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對付這幾個人,其實我沒有好的預案。不管是找同學們打聽,還是和琪琪與張潔商量,都沒有讓我做出一個明確的決定。
其實我也是非常怵頭的,說不怕是瞎話,誰不怕挨揍呢!更何況對方不止八個人,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陳曉蕊!
雖然課上得安安穩穩,但是心裡像紮了刺一樣,老師講的什麼我還真沒怎麼聽進去。已經連續好多天這樣了,真怕因為這樣到時候掛科!
本來一下課就基本沒有學習的興趣和動力了,現在又和琪琪住到了一起,晚上回去更不願意看書。想著想著,第二節課也到了下課時間。
剛一出教室就又碰到了小三,說不出來是煩還是惱,總之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三兒!咱有必要這麼黏糊兒嗎?”
“不是!孟哥,我真是所有的實話都告訴你了,那件事你可千萬彆說出去呀!”
“放心,我沒那麼碎催!”
本來是想回排練室的,先抓緊把收了錢的課程都上完,等把這些同學都伺候走了,看王翔怎麼進行下一步。如果以後都不開課了,暑假回來就退出學校的樂隊,省下來的時間泡在圖書館,不至於耽誤學業。
可是看到小三一直跟在我後麵,於是轉念一想,不如和他好好聊聊,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
在學校裡說話,小三沒有什麼安全感,於是我們來到學校外,找了一個可以乘涼的角落開始聊天。
“三兒,阿秀那東西現在在哪呢?”
“我給扔了,幾個月之前就扔到外邊的公廁裡了。”
“那你怕什麼呀?東西不在你這裡,就是死無對證,你還怕什麼陳曉蕊?我這麼跟你說吧,阿秀都不一定知道丟了東西,你有什麼可怕的呢?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種事可千萬不要再做了,於人於己都不好!”
小三還是不太放心,一直吞吞吐吐的,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展開討論。我不太想和他牽扯太多,畢竟這個事非常不光彩,於是說道:
“三兒,你想做什麼樣的人?以後的校園生活想怎麼過下去?還有,我回答一下你早晨問我的問題吧。第一個,我暫時不考慮和你交朋友,原因不用說你也知道。第二個,我先要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你和陳曉蕊起了爭執,我能站在你這邊。雖然我保證會出全力,但是不保證你受不到一點傷害,陳曉蕊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最後的附加問題,咱們不用討論了,你把這件事忘記掉,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不說,我也不說,畢業之後,這件事就是真的沒有發生過了。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現在你想做什麼樣的人?以後的校園生活想怎麼過下去?”
小三低著頭想了半天,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沒有繼續再糾結自己的那個事件,而是話鋒一轉,又聊起了他們八個人。
從小三的講述中得知,他們這八個人,一點都不團結。真正出主意管事的是小二和小五,但是他們兩個又不合。沒有他們倆,這個小團體早就解散了,但是這個小團體之所以一直存活到現在,是他們兩個一直在拉攏人,都想自立山頭,搞自己的勢力範圍。
小二和小五都想發展新人進來,都想以此為基礎弄出來一個新的組織。可是他們兩個的能力都沒有那麼強大,不但一直受到老大的管轄,還一直不能把另外幾個牆頭草聚攏過去。
小三一直對自己的定位,認識得一點都不清楚。這麼優柔寡斷地不敢站隊,因為他實在是膽子太小。前怕狼後怕虎的,誰也不敢得罪,誰也不敢忤逆。
最難受的是參與了一次鬥毆事件之後,陳曉蕊就以這個為把柄,動不動就要嚇唬他一下。夾在老大、小二、小五和陳曉蕊之間,讓小三每天都戰戰兢兢,活得特彆緊張和痛苦。左右為難、進退無門的小三,終於找到了退出的契機。但是站到我這邊,是失智的賭博還是聰明的選擇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小三一咬牙站了起來,緊緊地握著拳頭說道:
“我最討厭那個陳曉蕊了!孟哥,你保證能鬥得過她,我就跟你了!”
我不想直麵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突然想明白了。和陳曉蕊鬥是錯的,她算個什麼東西,我守著這麼漂亮又體貼的琪琪呢!不好好去愛琪琪,搭理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乾嘛?
