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將至,整個蒼幽山都顯得忙碌,大大小小的會殿都被裝飾上一些節日氣息的小飾品,白佑想幫忙卻被顧城淵攔下,隻是告訴他好好休息便是。
白佑樂的清閒就在江陵峰裡四處閒逛。
兩日下來白佑感覺江陵峰太過於清雅了些,倒不是說他有什麼喜歡與否的情緒,隻是覺得與顧城淵這個峰主的氣質不太符合;或者說是有些大相徑庭。
不過這些都是很微小的感覺,白佑也沒太注意,這兩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前些天正在懷蒼峰抄醫書的蘇池晏出來找他吃零嘴,閒聊時白佑得知了月宴之後便是顧城淵的生辰,自那之後他便為該如何給顧城淵過生辰而發愁。
白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之前在小鎮上買的那把青玉傘,可若是隻贈一把傘又總覺得太單調了些。
對此蘇池晏不以為然,隻是告訴他不用太忙活了,隻要是白佑相贈的,哪怕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樹葉子顧城淵也會開心的。
白佑也隻是笑笑並沒有當真。
為這件事情白佑費了些心思,這兩天總有些心不在焉,顧城淵自是注意到了,詢問無果之後也不再探究隻是告訴他有什麼問題找他就好。
。
雖然是秋,但秋老虎有時候還是灼人,午膳時白佑去膳堂要了兩個酥油餅,到榮池躲陰涼。
蒼幽山的酥油餅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吃很多,正感歎著,忽的聽見有人喚了他一聲。
轉過頭一看,發現是顧城淵。
“哥哥怎麼不去膳堂吃?”顧城淵笑眯眯地走過來,陽光灑在他墨青的長袍上顯得顏色很透亮。
“這裡涼快一些。”白佑道,“池淵今日有閒暇時間來這裡?”
顧城淵走近,與他一起靠在圍欄處:“休息一會,在望月閣沒找到哥哥,就找到這裡來了。”
白佑點點頭,沉思片刻,抬頭看著顧城淵的臉猶豫道:“……池淵,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顧城淵輕輕笑著,視線落在白佑的眼眸裡:“喜歡的東西?”
“有嗎?”
顧城淵垂眸想了想:“嗯……哥哥真是把我問住了。”
白佑追問:“一個都沒有?”
見他如此這般,顧城淵心中暗笑,但麵上卻未表露,他眼珠四處看了看,最後看向了白佑發冠上的白玉簪子:“哥哥的簪子很是好看,我這發冠上光溜溜的,剛好還差一隻簪子。”
白佑一愣,隨後有些無奈:“池淵你點破了就不新鮮了。”
顧城淵笑出聲:“也沒有,哥哥也不是很想瞞著我。不過哥哥如何得知兩日後是我的生辰?”
白佑答道:“前些天蘇仙君來找過我。”
顧城淵揚眉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替他撥了撥肩頭亂了的發絲:“月宴大小事務繁忙,冷落了哥哥。等月宴之後我再好好陪哥哥。”
白佑擺了擺手:“哪裡的話,池淵有事去便好了。”
顧城淵輕輕嗯了一聲之後抬腳走了。
白佑心情莫名舒暢許多,心裡開始琢磨簪子的事情。
原本是想重新打造一支,奈何時間來不及,他便決定將自己那隻簪子重新塑形,思來想去白佑最後在簪柄處雕了一朵山茶。
後麵的一天裡白佑沒前些天那麼清閒,待他快完工時已經是月宴當天。
暖澄夕色透窗映在手中的玉簪,白玉被夕陽染成橘色,透著淡淡的的光暈。
白佑甚是滿意。
“哥哥。”
門外一聲輕喚,白佑收好玉簪,起身朝門外走去。
門外的人站在光暈裡,很是亮眼。
這些天蒼幽山對於月宴的重視白佑看在眼裡,此時連顧城淵都換上了象征著峰主的玄金長袍,看上去和平時很不一樣,威嚴不少。
白佑一襲白衣站在他身側倒是襯的高挑。
“顧峰主今日怎麼換了長袍?”白佑與他並肩走著,故意打趣,“倒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