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剛出去沒幾分鐘,學徽就帶著交白趕到了。我從琴室迎出來,剛想請他們兩個到琴室喝茶,學徽就向我招招手,拉著交白推門進了排練室。
老塔不知道小宋和張潔去睡覺了,我剛進門,就看到他正指著琴室和交白說道;
“那屋喝茶,我和學徽玩兒會兒琴,今天一塊兒去的那小姐仨都在呢。”
“大哥,還這兒喝茶吧!倆去我屋睡覺的,一個出去買東西了。”
老塔一聽,笑著和學徽說道:
“學徽,瞅見沒,給你幫回忙,都累塌了!晚上你得請一頓啊,檔次低了可不成!”
學徽也笑了,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斌子,你最累,想喝什麼酒,隻要你說得出來的,我就買得到!”
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本來和張潔說好去她家裡做飯的,萬一她們三個不樂意怎麼辦?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我說了不算,還是等小宋睡醒了,我和她商量商量再說吧。”
交白看我扭扭捏捏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學徽,學著點兒啊!你看人家斌子,什麼事都是倆人商量著來。哪跟你似的,大男子主義,什麼事都得你說了算!”
學徽學著我和小宋說話的樣子,說道:
“是!大姐,我知道了,我改,我改!”
說完還笑著問老塔:
“怎麼樣,像斌子在小宋麵前那老實樣兒嗎?”
老塔隻是微微笑了一下,看著我問道:
“你們晚上有安排呀?”
剛才被學徽奚落,搞得我麵紅耳赤的。聽老塔這一問,趕忙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回來的路上約著一起去張潔家做飯吃,晚上一起打遊戲機。”
“那沒事兒,一起吃飯吧!累一天了,彆再費時間做飯了!待會兒我和她們說,你臨時變卦是顯得有點兒勉強,我張嘴她們就不會怪你自作主張了!”
老塔心特彆細,也特彆照顧我。雖然剛才沒有表現出來不高興,可是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學徽開我的玩笑。
學徽毫不在意老塔的態度,畢竟他們哥倆的交情太厚了,也知道這點小玩笑根本影響不到什麼。但是他也看出來我有點尷尬,掏出錢包來轉身遞給交白,說道:
“正好這會沒人陪你,要不你受累去安排幾瓶酒吧?”
交白也看出來了我的不自然,衝著學徽一噘嘴!
“你們都那麼能喝!買少了不夠喝,買多了,我一個人搬得動嗎?讓斌子和我一塊兒去,你們哥倆聊吧!”
當著人我還不好意思和交白說話呢,突然叫我和她一起出去,腦子嗡的一下!
學徽毫不在乎。
“成,讓斌子當搬運工。彆買太便宜的啊,咱請客就得請的像模像樣的!”
老塔突然一繃臉,來了一句:
“擠對誰呢!合著我請客的時候就摳摳搜搜唄?”
學徽知道老塔沒有真生氣,笑著說道:
“得!我今兒就不該帶嘴出來!說什麼都有人不愛聽!”
留下他們哥倆在那鬥牙簽子,交白拉著我就出了屋門。
一出門,我趕緊掙脫交白的手。
“交白姐,彆拉手。小宋就在對麵那屋兒呢,讓她看見不高興!”
交白看了我一眼,捂著嘴直樂。
“你們幾個今天都神神叨叨的,在天津中了邪啦?”
說完挎起我的一隻胳膊,笑著繼續說道:
“我是你未來的嫂子,小宋看見也說不出什麼來!走吧,就這麼挎著,讓他們都看看!”
當時心真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先邁哪條腿都不知道了,更不敢扭頭看交白!因為側麵看,更是和印象中的邱淑貞一般無二!
“你哆嗦什麼!那麼怕小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