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疼…爸…嗚嗚…”傅明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隻覺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他還從沒有受過這樣嚴厲的皮肉之苦。
“好,不說是吧?”傅傳銘見狀,握著木棍的手再次揚了起來。
劉婉忙上前攔,傅明輝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喊疼了,掙紮著扭過頭:“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彆打了爸,我再也不敢了。”
“我明天就去給芷雲阿姨道歉…嗚嗚…爸,彆打了。”
劉婉在一旁看得心都碎了,眼淚也跟著掉個不停,忙用身體擋住兒子:“傳銘,孩子知道錯了,彆打了,彆再打了。”
見傅傳銘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她忙上前安撫仍小心抽泣的傅明輝,又小心翼翼的將孩子送回房間。
哄得傅明輝入睡,回到房間發現丈夫還坐在窗邊,劉婉歎了口氣。
她走上前:“傳銘,這次你下手也太狠了,你看孩子都打成什麼樣了。”
想到兒子身上那些紅腫的傷痕,劉婉心疼得直抽抽。
“小婉,到現在,你還覺得這孩子隻是調皮搗蛋嗎?”傅傳銘打斷了妻子的話,聲音低沉嚴肅,“我沒想過這孩子心思會歪成這樣,用這麼惡毒的手段排除異己,這是品行問題!”
“如果我們現在不狠狠糾正,等他再大些,就不是一頓家法能解決的了。”
劉婉聽著丈夫的分析,想起老三懷裡的那根針,也冷汗涔涔,一陣後怕:“傳銘,這件事怪我,以前是我太縱容他了,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
傅傳銘看著妻子這模樣,又想起嶽母還病著,她心中肯定也難受,終究是不忍再過多指責。
最終也不過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孩子就像小樹,長歪了就得及時掰正,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劉婉心事重重地將傅明輝送去學校後,想起昨天丈夫給的錢,決定回娘家探望一趟。
路上她又買了幾樣水果點心。
隻是推開院門時,卻見母親趙春花正坐在院子裡費力地搓洗著衣服。
“媽?”劉婉趕緊放下東西走過去,順勢將趙春花扶了起來,“媽,不是說病了嗎?怎麼起來了?還洗這麼多衣服。”
趙春花見女兒回來,臉上露出了笑,但臉色看起來的確也有些疲憊:“沒事,沒事,就是前陣子有點兒著涼。”
說完他又伸展了一下身子:“媽上年紀了,躺久了骨頭疼,起來活動活動。”
劉婉不由得歎了口氣,看著母親粗糙的雙手,從口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50塊錢:“媽,這錢你拿著,買點好吃的,彆舍不得花,病了就更要補補。”
趙春花連忙推拒,最後劉婉強行把錢塞在她口袋裡:“您就拿著吧,家裡不缺這點。”
母女倆又說了會兒話,劉輝這才打著哈欠從外麵回來。
一抬頭看見劉婉,他嚇了一大跳。
他臉上閃過慌亂,又幾步衝到趙春花麵前,生怕她和姐姐多聊幾句就露了餡兒。
“媽,姐都回來了,你還忙活這些,快歇著快歇著。”
他幾乎是將趙春花從劉婉手中“搶”了過來,把人往屋裡推。
支開了趙春花,劉輝支支吾吾地看向劉婉:“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劉婉看著弟弟,歎了口氣:“昨天你姐夫回家說媽病得挺重,我放心不下,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