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鐘鳴回過神,隔著茂密的針葉密林,望著十多米外不足一人高的山洞,有些無語。
“這是溶洞嗎?這不就是個狗洞!”
眼前這個小山洞確實出乎張鐘鳴的意料。
葉傾城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照著他3.35係數的胳膊擰了一下:“少在這兒指桑罵槐!我可告訴你,再磨蹭時間就不夠了。到時候你的腦袋被鎖定,‘嘭’的一下爆開,可彆濺我一身血!”
張鐘鳴想了想,覺得好有道理,於是道:“那你們頭前帶路,我來斷後。”
於是一行人貓著腰,排隊鑽進了溶洞。
裡麵漆黑無比,隱隱有風穿過,倒也不那麼潮濕,隻是越往裡走越狹窄,約莫十分鐘左右就隻能跪著前行,連腰都直不起來。
張鐘鳴尾隨在葉傾城身後,一邊悶著頭往前爬一邊嘴裡嘀咕著:“幸好老子體型偏瘦,換成連康那胖子,非卡在半道不可。這麼窄的洞,不會塌方吧,萬一遇到地震,連條活路都沒有。哎喲!”
自言自語間,前麵突然停了下來,張鐘鳴的腦袋一不小心撞上個軟乎乎的東西,抬頭一摸索,又下意識地捏了捏,頓時感覺不妙。
果然,是葉傾城的屁股。
屁股觸電般的感覺,一時間羞的葉傾城滿臉通紅,好在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其他人也察覺不出來。
“乾嘛呢,注意力集中點兒行不行!”葉傾城低聲責怪道。
張鐘鳴邊回味著手指間溫軟的觸感,邊點著頭敷衍道:“好的好的,下次注意。”
葉傾城哼了一聲,又提醒道:“越往裡深入岔路越多,遇見岔路肯定會停下分辨,不然走錯了道就麻煩了。還有,你彆跟我那麼近行不行,我瘮得慌。”
張鐘鳴故意道:“那你把鞭子遞給我,我怕離得遠了和你們走散。”
葉傾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腰間解開皮鞭,將鞭梢遞到張鐘鳴手中,然後將剩下的一端掛在腰帶的鎖扣上。
張鐘鳴想了想,將皮鞭也纏在腰帶上,又覺得不牢靠,還用力打了個結。
一路無話,大家都沉默無言地匍匐前行,隻有張鐘鳴沒事就瞪大雙眼,想在黑暗中看清前方的旖旎風光。
岔路確實很多,就像螞蟻的地下巢穴,又好像有人惡作劇故意挖出的迷宮。這些女人能從這麼複雜的山道裡找到通往聯邦外界的道路,肯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好在洞穴逐漸變得開闊,漸漸能夠抬起腦袋。
這樣默默地前行了不知多久,張鐘鳴終於忍不住道:“我問一下,大概還要多久才能穿過高地?”
葉傾城邊走邊答:“照目前的速度計算,至少還有一半路程。你不要一直講話,保持體力最重要。”
張鐘鳴欲言又止,思慮良久道:“不行,我憋不住了,得停下來放放水。”
葉傾城翻了翻白眼:“一下午都沒進一口水,你哪來的那麼多尿。”
“管得著嗎?”張鐘鳴拽了拽皮鞭,險些將葉傾城拽趴下,“前麵儘快找個敞亮的地方,我真憋不住了!我說,你們不會都提前穿了尿不濕吧?”
之前多像個男人,現在真想揍他!葉傾城咬牙忍了忍,心裡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整他。
張鐘鳴從記事起哪和這麼多漂亮女人一起呆過,何況還有個一眼萬年、鐘情兩世的葉傾城。男性的本能天賦瞬間滿級。
連康誠不我欺也!他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黑燈瞎火地幻想著圓潤飽滿的桃形曲線,嘴巴裡喋喋不休的聊著沒有營養的廢話。
葉傾城受他救命之恩,道德和心理上絕對不允許回頭打爆對方的狗頭,何況她也根本不是張鐘鳴的對手,隻好一臉嫌棄地沉默前行。
可是背後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總盯得自己渾身發毛,就連雙腿也不由夾緊了幾分,時間久了她甚至懷疑後麵的那個混蛋是不是有夜視的特殊能力。
又艱難的爬行十多分鐘,溶洞不再那麼黑暗,也漸漸變得寬敞起來,至少能讓人稍微站直身子。
葉傾城示意前方暫時停下,轉過頭道:“如果沒記錯的話,前麵有個洞直接連通山腹,你可以在那兒解決你的生理需求。”
張鐘鳴揉了揉僵硬的腰肢,問道:“你們不需要解決一下嗎?女士優先。”
“我們不需要!”葉傾城鼻子快氣歪了。
這是女士優先的問題嗎,這是你一個老爺們該關心的事嗎?
誰知話音未落,前麵的黃貞弱弱地回了一句:“姐,我也憋不住了。”
葉傾城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了口氣道:“那你先去!”
黃貞也覺得不好意思,趕緊越過眾人,朝前麵跑過去。
靜悄悄的溶洞內,不一會兒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葉傾城看著一臉壞笑的張鐘鳴,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耳朵。
一會兒功夫,黃貞低頭紅著臉回到了隊伍,卻不停拿眼去瞪張鐘鳴。
張鐘鳴不以為意,跟著大家繼續前行,果然見到那個洞口。
洞口連通著山腹,山腹裡居然藏著一個無比寬敞的天然空間,放眼望去看不到邊際,洞內長滿了晶瑩剔透的未知礦石,將整個地下照得無比光亮。
透過光亮,顯出黃貞在洞口留下的一灘水漬。
張鐘鳴看了葉傾城一眼,見她把頭扭過去,才慢悠悠地拐向洞口。
這洞口離溶洞地麵足有三四米高,張鐘鳴不想跟黃貞一樣留下“證據”,於是拽了拽皮鞭,示意葉傾城再往前走兩步,他要尿到溶洞下麵。
不料接近洞口的地方過於光滑,張鐘鳴沒有站穩,驚叫一聲,踩著黃貞的尿漬從洞口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