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佑怒極抬眼，正要開口罵他成何體統，凜梟閣的門扉卻在此刻毫無征兆地被人從裡邊打開。
門內的少年原本眼中還有些惺忪和迷茫，一打開門看清院子裡兩人的詭異姿勢後惺忪頓時沒了，隻剩下迷茫。
少年睜大眼，明顯被駭的不輕。
白佑與門裡邊的人默默對視著，腦子裡空白了一瞬。
跪在他麵前的顧城淵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隻是把雙手抽離開來：“抱歉師尊，我先前一時沒站穩……”
白佑這時反應過來，隨即咬著牙低頭，怒色染上眼底，他壓抑著火氣：“你給我滾起來。”
顧城淵抬頭看他，瞳仁濕漉漉的：“師尊您剛剛那一踹好大的力道，踹的我渾身都麻了……”
“……”
“……”
白佑忍無可忍，抬腳將他踹飛出去。
另一邊的少年見此眼睛瞪的更大了。
顧城淵重重落地，滾了一圈才齜牙咧嘴地重新爬起來，正疑惑著今日白佑火氣怎麼這麼大，抬眼卻看見自個凜梟閣的大門莫名其妙打開了，裡邊還站了個人。
顧城淵這才明了，不過看清自己師弟錯愕的表情之後，他倒是心底裡暗自高興的緊，拍拍身上的泥灰，又朝自己師尊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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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彆惱。”他繞到白佑身後站著，語氣恭敬卻莫名的親昵，“是我太唐突了，我明日罰自己在操練場多練幾個時辰。”
白佑側眸刀他一眼，不再理會，一揮袖子抬腳那位迷茫的少年走去。
“……你可算醒了。”
白佑走到少年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氣色好了不少，眉間緩和許多：“感覺如何？”
少年直直地看著他，眼神裡湧著光澤，他輕聲道：“隻是頭還有些疼，其餘的沒什麼不適。”
白佑點了點頭，先前的怒意現在開始漸漸平靜下來：“能登上忘川階的最後一階，你是這二十年來的第一個，很不錯。”
少年抿了抿唇沒有回話。
“為何選擇江陵峰？”白佑又問他。
眼前的少年聽見他問這個問題，眸中滯了一瞬，隨後在兩人的注視下低頭去解腰間的事物。
白佑靜靜地看著他。
片刻之後，少年將一隻錢袋雙手捧著，遞過去。
空氣安靜了一瞬。
少年開口緩緩道。
“我來還仙尊的銀子。”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白佑：早不皮晚不皮，非要等人看笑話再皮，你怎麼這麼會挑時間？
顧城淵：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醒，你怎麼這麼會挑時間？
暫未透露姓名的少年：早不曖昧晚不曖昧，就非要等我醒了才曖昧，你們怎麼這麼會挑時間？！
顧城淵：你懂什麼，我和師尊一直都是這般的要好。
白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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