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怎麼收拾他們？”
“收拾？我收拾他們可管的什麼呀！問題出在陳曉蕊身上，沒必要和這八個家夥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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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嬉皮笑臉的樣子，琪琪上來就是一腳！
“你怎麼那麼廢物！都拿著刀要群毆你了，你還想饒了他們！你他媽到底有骨頭沒有？”
張潔拉著琪琪坐下，然後又給她倒了水，看著我問道：
“孟斌你能確定是陳曉蕊在背後指使嗎？”
“絕對確定！你看他們出現的時機，正好是陳曉蕊告完狀，學校的處理結果出來的時候。而且給我什麼處分，整個學校也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知道，這幾個人除了陳曉蕊和我是仇人，其他都是朋友。他們說漏了嘴才透露出來的，要不然還真不敢確定是陳曉蕊在暗中作怪。”
琪琪瞪著我問道：
“我問你，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看看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招兒。”
“不行！我找幾個人，明天去打他們一頓。你裝不知道，我也不露麵，我讓他們打人的時候什麼都彆說。見麵就打，打完就跑！”
張潔應該也是不同意這個觀點，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也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笑著拉住琪琪的手問道：
“打他們真沒用，要打就打陳曉蕊。可是張潔上次打過她，你覺得打她有用嗎？這種滾刀肉，打幾下能管得過來嗎？”
琪琪還是有點不高興，反問道：
“她怎麼能調得動你們學校最出名的流氓？跟他們睡了？”
“不至於！應該和同學們說的一樣，他們有什麼把柄在陳曉蕊手裡，所以才要替她出頭。陳曉蕊那麼壞，她才不吃虧呢！”
“吃什麼虧？你他媽什麼意思？”
琪琪生氣我理解，咒罵陳曉蕊我也讚同，但是她突然對我這麼大的火氣，實在是有點不應該。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會謹慎處理，涉及到我的事情，她不會莽撞。如果在學校以外有人欺負我，琪琪會用她的方式處理，但發生在學校裡的事情，往往讓她很為難。
所以我不能隨便說話！
順著說，自然是激化矛盾，也會讓琪琪更加無所適從。順從她的意思，那就是找人去學校打架，當然不能這麼做！琪琪也隻是說說，她也明白打架解決不了問題，也知道打架打的就是錢，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如果我真的同意，就是不給台階了，會讓琪琪上不來下不去。
不順著說，當然更不行了！在這事上和她頂撞，激化的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倒不至於讓琪琪誤會我，但是她說東你偏要說西，她想打狗你非要罵雞，那不就是擺明了拿她的話當耳邊風嗎？琪琪一定會說，我說什麼都不對，那你還問我乾什麼？你那麼大的主意，自己做主不就行了，乾嘛還要說出來給我聽？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不敢說對她有多了解，起碼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她少生氣。也多少知道一些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一遇到事她就顯得特彆急躁。
看到琪琪急赤白臉地罵我，張潔不知道該怎麼勸解，隻是拉著琪琪的手，關切地看著她。
我不慌不忙地反問道：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這個陳曉蕊要是能消停下來，我覺著那八隻軟腳蝦就不會再來騷擾我。下午我和他們約圓明園西北角荒地，他們沒人吱聲。琪琪你說我明天還要再約嗎？”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故意隱藏下這一段沒講出來，目的就是想聽聽琪琪關於野地碴架的看法。
果然，說到這個話題琪琪就不再那麼暴躁，也不再和我吹胡子瞪眼。看著手裡的茶杯想了一陣，掃了一眼張潔，然後看著我說道：
“他們能叫多少人？要是就那八個，咱們隨便找找就比他們人多。碴架基本上沒什麼真正動手的，到最後不是單挑就是對罵一頓散夥。也有因為兩邊有熟人的，說幾句就過去了，然後一起去喝酒。你又沒經過，怎麼還想起來約碴架了？碼人兒簡單，就怕有人知道是一幫窮學生，見了慫人收不住手。真打出毛病來，不是可都落你一個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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