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幽山想要下山並非易事,為了去萬金閣尋那噬心蓮,蕭程肆還特地接了平陵那邊的委派。
當他一切準備妥當正打算下山之時,懷蒼峰的弟子忽然來喚他,說是蘇峰主有事找他。
蕭程肆聞言心中頓時一沉,以為是自己平時做的事情露了馬腳,叫蘇晏州發現了端倪。
心懷忐忑地趕到懷蒼峰,剛進院子就瞧見院中哄孩子的池鈺涵,她瞧見蕭程肆來了,便笑著招呼他坐一會,蘇晏州還在屋裡熬補湯。
蕭程肆隻好坐在院中等著,無聊之間,視線落到了池鈺涵懷中的孩子身上。
前陣子他好像聽沈澤楠說過,蘇峰主他們已經給他取了名字,還真是兩人各取一個字,名為蘇池晏。
那孩子瞧上去倒是乖巧,不哭不鬨,安安靜靜地睡在池鈺涵的臂彎裡,臉蛋紅撲撲的。
蕭程肆淡淡收回眼神,正巧蘇晏州此時也從屋子裡出來了,他將袖子放下來,喚了蕭程肆一聲。
蕭程肆:“不知蘇峰主喚我過來,所為何事?”
蘇晏州笑道:“也沒彆的事情,就是想拜托你此次下山給我帶幾匹衣料回來,好給這小子做幾件新衣裳穿。”
蕭程肆一愣,鬆了口氣:“隻是帶些衣料?”
“可不是嘛,你也知道,最近天下不太平,這幾日補結界都快累死我了,好不容易閒下來可以陪陪夫人,所以就拜托你了。”
蕭程肆點了點頭,但還是問了一句:“衣料雲沉峰不是有麼?”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蘇晏州就來了火氣,憤憤道:“說來也怪,這幾日傅峰主真是越來越沒個正形了,整日整日不見人,衣料什麼的早就沒了,也不知道補上。”
“等白宗主出關我定要告上他一狀。”
蘇晏州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差點擾了嬰孩的好夢,池鈺涵見狀不禁道:“你小點聲。”
蘇晏州悻悻收了聲音:“自從有了這小子夫人你都開始凶我了。”
池鈺涵笑了兩下:“行了,後輩還在這呢。”
“要是沒什麼彆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蕭程肆起身道,“你們繼續。”
蘇晏州摟著池鈺涵不鬆手,抽空回答他:“誒好,我就不送了哈。”
“……”
等蕭程肆走遠,池鈺涵與蘇晏州打鬨了一會,抬眼看著院裡灑下的陽光,頓了頓。
一陣風吹過,竟然還有些涼意。
“奇怪了……”池鈺涵喃喃說著,隨手加了一件衣裳,“看著豔陽高照的,竟還有些涼意。”
蘇晏州道:“都深秋了,涼些也是應該的,這幾日可要注意加減衣裳,莫要著了風寒。”
“你就彆操心我了,最近這麼累,趕緊去休息吧。”
……
平陵的邪祟隻是一隻作亂的魔獸,蕭程肆花了半天時間將其斬殺,順便還吞噬了它的修為,之後便直奔黑市而去。
黑市處於一條無人看管的地帶,裡麵地形複雜,縱橫交錯,環境也是十分可怖,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汙水橫流。
除此之外,裡麵售賣的東西也叫人瞠目,快速繞過那片臟汙,蕭程肆徑直來到萬金閣。
萬金閣在黑市的最深處,這裡稍微要比之前的環境好上一點,等到他走進去,進到會場以後,才看清萬金閣的奢華。
蕭程肆領了銀麵,落座後看著四條金龍盤著玉柱不禁道:“你讓我來萬金閣找噬心蓮,有考慮過銀子夠不夠這個問題?”
虞霜溟懶懶答道:“放心吧,本座早就考慮過了,你放心,銀子管夠。”
“你先去問問,這一場有沒有噬心蓮。”
蕭程肆依言去尋玉台前的女郎,得到的答案是有,而且噬心蓮還是這一場的壓軸品。
虞霜溟聞言就放心了:“看來動作還挺快。”
蕭程肆:“什麼?”
“沒什麼,你耐心等著吧,待會叫價便是。”
蕭程肆半信半疑,他也不知道虞霜溟哪來的底氣,這種黑市裡的拍賣閣可謂是漫天要價,反正他是沒有那麼多銀子。
……
夜色漸漸深沉,萬金閣拍賣的物件也是令人大受震撼,什麼鮫人鼎爐,千年妖丹,任何一件單拎出來那都是要殺頭的。
不過蕭程肆所求的不是這些,便一直百無聊賴地等著,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台上原本穿著火辣的女郎忽然收了東西緩緩下了台,正當眾人疑惑時,台下卻走上來一位身穿漆黑長鬥的人。
他手中托著一個木匣,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將木匣打開,露出其中通體暗紫的蓮花。
“各位,久等了。”男人拿起手側的金錘,開口道,“本場最後一個品,由我來掌錘。”
終於等到噬心蓮,蕭程肆精神一振,忙道:“噬心蓮來了,你確定我可以直接拍?”
虞霜溟道:“你放心叫價便是。”
台上的男人道:“噬心蓮,千年難得一遇,是修邪術和魔道的好東西,畢竟賣這東西風險高,所以叫價也會高一些。”
“噬心蓮,起拍價十萬金,三萬金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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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程肆睜大眼睛:“十萬金,瘋了嗎?你我又不是金潼,哪來那麼多銀子?”
虞霜溟也沉默了一瞬,卻還是道:“叫價吧,反正無論如何也要拿到噬心蓮。”
客席中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報價了,蕭程肆咬了咬牙,也跟著叫起了價。
不消片刻,噬心蓮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一百萬金。
這已經是天價,蕭程肆自己都沒什麼底氣加下去了,可二樓雅間裡卻有人一直在與他較勁,不停地抬價,並且那人前幾個品都沒有出聲,明顯也是專程為了噬心蓮而來的。
虞霜溟也注意到了,她輕嘖一聲,頗為不耐道:“他在與你爭什麼?你彆三萬三萬地加了,直接叫兩百萬金,本座倒要看看他還加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