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這次升級,會搞死不少人啊!”
錦大師細細品味著張鐘鳴的話,忍不住道:“這簡直是胡鬨,難道他們不怕引起民憤發生暴亂嗎?”
張鐘鳴附和道:“可不是嘛!已經陸續開始出現死亡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腦機突然出現故障,算起來現在頭七都快過了。”
葉傾城白了他一眼,也道:“雖然我也有腦機,但是自從成年後就再也沒有登錄過,我總覺得聯邦搞出這麼個玩意兒,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這是聯邦的事,我無權評價。”錦大師沉吟道,“但是這次升級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唉!不提那些,既然小友你找到我這兒,又是熟人所托,我自當相幫。不過......”
“不過什麼,大師請直言。”張鐘鳴也變得嚴肅起來。
隻要能摘除腦機,這輩子是不打算回聯邦了,他們都開始草菅人命,還不允許自己改旗易幟?
錦大師看了看葉傾城,道:“不過這畢竟是顱內手術,即便我手段高超,也不能確保十全的把握,你須得請尊夫人簽下風險自負條約,否則我不便施手。”
“那是自然,大師您儘管放心,條約是肯定要簽的。”張鐘鳴點頭道。
“鐘鳴......”葉傾城卻又顧慮起來,“假如風險太大,不如就算了吧。反正這輩子不回聯邦,他們也不能把你怎麼著。”
錦大師暗叫不妙,你們算了老夫還怎麼研究金血,於是又道:“這個不用擔心,我隻是按照規矩多說幾句,你們還真當我這個大匠師是擺設?他劉清一能發明這個東西,老夫就能完美的摘除。區區顱內手術,換腦袋的事老夫也手到擒來!”
張鐘鳴聽了,遂放寬心道:“大師這麼說,我肯定是一百個放心。傾城,你儘管簽,有什麼事都我一人擔著。”
你這臭小子還是不信任我!
錦大師深吸了口氣,穩下心態道:“既然如此,小友就隨老夫轉戰手術室吧,還請尊夫人簽過字後在外等候。”
葉傾城見他心意已決,也隻得同意。
她陪著張鐘鳴換上病服送進手術室並簽了條約後,又一時尋不到茉莉,隻好自個兒孤零零地坐在外間,忐忑不安的等候結果。多年的坎坷,令她學會了堅強和偽裝,多年來遇到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幾乎都是心懷不軌,唯有張鐘鳴在身邊時令自己感到心安。
幾天來形影不離慣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葉傾城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望著手術室的大門不知所措。
手術室內,錦大師命張鐘鳴放開身心,然後以高明到極點的手段,將體內之氣灌注而入,沒過多久,張鐘鳴便渾身酥軟,沉沉睡去。
接著,剛戴好手套的錦大師就見一高一矮兩個防護嚴密的家夥,鬼鬼祟祟地從隔壁冒了出來。
錦大師一愣,滿腦子黑線道:“陛下,您怎麼也在這裡?”
“咳,”金鵬習慣性的捋了捋已經被套在衣服裡的胡須,看了眼身旁的茉莉,解釋道,“給至尊之子開顱,我自然要親臨現場。萬一搞砸了可不是簡單的醫療事故,祖宗基業說不定就得毀你手裡,你說我作為一國之君,不該來嗎?”
錦大師怨氣衝天,也顧不得君臣有彆,憤懣道:“哥,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手段?莫說開顱,就是把你家那條烏力吉的頭給他換上,我也是輕而易舉,談何搞砸一說!”
金鵬的寵物犬名叫烏力吉。
“烏力吉?”茉莉眯起雙眼,似笑非笑,“你居然給自己的寵物起名叫烏力吉?”
犬戎國可汗、娜仁的兄長便叫烏力吉,同時也是金鵬夫人的兄長。
金鵬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尷尬的朝茉莉笑了笑道:“誰知道呢,彆人送給我時就叫這個名字。”
“難道不是因為那次打架輸了,才給它改的名字?”錦大師糾正道。
金鵬抬手就是一個爆栗:“狗嘴吐不出象牙,趕快做你的手術!”
錦大師捂著頭直哼哼:“好,好。既然你們二位在此,我就不喊助手了,免了那些粗陋的常人手段。一會兒我會以宗氣之力搜尋腦機的所有接駁處,然後找最近的位置破開腦顱,再以元氣之力拔除這些點位;二位施展領主見微知著的手段,把所有可能出血的位置以衛氣之力護住。”
茉莉追問道:“護住出血點,怎麼提取血液?”
“這個山人自有妙法,不勞紅皇後操心。”錦大師故意賣關子。
“哎喲!”
茉莉一腳踢在他的腿上:“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