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眼神凶厲,盯著奧迪的尾燈,大聲吼道:“給我追!老子今天要辦了這對狗男女!”
紅毛桀桀壞笑,“到時候那個臭娘們讓我先來調教一番。”
八輛超跑緊追不舍,穿過隧道,路過服務區,一直沒有半分停歇,硬是沒能追上。
“敏姐,我們錯過下高速的路口了。”陳玄青一直有在留意路牌。
隻要進了市區,沒人敢在城裡鬨事。
他知道葉慧敏醫術高明,鬼門飛針爐火純青,可能也會點拳腳功夫,但對方人多勢眾,不宜硬碰硬。
而且大冬天要是被打傷,先不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痛感也會比平時高幾分。
“陪他們玩玩。”
葉慧敏根本沒有要逃的意思。
陳玄青緊握扶手,胃裡一陣翻湧,感覺剛才吃的晚飯都要吐了出來。
這是玩他們嗎?
感覺是在玩自己。
他隻見儀表器上的數值不停狂飆。
120……
130……
140……
最後穩定在200上下浮動。
而以這輛車的車況,最高速度能達到230已經是極限。
距離榨乾潛能也就一步之遙。
前擋風玻璃已經開起了雨刷,雨水的敲擊聲淹沒在狂嘯的風聲中。
陳玄青坐在副駕上,三魂七魄都快從身體剝離出來,他死命抓住扶手,頭埋在手腕處,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怕一張口,車內全是他的晚飯。
他隻看見葉慧敏依舊淡定單手開車,過彎,爬坡,感覺車子是在往山上開,離市區越來越遠。
他腦子裡現在最想乾的兩件事,下車嘔吐和打電話聯係謝家。
否則一旦被追上,肯定兩敗俱傷。
可惜他現在開不了口,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反觀超跑團,白瞎一輛輛好車。
哪一輛單拎出來最高速度不是三四百。
可惜身價匹配,技術不匹配。
一個個開個140至170已經是膽戰心驚,手心冒汗。
雨天路滑,生怕一個不注意,車毀人亡。
更可惡的是每當要追不上的時候,又能發現那輛該死的奧迪放慢速度,還不停閃燈在等待。
好似在說:“來呀,你來追我呀…”
車內團隊語音。
“這女人什麼來頭?開車真她媽的野。”
“一輛破奧迪硬是被她開出了花,不會是職業賽車手吧。”
“女人也配做職業賽車手?說不定是副駕那男的在開車。”
“有道理,在京都附近我可沒聽過有什麼知名女賽車手,全是些不入流的小網紅搞人設。”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逮到他們,先把那男的打一頓再說,等手廢了,看他以後怎麼開車。”
……
奧迪車內。
陳玄青臉色發青,嘴巴快兜不住了。
他不停拍打門和自己,示意要吐。
葉慧敏瞥了眼,又開了一小會兒才緩緩停下。
未等車停穩,陳玄青奪門而出,緊接著傳來一陣嘔吐聲。
一分鐘後。
陳玄青站在副駕邊上,說:“敏姐,你先走,這車我實在是不敢再坐了,我留下來解決他們。”
葉慧敏饒有興趣的問:“你想怎麼解決?”
“你不用管我,我辦法多的很,對付他們就像對付汪大師一樣輕鬆,我分分鐘拿捏到位。”陳玄青故作輕鬆。
他想好了,先抬出謝家,拉虎皮扯大旗,看對方給不給麵子,實在不行打電話找謝家求救,再用蠱蟲周旋,等待救援。
隻是他下蠱必須通過觸碰或飲食入手,但他拳腳功夫一般,兩三個人還能打打,十幾個人那就有點捉襟見肘,少不了要受皮肉傷。
“那我走了,拜拜。”葉慧敏二話不說,一腳油門沒了蹤影。
陳玄青帥不過三秒,吸了一口尾氣,又跑去狂吐一通。
早知道還是坐謝家的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