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暑氣下去,又加上下過雨,空氣裡又濕又潤,還很清涼。
不過錦城水流居多,氣溫比其他地方本來就要更冷一些。所以白佑吸了一口含著水汽的空氣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蘇琛道:“可莫要沾染了風寒,道長要不還是再加一件衣物吧。”
白佑擺了擺手:“隻是鼻子有些癢罷了。”
。
相處幾日下來,白佑發現蘇琛這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穩重,但語氣和內心的想法卻恰恰相反。
帶著一些童稚。
蘇琛對白佑很好,卻處處透著客套,甚至他還從中品出一絲小心翼翼來。
不過白佑沒有多想,大概是自己亂想了,如果硬要鑽牛角尖……那麼大概就是因為那位顧仙君吧。
想到這裡,白佑莫名勾了勾嘴角。
這正好被無聊的發慌正在拚命找話題聊天的蘇琛看見了。
於是蘇琛清了清嗓子。
白佑一愣,看向他。
“道長可是想到什麼開心事了?”
白佑瞅著他一本正經地臉,還是忍不住說了:“蘇仙君,恕在下冒昧,若是您不喜歡這樣一板一眼的說話,倒不如自在點。”
蘇琛眨了眨眼,臉上的神色瞬間豐富起來:“真是奇了,道長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白佑心裡暗自道。
但他總不能這樣說,於是他道:“您骨子裡的灑脫不羈,不想被規矩約束的瀟灑是掩藏不住的。”
蘇琛搖了搖手裡地折扇,咳了兩聲:“誒,哪裡哪裡……”
白佑輕輕笑了。
他垂眸,瞧見了係在腰間的玉佩,伸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玉穗。
這是顧城淵托蘇琛代交給他的。
玉佩通體為白玉,上邊浮雕著蒼幽山三個字。
據蘇琛說,這是唯一一塊白玉的令牌,他們都是用的暗青寒玉。
說是進蒼幽山要用到這塊牌子。
白佑摸了摸溫潤的白玉,又將它理好,之後抬眼又看向了蘇琛。
蘇琛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隨後嗓音輕快道:“道長覺得,顧城淵怎麼樣?”
白佑揚了揚眉毛:“為何忽然問這個?”
蘇琛輕咳一聲:“呃……好奇,好奇,哈哈哈……”
白佑看著他。
蘇琛歎了口氣:“就是好奇……唉,他太冷了啊,所以我好奇白道長是怎麼做到能跟他待這麼久還沒被他冷死的?”
白佑疑惑道:“冷?有嗎?”
蘇琛:“……難道沒有嗎!?”
蘇琛喝了一口茶,滿臉認真:“白道長有所不知,在蒼幽山顧城淵就是閻王。”
白佑:“……”
倒是真的看不出來。
蘇琛生怕他不信,扳著手指一個一個給他舉例:“他根本就沒有人情啊,我記得有一次有兩個膽子大的小師妹給他表達心意,結果被他說心思不正,仗責二十啊!”
白佑笑了笑:“是有點過分。怎麼能這樣。”
“對啊。”蘇琛喋喋不休地又道,“上次我喝酒誤了一次公審……他直接關了我三個月的禁閉!”
白佑:“呃……”
蘇琛又問了回來:“所以道長覺得顧城淵怎麼樣?”
見這個問題逃不過去,白佑就認真想了想,最後道:“很不錯。”
蘇琛用折扇擋住自己半張臉:“喔,為什麼?”
白佑:“……會做飯。”
蘇琛一愣:“……?就因為這個?”
白佑摸了摸鼻尖:“大概……吧?”
蘇琛:“這也太草率了吧!”
白佑無奈道:“那可能還有長得好看吧。”
蘇琛更無語了。
白佑聳了聳肩。
樹蔭流淌,白佑腰間的玉令輕輕閃了閃。
與此同時,蒼幽山內晶石裡的畫麵還在繼續,坐在纏玉椅上的男人動了動,負手起身。
看著晶石畫麵裡少年人的臉龐,顧城淵輕輕笑了。
會做飯和長得好看麼……
顧城淵不禁有些好笑。
那這廚藝還得繼續練著。
他輕輕揮了揮手,那晶石光澤黯淡下去。
顧城淵推開閣門,向門外的人走去。
“都處理好了麼?”他問。
“妖祟依舊在蠢蠢欲動,還要一些時間。”男人開口回答,嗓音低沉。
“我不在的這幾日,辛苦沈峰主了。”
沈澤楠聞言打了個寒顫,竟一臉嫌棄:“故意惡心我?”
顧城淵嘖一聲,剛想說什麼,下一秒卻忽然臉色一僵,悶悶咳嗽。
沈澤楠見狀收起表情走過去:“……蠱解蠱方法那麼多,你非要用這個法子,這要是被彆有用心之人知曉蒼幽山的顧仙君變成這副模樣,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
顧城淵咽下口中腥甜:“……所以你要小心防備些,若是有什麼動靜……立刻告訴我。”
沈澤楠沒好氣:“告訴你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我去做。”
“……最近你很狂妄啊,沈澤楠。”
沈澤楠扶正腰間配件:“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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