“三兒,你坐下吧。既然說到這了,跟你先交代兩個重點。第一,你不用跟我,我壓根兒也沒資格!千萬彆說跟我,千萬彆給我冠個什麼名號,咱倆到什麼時候都是同學,僅此而已。如果想在同學的基礎上再親密一點,你得去學生會報名,要麼加入學校的樂隊,要麼報名去學吉他。可是學校樂隊的領隊是王翔,我僅僅是個普通成員,你得去……”
不等我說完,小三就伸手拉住了我道:
“拿過處分的,不讓進學生會!”
“吉他班學員不用入學生會,報名就可以。但是我強調一點,不許說什麼我罩著你,彆跟彆人拿我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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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帶著感激和興奮地點了點頭。
“這樣也行,隻要能和你走近一些,我就不考慮他們七個了。陳曉蕊那邊你一定也有辦法,咱們學校的學生裡,也就隻有你能把她徹底打敗!”
原來也聽到過一些在同學們之間傳來傳去的消息,加上今天早晨小三告訴我的,才知道有的同學竟然把我看得那麼神。可是今天這個情況之下,我還真不能和小三說實話,一點兒都不能說。
和小三說真話不行,萬一他是來試探我的呢!我這邊交完底,他們八個真沒準找過來打我一頓!既然屁能耐沒有,他們還不敢過來捶我幾拳、踢我幾腳嗎?!
拍胸脯充字號,更不行了!先不管編瞎話對不對,這個瞎話怎麼編?瞎話編到什麼程度才合適?這都是問題!萬一弄砸了,豈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心想不如乾脆避過這一點,直接說陳曉蕊的事,儘量讓小三回去替我周旋,這樣沒準能把這個事件化於無形。
“三兒,陳曉蕊這邊,我其實真不是要和她鬥。第一個,咱們現在都是大老爺們兒,和一個女孩子計較起來,有點兒不夠大度。再者說,她和我的一些所謂過節,完全不存在。隻不過是她異想天開地想借助一些力量,去幫助她完成某些不能見光的心願而已。她不能勝利,也不可能成功!因為錯不在我身上,我也沒乾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沒有任何把柄。所以說剩下的日子,不管她怎麼折騰,也隻不過是來給我添亂,根本不會傷到我。至於說修理她,給她點兒教訓之類的,我從來沒想過。你回去可以轉告陳曉蕊,也可以把這話帶給你那七個弟兄,找我的麻煩可以,但是我不會主動出擊。我就是個普通的學生,根本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我知道要有容人之量。大家都安分守己的,誰都痛快。站出來挑事的那個,最終一定會被自己的無知和草率反噬。”
說完,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想走。小三也跟著站起來,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孟哥,你和陳曉蕊到底是什麼過節?”
“三兒,彆跟我叫哥,還是直接叫名字比較合適。回去你還要和他們處,還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脫離開他們。張嘴孟哥,閉嘴孟哥的,他們能善待得了你嗎?”
“嗯,我知道了。”
“我和陳曉蕊之間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明白的,你也不要問了。總之,她也是替彆人出頭,而那個在我身上吃了虧的人,是絕對的咎由自取!我向來不坑人不害人,唯一能保證的就是,我問心無愧!她陳曉蕊絕對不敢說這四個字,你們也都了解她,知道她平時都是什麼樣的作為,相信你們也有自己的判斷。”
這裡省略幾百字,都是小三罵陳曉蕊的話。簡單的總結一下就是陳曉蕊喜歡搞事情,非常招人討厭,認識她的人很少有背後不罵街的。
除了前麵寫過的,陳曉蕊還有很多的惡行,因為與本書無關,也不必贅述了。
等小三的不滿發泄完畢,我們分頭離開。他去找另外七個人開會討論,我回到排練室見同學們。
排練室一直是熱鬨的,該排練的排練,該練習的練習,王翔也正認真地給幾個同學講著課。看到我回來,基本所有人都和我打招呼,甚至有的站起來給我讓座位。
總是活躍在這樣的環境裡多好!不但大家能夠心平氣和地交流,還能感受到同學們的尊重和體貼。可是自從陳曉蕊出現,就開始接二連三地遇到倒黴事。尤其是最近這十來天,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一言不發地坐在角落裡生悶氣到午飯時間,以為吃了飯可以安穩地睡一覺了,誰知道還沒等打飯的同學們走完,小三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孟哥,不好了!我有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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