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特彆堅強,中午硬頂著起來一起吃了午飯,然後又吃了四粒止痛片,就跟著一起來到了排練室。
今天來看排練的人比上次更多,有些是認識的,但是大部分我都不認識。認識的人當中,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陳曉蕊。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不知道是怎麼得到的消息,也混在人群裡!好在我有我的工作,而且琪琪也在身邊,她沒辦法繼續當我的跟屁蟲。
因為一直擔心琪琪的身體,看到錄像機的鏡頭一直圍著轉來轉去的也有點緊張,再加上這個星期練習的比較少,所以今天剛開始排練的時候就出了問題。
老塔知道原因,並沒有批評我,隻是小聲地提醒我排練的時候不要走神。我很感激老塔一直以來的關照,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麼重要的環節出錯,但是看著琪琪難受的樣子,實在是穩不下心來。
好在老塔一直圍著我轉,時刻提醒我,整場排練下來,也算是安全。相比耗子和張潔,我已經算是優秀的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耗子今天一點兒狀態都沒有,出了十幾次的錯誤。平時比較穩定的張潔,也好像有一點心不在焉,一次又一次地出錯。
不管大壯多好的脾氣,排練結束之後也實在忍不住了,把大家叫到一起開了個簡短的小會,非常嚴厲地提出了批評。因為下一個環節是樂隊訪談,所以在驅散完了觀眾之後,開始安排樂隊成員錄像。
大壯本來準備的是給樂隊每個成員都采集一組鏡頭,但是因為公司的安排,隻針對大壯錄了幾十分鐘的鏡頭。然後讓老塔和老周兩個名人作為特邀的樂隊成員,各自錄了十幾分鐘。隻有在最後拍攝宣傳海報時,才把樂隊集合起來。
負責拍照的那家夥一直盯著琪琪,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還一直找機會搭個幾句。要不是琪琪的身體狀態不好,估計那小子今天準倒黴,隻要琪琪開罵,我準上去揍他!
就在最後樂隊合照的時候,那個貨又開始邀請琪琪,要單獨給她拍幾張。耗子也和我一樣敏感,看我已經氣得在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耗子一把就把我推到了一邊,罵了一句:
“沒用的廢物點心!”
還沒等那個貨反應過來,耗子那隻七八斤的大皮靴就已經和他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這一腳雖然踹得不輕,但是因為大壯公司派來的工作人員全在身邊,人沒有受多嚴重的傷,也沒有繼續廝打。
挨打的自然是不服氣,不但嘴裡罵罵咧咧的,還仗著自己身邊有人不停地叫囂。琪琪很冷靜,看到我已經把琴收起來,抓著話筒架子就想往前衝,快跑了兩步擋在我的麵前。
“放下!”
“大姐!”
“聽話!”
直到琪琪過來抱住我,我才反應過來,也終於才了解了她的苦衷。我猜琪琪的想法很簡單,這麼一丁點的小氣,受了就受了吧。無論如何都要留在這個樂隊,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住現在的朋友圈。也隻有忍讓,才能讓後麵的三個月過得平靜安然。如果失去了這次巡演機會,錢的損失是一個方麵,最重要的是沒有了這次巡演的機會,我們兩個暑假的時候何去何從呢?
老塔和大壯一人負責一邊,勸解了一陣兩邊才安靜下來。耗子今天表現比較激進,如果不是老塔出麵,恐怕彆人也鎮不住他。這家夥看著我和琪琪拉著手坐在一邊沉默不語,氣得衝著我們兩個還罵了幾句,嫌我們慫,說我們沒出息。
一場風波平息之後,大壯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老塔出麵作了一番道情,把本來準備留下來一起晚餐的朋友都遣散回去,然後也垂頭喪氣地坐在舞台上。
大壯一直在儘力調整自己的狀態,慢條斯理地分析了今天排練過程中各位成員出現的問題,也給我們這幾個人講了一下私下裡練習的重點。最後才歎了一口氣,非常客氣地埋怨了幾句耗子。
大壯說他也看出來了那個人不懷好意,但是沒有必要動手打人,我們可以站出來和他講道理,也可以文明地區製止。就算耗子不出手,他也會及時出麵,雖然不是咱們挑事,可是真的沒有必要動武。以後巡演要走幾十個城市,什麼樣的人都可能碰見,什麼樣的舞台事故都有可能發生。如果一味地靠武力解決,沒準哪天就要惹上大事,到時候要弄個名利雙失,太不值得!
老塔作為這裡歲數最大的,並沒有擺老資格。在大壯說完之後,開始心平氣和地和大家聊了起來。排練出現的狀況,讓老塔也有點兒一時反應不過來,他也是實在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出錯,而且是一個接一個的,快連續起來了。在大壯分析完之後,老塔也非常細致地分析了一遍,從每個人的初始狀態開始,一直到為什麼會在相應的點上出錯。
大壯說話很含蓄,老塔就直接了很多,對每個人的點評都很到位。包括大壯因為受到我們的影響,在排練中也幾次出現偏差。雖然嚴格意義上大壯不算是出錯,但是大壯的狀態並沒有及時跟上,也算是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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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大壯對於我們的批評,還多少有點不服,對於老塔的點評,則是沒有任何人能提出反駁了。
在說到我的時候,老塔隻是一帶而過。他編瞎話說我今天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既給我留足了麵子,也照顧到了琪琪的隱私,這讓我們兩個都很感激。
最後老塔也說到了耗子動手打人的事。和大壯一直極力反對動手的說法不一樣,老塔更加偏袒琪琪,也表示了對耗子的理解。
老塔反複強調了很多次,樂隊是一個團體!既然咱們都是一家人,就應該互相照顧互相幫助,但是不管遇到什麼事,誰也彆搶著出頭。
不管今天那個家夥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需不需要出手,需要用什麼方式去解決。我們這幾個小歲數的,都應該先看他們幾個歲數大的。要說到脾氣,老哥兒幾個也沒有哪個是吃素的。
在這個問題上,老塔專門提醒張潔和琪琪。彆管對方是誰,彆管對方多大的權、多強的勢,隻要他敢耍流氓,一定據理力爭,一定保護好自己!條件允許的前提下,先找到樂隊成員尋求幫助。如果條件不允許,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去維護自身的安全。
老塔最著重的點就是琪琪,我們演出期間,她要麼留在後台,要麼就是和觀眾一起站在台下,最是人單力孤,所以儘量保持在大家的視線之內。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接受任何陌生人送來的東西,一口都不要吃,一口都不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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