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打完一把撲克,張潔就把花生米和蠶豆端了出來,然後把瓶裡剩的那點白酒倒進杯子,笑著問道:
“哥哥姐姐們,有沒喝夠的沒有?”
張潔就是這樣,可以很多天不喝酒,但隻要喝起來,不讓她喝美可不行。
其實剛才琪琪已經有了預判,一起炒菜的時候還和我討論過。
“斌子,你猜今天小茹喝不喝酒?”
“應該不喝吧,她開著車呢,除非她想住下。”
“打賭不打?”
打賭就要下注,也必見輸贏,我不願和她玩什麼打賭的遊戲,但更不想壞了這氣氛。
“怎麼賭?”
“小茹要是喝酒,就算你輸了;她要不喝酒,你就贏了!”
“沒問題,賭了!賭注是什麼呀?”
琪琪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我還要賭注,歪頭看著我道:
“賭注,我沒想好,你說一個吧。”
“一瓶兒啤酒……”
“成!”
看她答應的這麼快,我壞笑了一下道:
“成什麼成?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一瓶兒啤酒,頂在腦袋上,圍著屋子轉一圈兒,不許掉下來!”
看我得意的樣子,琪琪輕輕推了我一把道:
“你他媽學過雜技呀?玩兒的還挺花花!”
“就問你敢不敢吧?”
“我還能怕了你?賭了!我倒要看你怎麼頂啤酒瓶兒,能的你!”
看到琪琪也壞壞的笑著,我也笑的更開心了。因為我也猜到了自己會輸,也知道彆管要的賭注多刁鑽,最後還是會落到自己身上。但我也不是沒有準備,光說頂著啤酒瓶子轉圈兒了,可沒說不許拿手扶,到時候我有話說。
果然,剛才頂瓶子的時候,琪琪不願意了。
“斌子!你這算耍賴!”
“大姐,咱可說的清清楚楚的,光說了頂著一瓶兒啤酒,沒說不讓用手扶!臨時加碼可不行啊!好家夥,你要再提出來小頭兒朝下,咱家就是有個啤酒廠,也得讓我摔光嘍!”
“不行,不行!你這太敷衍,大不了不讓你轉圈兒了,我給放,你頂一分鐘就行。”
說完琪琪硬把我按到椅子上,廢了半天勁才穩穩的把啤酒瓶放在我的頭頂,然後就站在我旁邊守著,還讓張潔負責計時。
“也不知道你這缺德腦袋怎麼長的,一點兒都不平!”
這時候我不能和她強呀,萬一剛一張嘴瓶子又出溜了呢。竟然嫌我腦袋不平,哪有人腦袋頂是平的呀,不都是圓的嗎,真能拿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