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說。”坊主搖了搖頭,“就算有,我也不會注意到,畢竟這裡的人向來都是魚龍混雜。”
“坊主可聽說過楚池蕭這個人?”顧城淵又道,“這蠱,應該是他下的。”
“楚池蕭?”坊主一愣,“他怎麼會給我下蠱,我們交情還不錯,不過有一段時間沒有相見了。”
白佑道:“交情還不錯?”
坊主點點頭:“近幾年倒是太平,池蕭他曾救濟過一些蠱城裡的孤老,在蠱城裡名望還挺高,不過也是因為他,蠱城才平靜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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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這下有些好奇:“這麼說,他還是一個好人?”
“我看未必,”顧城淵笑道,“楚池蕭這個人,身上的蠱術稱第一,那他的狡詐就稱第二了。”
話音剛落,一道淩厲的刀風從背後襲來,直直刺向顧城淵後背!顧城淵麵色一沉,反手想接卻被白佑搶先。
雪白衣袖翻飛,掌中凝著瀅藍,穩穩地接住了那把銀刃。
刀刃鋒利,“嗤”的一聲劃破皮肉,溫熱的血漫延下來。
顧城淵迅速捉住他的手腕:“快鬆開。”
“彆急,小傷。”白佑安慰道,將手裡的銀刃翻了個麵,握住刀柄後發現刀柄處有一張字條。
顧城淵陰沉著臉,捏著字條緩緩展開。
“勿可背而讒言傷人矣。”
筆跡乾淨利落,看上去很舒服。
白佑湊過來,讀了上麵的話,眨了眨眼睛:“倒是有趣。”
坊主道:“這就是池蕭的筆跡。”
白佑點點頭:“應該沒走遠,追不追?”
顧城淵道:“他要是想跑,我們怎麼追都追不上。”
“那池淵的打算是什麼?”白佑問。
顧城淵抬眸,看了一眼坊主,道:“這兩個人早些葬了,這幾日金翎坊閉坊,等我消息。”
“明白。”
隨後,顧城淵一把抓住白佑血跡斑斑的手,淡淡道:“接下來,先治傷。”
玉茗闕。
天色微暗,燭火嫋嫋;窗紗搖曳,縷縷晚風拂過。白佑坐在軟椅上,看著半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總覺得彆扭。
顧城淵麵容平靜,垂著眼睫專心地給他處理那銀刃所致的傷口。
雖然顧城淵表現得一切都很平靜,但白佑就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燈花默默搖曳,可兩人都一言不發,這沉默的氣氛讓白佑渾身發毛。眼看著這傷口就要處理完了,若是再不說點什麼,接下來豈不是會更尷尬。
“……”白佑看著悶著的顧城淵,張了張口,斟酌了好久,最後吐出一句,“池淵……楚池蕭沒有消息嗎?”
“嗯。”
顧城淵正在給他上藥,聽到他說這個頭都沒抬,隻是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白佑:“……”
接下來顧城淵還是很沉默。
“池淵……”白佑又輕輕喚他,低聲道,“你生氣了嗎?”
顧城淵道:“沒有。”
他抓著白佑的手,將玉瓶中的膏體往上塗。白佑眨眼,然後故意抖了抖身子,嗓音也柔下來:“疼……”
頗有幾分柔弱,白佑自己都暗自打了個寒顫,不過這招確實有用。顧城淵明顯手中動作一滯,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手上的動作卻輕了不少。
白佑忍不住笑了。
“小傷而已,不用那麼緊張的。”白佑笑道。
“那哥哥有沒有想過,萬一那銀刃上淬了毒呢。”顧城淵依舊低著頭,聲音不大不小,白佑看不到他的神情,隻好揣測他話裡的意思。
白佑思考了一會道:“……淬了毒就更應該接了,那銀刃可是衝著你去的。”
可顧城淵卻道:“那東西根本就傷不到我。”
白佑一噎。
“這世上意外有很多,我不能保證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內,也不能保證哥哥一直安全,不受傷。”顧城淵道,“這一次是小傷,那下一次呢。”
顧城淵的聲音一直都沒有什麼語調起伏,但是白佑聽著總覺得不太對勁,心中微微發燙——顧城淵似乎把自己看的很重要……
“如果哥哥有什麼意外,又該怎麼辦呢。”
“……”
“抱歉。”白佑輕聲道,“以後會小心的。”
“……”顧城淵頓了頓,“哥哥這是什麼話,有什麼好抱歉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輕輕纏上紗布,顧城淵抬眼對上白佑的淺眸:“彆再受傷便是。”
白佑心中一顫,張嘴卻說不出來話,心中的暖意越發明顯,甜意,酸澀,暖意交雜在一起,胸腔裡翻湧的暖流使得他喉間發緊
顧城淵將玉瓶哢嗒扣入藥匣,與他道:“楚池蕭有消息,不過這次哥哥不能去。”
白佑點點頭。
顧城淵笑道:“哥哥不問問為什麼?”
白佑歎氣:“池淵既然都這樣說了,自是有道理的,問那麼多做什麼。”
顧城淵:“嗯,哥哥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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