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視覺):
清晨的陽光透過醫院大樓的玻璃,在走廊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手裡提著保溫盒,腳步輕快地走向哥的辦公室。
昨晚他值夜班,一定累壞了。
我特意早起,給他做了他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籠包,希望他能吃得暖暖的。
走到哥辦公室門口,我習慣性地抬手敲門。
“咚咚咚。”
沒有回應。
也許他太累睡著了吧。
我輕輕地擰動門把手,卻發現門鎖著。
這倒是很少見,哥工作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通常不會鎖。
我再次敲了敲門,聲音稍微大了些。
“哥?是我,媛媛。我給你送早餐來了。”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我有些奇怪,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
剛按下撥號鍵,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從門上傳來,猛地將我向後推去!
“哎呦!”我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手中的保溫盒差點脫手,整個人狼狽地向後跌了幾步,後背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我驚愕地抬起頭,看向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剛才那是……什麼力量?就像撞到了一層看不見的牆壁一樣。
我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後背,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辦公室門口。
我伸出手,想要再次觸碰門把手,但就在我的手指即將碰到門的一刹那,那股無形的力量再次出現,像一道透明的屏障,將我阻擋在外。
“怎麼回事?”我的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哥的辦公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我的心頭一喜,剛想喊“哥”,卻瞬間愣在了原地,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
站在門口的,是我哥。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臉上卻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
而他正輕柔地摟著另一個人——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我”!
“哥!”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難以置信,“你在做什麼?她是誰?!”
哥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的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懷裡的“我”,臉上充滿了寵溺。
而那個“我”也依偎在哥哥的懷裡,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衝我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不!哥!你看清楚!我是媛媛!我是真的媛媛!”我慌了,對著哥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但是,哥就像完全聽不見我的聲音一樣,他摟著那個假的“我”,轉身走回了辦公室,然後,“砰”的一聲,門再次在我麵前關上。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哥會抱著另一個“我”?為什麼他聽不見我的聲音?剛才那股奇怪的力量又是什麼?
我顧不上其他,拚命地拍打著辦公室的門,聲嘶力竭地喊著:“哥!哥!你開開門!我是媛媛!你看看我!那個是假的!你被騙了!”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仿佛一道冰冷的屏障,將我和哥隔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絕望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將我包裹。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我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假的“我”是誰?哥為什麼會認不出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身朝著走廊的另一端跑去。
我要去找周祁毅!我要去找餘晚晚!他們一定會相信我,他們一定會幫我找到真相!
我一路狂奔,顧不上周圍好奇的目光。
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找到哥!把他從那個假的“我”身邊救回來!
醫院的走廊仿佛沒有儘頭,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但是,我不能停下!為了哥,為了寶寶,我必須堅持下去!
我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著周祁毅和餘晚晚的名字,希望他們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帶著無助和焦急。
“毅祁哥!晚晚姐!你們在哪裡?救命啊!我哥他……”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被哽咽聲所取代。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
我隻知道,我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迷失在了一個無邊無際的迷宮裡,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我哥。
最後,我筋疲力儘地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眼淚再次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哥就在那扇門後,被一個假的“我”所迷惑,而我卻無能為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
——————————————————————————————————
(張嵐視覺):
“明宇,你確定消息沒錯?劉綜那個瘋子,真的在研究什麼‘機器腦’?”我緊緊握著方向盤,透過雨刷快速擺動的玻璃,注視著前方模糊的醫院大樓。
昨夜接到線人密報,說劉綜似乎與一個秘密科研團隊合作,進行一項代號為“意識容器”的實驗,而實驗的核心,極有可能就是某種形式的“機器腦”。
坐在副駕駛的李明宇,臉色同樣凝重,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快速滑動著屏幕上的信息。
“目前我們掌握的資料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劉綜頻繁出入一家名為‘新珈生物然名科技’的研究機構,而這家機構的法人代表,正是何盛。”
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又是何盛!這家夥到底在背後搞什麼鬼?”
“恐怕他和劉綜是一丘之貉。”李明宇合上平板,眼神銳利地看向醫院,“我們得儘快找到唐錦華。他最近一直在調查何氏集團,或許已經掌握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關鍵線索。”
車子穩穩地停在醫院停車場。
我們撐著傘,快步走向住院部大門。
“您好,請問……”我剛想向值班的保安詢問唐錦華的辦公室,卻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象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撥動,瞬間扭曲變形。
等我再次回過神來,我和李明宇竟然又站在了剛才停車的位置!
“怎麼回事?”我愕然地看向四周,剛才明明已經走到醫院門口了,怎麼會突然回到停車場?
李明宇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環顧四周,雨依舊在下,剛才停好的警車也還在原地。“我剛才……感覺就像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
我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和一絲恐懼。
“難道是……某種乾擾裝置?”我皺著眉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李明宇點了點頭,“我們再試一次。”
我們再次走向住院部大門,這一次更加小心謹慎。
然而,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當我們快要接近大門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再次模糊起來,仿佛時空錯亂一般,我們又回到了停車場!
