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到了上班的時間,留下方靜刷洗,我騎車帶著小宋去上班。
雖然隻是一起唱了兩三遍,小宋竟然記住了那段旋律,一路上都在哼唱。
“大姐,晚上想吃什麼?”
“晚上不過來了。這些天都沒洗澡,你沒看見我這頭上都起油了嗎?”
“吃完飯再回去吧,想跟你多待會兒。”
“太冷,你不怕把我又凍感冒了啊!”
“春天了,你看今天多熱,我都恨不得把這皮衣脫了換夾克兒。”
“彆黏糊兒!”
“唉!”
“斌子,寫歌兒的時候是不是參照我了?”
“那當然了,除了你,我也沒彆的參照。”
“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唯一!絕對不可替代的唯一!”
“等我老了呢?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君當我是皮相者?”
“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看上的,就是你這好看的小臉蛋兒呀?”
“你那意思是看我不順眼唄?”
“大姐,咱不鬨行嗎?”
“哼!”
“你我早晚都有人老珠黃,皮相衰敗的那一天,要真是那麼在意容顏,就太淺薄了。我承認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你這樣貌,但是我最看重的還是你的內在。你見我跟彆人哪那麼多話,唯獨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嘴就沒閒著過。跟那不對眼兒的聊得著嗎我?”
“最近為什麼又詩興大發了,我看你那堆稿子裡又寫了好幾首?”
“還不是因為你最近陰晴不定嗎,鬨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嚇死了!”
“你怕我?”
“我最怕的就是你!好家夥,你一瞪眼我這心能哆嗦倆小時!”
“時間太短,以後得哆嗦四個小時。”
“你再老這麼嚇唬我,就該哆嗦一天了!”
“你怎麼不哆嗦一年呢你?”
“大姐,問你個問題。”
“問吧。”
“我要是哪天不高興了,跟你發起脾氣來,你會怎麼辦!”
“呦嗬!長能耐了?想跟我齜牙,我扇死你!”
“彆鬨,說真格的!”
“你要真跟我耍,我絕對是不理你,晾著你,我看你能鬨騰到什麼時候!”
“記住了!我還是留著脾氣跟彆人耍去吧!”
“晚上要是悶得慌,就再寫首詩。昨兒寫了首《蝶戀花》是吧?”
“是。”
“再寫一首。”
“嗯。”
“乾嘛?不讓你跟我發脾氣,生氣了是吧?”
“沒有,沒有!我琢磨詞兒呢,今天已經寫了一首歌兒了,腦子有點兒空。要再填首詞,真得費點兒勁!”
“你能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