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和初中他們是在同一個學校上的,因為雙方家長都認識,兩個人也就經常在一起。一起複習功課,一起參加學校的活動,設置周末一起去學習樂器,一起去少年宮和圖書館。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張潔以為自己將來一定會和長春結為夫妻的。
中考的時候張潔的成績並不理想,不夠去重點高中的分數,家裡花了些錢,送她去了一個重點高中。長春的成績不錯,但是去張潔這個學校也不夠,家裡就通過關係給他安排到了另外一個高中。
剛開學的時候張潔很彆扭,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和長春聯係也比原來難了許多。張潔給長春寫過幾封信,都沒有收到回信。放假的時候打電話,長春也總是聊的不冷不熱。約著一起出去玩兒,也總是被告知沒空。
慢慢地也就不再聯係,寄托在長春身上的那點美好的願望,也隨著時間慢慢地淡化了。長春腦子好,張潔也不笨!當聽到高一年終考試的時候長春進了學校前十,張潔也暗暗發狠。兩個人就這樣明爭暗鬥地比著,最終一個如願進了清華,一個靠著自己的努力進了北大。
張潔聽人說長春的家裡給他辦了慶功宴,可是自己沒有被邀請,有一點不高興。自己本來就無心在這方麵和他較量,所以畢業第一件事就是去報名考駕照,準備拿到本以後就自己開車去旅行。但是長春卻和剛剛中考結束那時候一樣,三天兩頭地就來找張潔,不但帶著她四處遊覽,還邀請她一起組樂隊。
昨天晚上長春告訴張潔,其實自己一直在暗戀著她。雖然高中那三年表麵上他在故意疏遠,其實內心一直都沒有放下。隨著這一年多的接觸,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了。上次被拒絕了,但是他沒有氣餒,希望張潔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張潔覺著長春的話半真半假,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因為她感覺長春變得太多了,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那個隻知道護著自己,什麼事都讓著自己的人了。現在的長春,圓滑、陰險、事故、貪婪,雖然說不上是壞人,可是跟誰都動心眼兒,跟誰都留心眼兒。張潔說現在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全是自己最反感的缺點,最惡心的勢利小人的嘴臉,一如長春的家庭。
要長春說起的家庭,也是一言難儘。長春的父母都是趨炎附勢的人,唯利是圖是他們的本性。關於兩家是怎麼認識的,張潔並沒有說,隻提到因為自己家的條件比他們好,他們就對張潔格外的另眼相看。
自己的爺爺和父母並不喜歡他們,雖然他們一直用一種近乎卑微的狀態在儘力討好,可是自己的家人還是一直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張潔說自己還小,還不懂社會,但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長春看上的是她的家境。對她,一定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而這一切,張潔懷疑是長春的父母在背後指使。
我根本就想象不到張潔的家境有多麼富裕,也不知道她的上輩能做到多大的官,以至於兩個大學教授組建起來的家庭,都需要這麼強烈地去巴結。
相反的,我對這些根本就不感興趣。從來都不想當官,也根本就沒盼著發大財,我覺得隻要能有吃有喝,兩口子恩愛,家庭和睦就是幸福了。
張潔說得輕描淡寫,小宋也知道她這是不願意透露太多自己家的情況,所以就追問道:
“小茹,長春第一次提出來和你交往,是什麼時候?”
“大學開學沒多久,好像連一個月都不到。隻記得是個周一,晚上排練完,他就表白我了。哦,對了!第二天排練的時候,丁洋就帶著孟斌過去了。”
小宋對丁洋當然有印象。
“丁洋……斌子,是那天挨打那個吧?”
我正在努力回憶第一次和海岸樂隊排練時的情景,好像那天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不自然,反倒是劉建軍那天有點不在狀態。聽到小宋問我,點頭回答道:
“大姐你不知道!是耗子介紹我和丁洋認識的,開始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後來在一個樂隊玩兒的多了,才看出來這老家夥心術不正!”
“耗子這個王八蛋!”
“不怪耗子!我那時候正因為你的事鬨心呢!”
沒等我說彆的,小宋就擰了我一把。
“那事兒少提!小茹,要是過幾天長春再找你表白,還這麼撅他呀?”
“那怎麼辦?姐姐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有!就怕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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