉月的心口！羅婉月悶哼一聲猛地栽倒在地上，白佑趕緊伸手接住她，急道：“白川？！”
羅婉月染著血的唇開開合合：“報……報仇是一部分……”
洛白川指尖一挑，道：“你彆說話了。”
羅婉月搖著頭：“沒用的……你拔它出來也沒用……”
洛白川：“張嘴。”
“嘔！！”羅婉月伏在地上，嘔著吐出一隻淡青色，八隻長腿，蜘蛛模樣的蟲子，足有茶杯那麼大！！那蟲子邁著八隻長腿掙紮著想跑，卻被紅光束縛不得動彈。
洛白川雙指一攏，那隻蟲子就炸裂開來，散發出陣陣惡臭。
羅婉月劇烈地咳嗽著，身體開始不斷地向外滲出紫紅的妖氣。
白佑大驚，洛白川卻道：“還好，隻是廢了修為，死倒是不至於。”
片刻之後，妖氣散去，原本羅婉月所坐的位置隻剩下一隻瞪著眼睛的狸花小奶貓。
白佑看著那隻蟲子的殘骸，若有所思：“那隻蟲子是什麼？”
洛白川道：“蠱蟲，名為鑽心蠱，中蠱者若是說了施蠱者不讓說的話，便會心臟破裂而死。”
白佑走到狸花貓的身邊，撫著狸花貓的背脊：“那現在怎麼辦？”
洛白川看著那隻狸貓：“幕後人姓蕭，對麼？”
“喵嗚。”
白佑看著那隻狸花貓可愛的緊，忍不住捏它的爪子，狸貓直往他身上撲，他順勢就將它抱了起來。
洛白川頓時就黑了臉，想把羅婉月從白佑的懷裡揪出來，白佑側過身子躲開了，不解道：“怎麼了？”
羅婉月衝他齜了齜牙。
洛白川的臉更黑了。
白佑眨了眨眼：“她會一直是這副模樣嗎，一時半會兒也變不回來吧？”
羅婉月一愣，耳朵後抿，琥珀眼瞪得圓溜溜的。
洛白川：“也是，重新來過吧，沒有個十年八載也變不回來。”
“嗚……”
變不回來就變不回來吧，但是你那個語氣是什麼意思？
羅婉月瞪著洛白川，恨的奶牙都癢了！最後她將毛茸茸的腦袋埋在白佑的懷裡，蹭了蹭。
白佑揉著她的腦袋：“哈哈，那她現在就是一隻貓嘛。”
洛白川：“……”
羅婉月奶呼呼的叫了一聲，然後衝洛白川眯眼，輕蔑的叫了一聲：“喵～”
洛白川斷然決定：“哥哥，明日我會讓人將她帶回洛川去。”
白佑：“……做什麼？”
洛白川道：“關在江淩峰的鎖妖堂裡。”
羅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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