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懷總是春。
她現在還是最矯情、最敏感的時期,也是愛的最熱烈的時期。
將小小的沈硯秋抱進懷裡,湊到耳邊說了一句:“好,以後我去哪都帶著你。”
“硯秋!”屋內沈朗的聲音有些發顫:“誰敲門!”
沈硯秋如同受驚的小鹿,一下跳出江塵的懷抱,一邊整理衣衫一邊開口:“是江塵,他帶了不少東西來。”
“不生氣了?”
“等看到戲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好看再決定!”
那就是不生氣了。
江塵順手將帶來的糧肉搬進去。
沈朗掃了一眼:“家中也不缺吃食,拿回去吧。”
說完就彆過臉去,沒看江塵。
得。
剛哄完小的,老頭也不高興了。
剛剛墨跡那麼久,肯定是看見什麼了。
江塵隻能帶笑開口:“這不是那戲本結了酬銀嗎,想著伯父可能懶得進城,索性將東西買來了。還有幾兩銀子........”
“有這麼多?”沈硯秋適時低聲驚呼。
轉頭去哄有些不開心的老爹:“爹爹,我就說那戲本比我之前看的都好。”
江塵連忙點頭:“我去看了,隻要二郎傳一上演,永年縣幾乎萬人空巷!”
沈朗下撇的嘴角抽了抽,終究忍不住開口笑罵:“你這一張嘴,哪裡像個山民。”
“還萬人空巷,永年縣城一共才多少人!”
見著沈朗表情鬆動,江塵順杆往上爬:“差不多,差不多!”
“隻不過,戲雖然火了,但我養名的事,卻有些麻煩。”
沈朗一聽這事,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坐下說。”
江塵於是將得罪陳澤的事情原委經過說完。
最後又加上一句:“此事,是我太過衝動,那陳澤心眼極小,嬌生慣養,恐怕已經將我記恨上了。”
旁邊的沈硯秋也緊跟著開口:“爹爹,那陳澤就是個紈絝,討厭的緊,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盯著我。這事怪不得塵哥。”
“好啊。”沈朗聽完,卻先讚了一聲。
說完看向江塵:“我還以為,你真是不計名利,萬事能忍呢,原來還是有三分火氣的。”
“你要是這點脾氣都沒有,我還不放心將女兒交給你呢。”
江塵雖在沈朗麵前說自己衝動,卻也沒有悔意。
“可終究是多了一個仇敵,縣尉要是想對付我,該是簡單吧。”
“一個小小縣尉,若是之前.......”
“若是之前,伯父一句話就能讓他下獄!”
江塵主動捧哏,卻讓沈朗老臉一紅,輕咳兩聲後開口:“不提之前了。”
繼而開口:
“他要是想對付你,隻需寫個名字,就能讓你去挖運河,這輩子都沒辦法活著回來。”
“爹爹你有辦法的吧!”
江塵還沒開口,沈硯秋已經緊張的抓住了沈朗的衣袖。
“彆急,彆急!”沈朗就是看不得女兒這模樣:“人家還沒急呢,你急什麼!”
江塵隻能拱手請教:“還請伯父教我,要怎麼應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