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頭頂窗台上,金玲斜支著胳膊,光明正大地偷聽著兩人的談話。
“公主,偷聽可有失皇家的體統。”張鐘鳴站起身來,笑著道,“請殿下房間一敘。”
金玲笑咪咪地走進屋裡,大咧咧地在葉傾城對麵坐下,旋即改了臉色,橫眉對張鐘鳴道:“賊兮兮的家夥,居然敢在背後議論本宮,換做其他人早就拖出去斬了。說吧,為什麼會懷疑到我頭上?”
葉傾城連忙敬上茶水,替張鐘鳴辯解道:“哪有的事,不過是他們瞎猜罷了,公主您大人大量,千萬彆跟他倆一般見識。”
金玲接過茶,笑著道:“傾城你莫要替你男人解釋,我今天就坐在這兒,倒要看看他能想出個什麼手段!”
鄭浩你不是說金玲見了你也要讓三分嗎?腦袋都快縮褲襠裡了!簡直是神獸中的敗類!
張鐘鳴哈哈一笑,看了看表道:“哎呀,時間不早了,陛下還等著我開飯呢!傾城,快準備準備,彆讓陛下久等。”
金玲扭了下豐韻的身子,將手臂支著下巴,故意笑著道:“哎,不急,我就是來叫你們去赴宴的,還有半個鐘頭才到點兒,你先跟我分析分析,為什麼我像凶手?”
“哈哈,公主說笑了,”張鐘鳴看了眼幾乎快要冬眠的鄭浩,撓著頭道,“我一個普通人,哪會分析什麼案情,隻不過見那蛇女可憐,這才想先救下來再說。”
然後指了指猙獰中的敗類道:“都是這位鄭浩先生,非要替那蛇女伸冤,我們也於心不忍,就在這喝著茶胡說八道了幾句。”
鄭浩見點到了自己,不得已抬起頭看了看金玲,嘿嘿地傻笑了兩聲。
金玲轉過臉來,看著鄭浩道:“咦,這不是老鄭家那不孝子鄭浩嗎?什麼時候從籠子裡又跑出來了,不怕聯邦的人再找你麻煩了?賭賬都還清了沒,最近又輸錢了沒?”
張鐘鳴聽得目瞪口呆,心目中神獸的光輝形象進一步垮塌,於是忍不住問道:“殿下,鄭浩他是為什麼進的靈囿?”
“他呀,”金玲抿著嘴笑道,“頭幾年迷上了網絡賭博,輸得一塌糊塗不提還欠了一屁股爛賬,人家聯邦的人趁他外出的時候抓了回去準備勒索,誰知道這小子偷偷跑了出來。家裡肯定是沒臉回去了,就懇求我爹收留他......”
“公主,留點麵子行嗎?”鄭浩哭喪著臉道。
金玲冷哼一聲道:“你還要麵子?我爹好心收留你,結果你居然背地裡繼續賭,叫人家又找上門來,不是我叔出麵,你這會兒估計已經化成水牢裡的糞汁了!我不許他住屋裡,他就死皮賴臉的睡到靈囿,真是不知羞恥!”
敢情這家夥之前一直在裝逼!真特麼丟人!
鄭浩低聲下氣道:“這一段時間我確實戒了,不信你可以問問手下的曹家兄弟。”
金玲皮笑肉不笑道:“不用問,我再揭穿你一次。你故意接近張鐘鳴,先是想住進這房子,接著和他拉近關係,然後再騙他的錢,好用來繼續你的賭博生涯。”
原來如此!這家夥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就是為了騙錢去上網賭博!看來神獸的種也不全都是精英啊。
張鐘鳴和葉傾城看著鄭浩,早已沒了之前的敬畏。
鄭浩被金玲揭穿老底,此刻仿佛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麵前,臉龐羞臊到無地自容。
“也罷。”金玲拾起張鐘鳴放在桌上的香煙,自顧自點上一根,然後又道:“鄭浩,你聽好了,這件案子是你發現的,你負責幫著張鐘鳴徹查到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本公主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在這王城腳下草菅人命!案子辦好了,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
鄭浩聽了,登時來了精神,兩眼直放光道:“公主,你就瞧好吧,我和鐘鳴兄弟保準把這案子查得明白明白、透透徹徹,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
“得了得了!”金玲不耐煩道,“耍嘴皮子的話先放放,時間不早了,你留下來照看那蛇女,我得陪他們去見父王。”
“遵命!”鄭浩一下蹦起來,站的筆直,哪裡還有一絲在靈囿時的高人風度。
午飯間,張鐘鳴端酒敬謝金鵬,算是心照不宣的暗地裡確立了兩人的師徒關係。
金鵬開門見山,直接問張鐘鳴道:“你可知這修煉一途從何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