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出來,折了一大筆銀子,花香樓還開不了門,又失了財路。
他現在對那個告密之人,已經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不過,那張狼皮該是能賣不少銀子,讓那小子先幫我存著。”陳玉坤獰笑自語。
想到這條財路,終於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江塵還不知道,自己莫名成了陳玉坤要殺兩次的對象。
就算知道,估計也沒什麼感覺。
畢竟,陳豐田一家可跟他有殺身之仇。
雖說殺的是原身,但仇是落到了他身上,總該報了。
他們不動手,自己也會想辦法報了這仇。
不過,這時的江塵,卻想不了這麼多。
此刻,他仍舊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眉頭緊皺,眼皮下的眼珠快速轉動。
他正陷在一個連環夢中。
於夢中,他的身份飛速變化。
一開始還是個山民獵戶,打獵捕魚。
眨眼成了行商巨賈,販貨收金。
驀得變成江湖遊俠,陡然間又出將入相;
又忽的左擁右抱,夜宿龍床。
真真是個:朝為田舍郎,暮寢天子床。
江塵剛怡然躺下,想體會一下軟玉在懷的感覺。
可眼睛一閉一睜,又跪在菜市場上。
剛剛抬頭,鬼頭大刀淩空劈下,直指脖頸。
他隻得道一聲苦也!
絕望的閉上雙眼......
但還好,大刀砍向頭顱之前,他又成快要餓死的流民........
江塵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變了多少次。
但始終不變的,就是頭頂懸著的一顆星辰。
隨著身份變化,星辰或明或暗,或白或灰,或青或紫。
江塵陷於連環夢的時候,江有林一家人還站在床邊。
看著在床上表情掙紮的江塵,有些擔憂地問向旁邊的老者:“趙老,小塵沒事嗎?”
“壯得跟牛一樣,能有什麼事兒?”
那老者捋了捋胡須,“隻是在山裡待了一夜,受了點寒,喝點藥,休息幾日就能完全好透了。”
“那他現在這是?”江有林又問道。
“發燒哪有不做夢的?做做噩夢可能出一身汗,反倒是好得更快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江有林這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