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坐在小河邊,林清晚噠噠地跑過去,拍了拍柳含煙的肩:“姐姐為什麼今天沒有來公書院……”
話還沒說完,林清晚就愣住。
柳含煙轉過頭來看她,眼睛紅紅的,腫腫的,眼角還掛著淚痕,一看就是哭過好久。
林清晚慌亂地看著她,在她的印象裡,柳含煙從來都沒有哭過,這還是頭一次見她哭的這麼傷心。
“姐姐你怎麼……是有誰欺負你嗎?”林清晚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很氣,居然有人欺負柳含煙,“誰欺負姐姐了,我替姐姐欺負回來。”
柳含煙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腔:“……晚晚……”
林清晚手足無措的抱住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脊。
“姐姐你彆哭,”林清晚說,“誰欺負你了?”
柳含煙不說話,不回答她,就抱著她一個勁的哭。
哭了好久之後才小聲說:“晚晚……阿娘沒了……我沒有娘了……”
林清晚一愣,撫著背的手一頓。
原來是這樣。
林清晚想安慰她,但是六七歲的小孩子懂什麼安慰,林清晚爹娘走的早,也是明白這種感受,就緊緊抱著她什麼都沒有說。
也許這麼做有用,柳含煙抽噎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緩緩鬆開她。
“怎麼辦?”柳含煙問她,“阿娘和祖母都沒有了……”
林清晚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望著她。
柳含煙轉頭看向那波光粼粼的湖麵,不說話了。
那幾日陵川城很熱鬨,大街小巷都在傳言柳家母與柳家兒媳私通家丁被抓包。
“你說什麼?誰私通家丁?吹吧你,怎麼可能?”
“你也不信吧,我也不信,但是現在人人都在傳……”
“你彆聽他們瞎說,我看難不成就是那個何家主搞的鬼……”
“……”
這下何呈可就犯了愁——這些人不信,這不就要失手了嗎?
對此何長生隻是淡淡的吩咐道:“急什麼,你去挑幾個信得過的人,辦成百姓去做口證,這麼香豔的樂談,我就不信傳不起來。”
何呈將信將疑的去做了。
這招的確是妙。
畢竟人言可畏。
那些做口證的人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加上百姓本來就好這口,就這樣一傳百,百傳千,不出三天便傳開,也不少人信了。
畢竟有些東西說著說著就信了。
這天,柳含煙正與林清晚悶悶不樂的吃著午飯,林清晚啃著饅頭,柳含煙就把自己的飯菜分給她,兩個人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好好的吃著飯。
可就在這時,一群看起來比她們大個一兩歲的孩子們路過這裡,瞧見了她們,為首的女孩子伸手指著柳含煙跟身後的孩子們說:“是不是她?”
林清晚和柳含煙不明所以,望著她們,眼神疑惑。
為首的女孩走過去,趾高氣昂看著柳含煙道:“你娘親是不是叫林晚煙?”
柳含煙輕輕點了點頭。
但是下一秒,她聽到了她這輩子第一句惡言。
“你就是那婊子的女兒啊?”
她們都還小,不懂那個詞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看那個為首女孩子的表情就知道。
她身後的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問她。
“陸姐姐,婊子是什麼意思?”
“是呀是呀,是什麼意思呀?”
林清晚自然是知道的,後來那女孩越說越過分,林清晚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柳含煙,然後放下手中的饅頭,起身,走到那個女孩的身前,揮拳打了上去。
“你乾什麼!”
“你瘋了呀?”
“你敢打陸姐姐你哪來的膽子!”
林清晚瞪著他們:“走開!”
他們喋喋不休地吵鬨著,卻沒一個人敢動手,姓陸的女孩氣急敗壞:“野孩子就是粗鄙!你不是問我婊子什麼意思嗎!”
“你不許說!”
“我今天就解釋解釋——”
“你——”
林清晚氣急,在最後關頭轉身,伸手捂住了柳含煙的耳朵,她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喘著氣。
“柳姐姐,不要聽。”
那個姓陸的女孩自然是解釋了,但柳含煙沒有聽到,她隻聞到林清晚身上的香味,甜甜的,很好聞。
後來那些姑娘們也覺得無趣,就罵罵咧咧地走了,林清晚就鬆開手,拉著柳含煙想繼續吃午飯。
可是柳含煙吃不下去,就看著她,輕聲問道:“為什麼不讓我聽?”
林清晚定定的看著她:“不好聽,所以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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