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麼呀?就是剛才突然有這麼個想法!你讓我用你的名字寫藏頭詩了?”
“沒有!不知道就算了,等你看完信就知道了!夾塊兒肉給我!”
“大姐你往前坐,我夾了也喂不到你嘴裡去。躺那麼遠乾嘛,過來讓我摸腿!”
小宋的臉突然有一點紅,嬌嗔地瞪了我一眼,低著頭往前蹭了蹭。
也不知道小宋在想什麼,看她那一臉的媚態,我的心突突直跳。摸著她的腿,開始心猿意馬!
小宋端著酒,低頭沉默了片刻。
“肉呢?發什麼呆呀!又胡思亂想什麼呢?”
一下子被小宋從幻象中拉回來,多少有點不情願,夾了一塊午餐肉喂給她,嘟囔了一句:
“還能想什麼呀?想美事兒唄!”
小宋喝了一口酒,臉更紅了,聲音很小,但是很堅決地說道:
“想想就得了啊!敢跟我動真格的,小心你的腿!”
“知道!沒買好拐呢!”
“愣著乾嘛?寫下來呀!”
雖然那個年代還比較保守,但是發展到我們這個程度的,同床共枕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小宋一直不讓我碰觸那個底線,我也隻能順從,畢竟我是真心喜歡她的。必須尊重她的意願和選擇!
想到這我歎了口氣,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沙發背上閉目不語。
小宋注意到了我臉色的變化,於是她開始轉移話題,開始緩解這敏感而又尷尬的氣氛。拽過我的一隻手,又重新放回到她的腿上。
“斌子,一輪明月怎麼對?後邊我有詞兒了,前邊這卡住了。”
我的手沒有繼續在小宋的腿上劃拉,沒抬頭,也沒睜眼,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二月春風。”
“二月春風,不怎麼合適。但是也能湊合用,二月春風吹南窗……”
“吹不好,換個字!”
“換個字……二月春風走南窗,怎麼樣?”
“不好!風多快呀,走多慢呐!”
“也是!你幫我選個字。”
彆看我會給她挑毛病,腦子裡一時還真沒有合適的詞。正閉著眼冥思苦想,小宋抓起我的手,左右搖晃著,小聲地說道:
“不許生氣啊!你幫我想想吧!我認輸了,我喝酒還不行嗎?”
第一次聽小宋用這種腔調說話,她好像還從來沒服過軟。
直起身坐好,卻不敢直視小宋,那種想法又開始在腦子裡轉。機械地回答道:
“大姐,其實我也沒詞兒,用搖字應該可以。”
“不好,我覺得還是用吹,春風都是東南風,正好吹動向南的窗戶!而且月照正好對風吹!”
“是!聽你的,就用吹!反正我是吹不出去了,讓你快噎死了!你都風吹了,下邊我就雨打沙灘萬點坑了是吧!”
“少在那酸!你聽我對的行不行,二月春風吹南窗,夢在身旁,賓在身旁。”
說完把我的手又按在她的腿上,用手心在我的手背上來回搓著。
聽到小宋的對字,思緒回來了許多,心情也平複了不少。
我的罐子裡已經空了。抓起最後一罐啤酒,可是一隻手怎麼也摳不掉拉環,又舍不得把另外一隻手從小宋的手和腿之間抽出來。
正較勁呢,小宋身子向前一趴,伸手幫我扯掉了拉環。
“怎麼樣,又把你難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