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許昭霆問道：“那個，你們的計劃，缺人嗎？”
一直沉默的張璐璐此時卻出聲了：“昭霆！你……”
莫凡與莫無憂對視一眼，莫無憂聳聳肩，道：“雖然缺人，但我不覺得你參加的進來，我們倆勉強算是孤家寡人，但很明顯，你的生命可不隻屬於你自己。”
許昭霆看著抱著他手臂的張璐璐，有些無奈，道：“你說的對，可我也是博城人，雖然我沒有你倆強，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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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璐璐知道他們為什麼對著黑教廷死磕，也知道她不應該攔著他。但許昭霆臉上的傷現在才剛剛結痂，她怕下一次再見到許昭霆，隻剩下一個名字。
於是張璐璐抱緊了許昭霆的手道：“那，昭霆，我要跟你一起。”
許昭霆這下不說話了，低頭沉思。
同意？他又不是不知道黑教廷的可怕，他自己怎樣他其實不在乎，就算是死，隻要能拉著黑教廷的一起墊背，也算給埋在博城的家人一個交代。但要是張璐璐跟著，萬一她出了事，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不同意？那他又該怎麼勸說呢，畢竟他剛剛說完，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莫凡在一邊看戲，同時也在考慮著，葉心夏如果有一天要跟著他做危險的事該怎麼辦。等等，好像沒必要考慮，如果真的是必死之局，把葉心夏扔給莫無憂就好了，莫無憂肯定會保護她的。要是莫無憂也沒轍，那基本人類的安界裡沒多少安全的地方了，大家都一樣。
莫無憂倒是沒想太多，他雖然有同學親友，但沒有人會與他同生共死，他也不需要。所以他遇不到這種情況，但他還是善解人意的給許昭霆解圍了。
莫無憂道：“等等，你倆怎麼回事，我們說要你們了嗎？”
許昭霆抬頭，表示疑惑。
莫無憂繼續道：“你倆太菜了，凡哥還勉強給我打打下手，你倆參與進來我還要分心保護你們。”
許昭霆張嘴想要反駁，但又好像反駁不了，熟悉的自閉感覺又回來了。
此時，夜已深，幾人說了這麼久都話，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終於遇到了過路的出租車，莫無憂主動招手攔車，又接著道：“好了，彆想了，你倆先回。我們不是一路，你們先走。師傅幫我們再叫一輛唄。”
兩人被莫無憂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服氣但也沒說什麼，一個高階法師說他們倆剛剛中階的，菜這個字已經算誇了。隻得暗自下定決心好好修煉，趕上莫無憂沒什麼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趕上莫凡吧。
出租車司機笑嗬嗬道：“好嘞，我們公司的車有一輛就在附近，隻隔了兩條街。”
然後他拿起對講機：“老李，平安街岔路口倆小夥子，我這坐不開，你快來。”
莫無憂也笑道：“師傅慢走，先送我同學回去吧。”
幾人互相告彆。
莫無憂看著遠去的出租車，兩人的背影相互依靠著，相當的溫馨甜蜜，胃裡有那麼一絲被狗糧撐到的感覺。
當然，更多的，是對這兩人另一個結局的欣慰。
在燈火中離去，與在烈火中離去，可不僅僅是一字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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