“!”我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這絕不是簡單的乾擾裝置,這更象是一種……時間或者空間的循環!
“嵐嵐,你看!”李明宇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輛白色轎車,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輛白色轎車我們剛才明明沒有注意到,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輛車的車牌號,竟然和我們剛才停在這裡的一模一樣!
“這是……”我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上來,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們……我們是不是陷入了某種循環?”
“很有可能!”李明宇的臉色變得鐵青,“我們每次試圖進入醫院,都會被某種力量拉回原點!”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焦急地問道,心裡充滿了不安。唐錦華還在醫院裡,如果他也遇到了危險,我們卻被困在這裡,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必須找到打破這個循環的方法!”李明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憶一下,每次循環開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或者什麼異常的現象?”
我努力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每一次都是在我們快要接近醫院大門的時候,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然後我們就回到了停車場。
“都是在快要接近大門的時候!”我說道,“就像有什麼東西不願意我們進去一樣!”
“會不會是某種精神控製?”李明宇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製造一個我們無法突破的幻境?”
“有這個可能!”我的心裡越發不安。如果真的是精神控製,那製造這一切的人,目的又是什麼?難道也是為了阻止我們找到唐錦華?
“我們不能再這樣盲目地嘗試了。”李明宇說道,“我們得換個思路。既然無法正常進入,我們就試試彆的方法。”
“彆的方法?”我疑惑地看向他。
“比如……強行突破!”李明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決,“如果真的是某種能量屏障或者精神控製,我們用外力試試,看能不能打破它!”
我們回到警車旁,李明宇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破門錘。
“嵐嵐,你小心點。”他鄭重地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我們深吸一口氣,再次走向醫院大門。
這一次,當我們感覺到周圍的景象再次開始扭曲的時候,李明宇猛地揮起破門錘,狠狠地砸向了空氣!
“砰!”
破門錘砸在空處,發出沉悶的響聲,仿佛砸在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上。
然而,這一次,我們並沒有立刻回到停車場,周圍扭曲的景象似乎停頓了一下。
“有用!”李明宇興奮地喊道,“真的有某種屏障!”
我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掄起破門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向空氣中的同一個位置。
“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雨中回蕩,每一次撞擊,周圍扭曲的景象就晃動得更加厲害。
突然,就像玻璃破碎的聲音一樣,我們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眼前的景象猛地恢複了正常!
我們終於站在了醫院住院部的大門前!
“成功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看來,製造這個循環的人,也沒想到我們會用這種蠻力來破解。”李明宇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然而,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一股更加令人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醫院裡安靜得出奇,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吞噬了一般。
“不對勁!”我低聲說道,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住院部大廳,裡麵的景象讓我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廳裡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唐錦華!”我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李明宇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環顧四周,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我們對視一眼,都意識到,我們恐怕已經陷入了一個比剛才的循環更加危險的境地!
——————————————————————————————————
(唐錦華視覺):
我猛地坐起身,心臟如同擂鼓般狂跳。
當我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刺眼的陽光讓我眯起了眼。
耳邊是喧囂的人聲,充滿朝氣的臉龐在我身邊穿梭而過。
我站在一棟古樸的紅磚建築前,抬頭望去——北城電影學院。
這裡……不是醫院?我疑惑地環顧四周,心頭猛地一顫。
不遠處,有一個小賣部。我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
我的心猛地一跳,呼吸瞬間停滯。
那是她!方媛媛!以及……“我”!
方媛媛正坐在小賣部簡陋的塑料桌旁,手裡捧著一杯冷飲,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眼眶紅腫,顯然剛哭過不久。
“我”坐在她對麵,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T恤,臉上是剛剛健身完的疲憊,而且掛著那份熟悉的無奈又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我”傾身向前,似乎在安慰著他什麼。
旁邊還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戴著鴨舌帽,背對著我,但那份身形和氣質,分明是劉綜年輕時的模樣。
我站在原地,像一個透明的幽靈,沒有人能看見我,也沒有人能聽見我的聲音。
我看到這個時空“方媛媛”委屈地哭訴著,因為她暗戀攝影班的周祁毅,卻被指責為“小三”。
我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時空的方媛媛,竟如此天真單純,為一段不可能的愛戀而痛苦。
我看到這個時空的自己,竟然是在回複何佳雲的微信信息,嘴角上揚,眉眼帶著對何佳雲的淡淡喜歡。
我的心猛地一震,那份驚訝幾乎讓我失控。
何佳雲?那個高傲、偏執的女人?這簡直是荒謬!
然而,時空錯亂,命運卻仿佛有著某種慣性。
我看到這個時空的方媛媛,儘管被流言蜚語中傷,被校園輿論孤立,卻依然固執地靠近“我”,將“我”視為她唯一的依靠。
她會纏著“我”給她輔導功課,會請“我”替她擺平校園裡的小麻煩。
“我”看著她那雙清澈而執著的眼睛,心裡總有那麼一絲柔軟。
“我”漸漸發現她的善良、她的韌性、她的才華,她寫劇本時的專注,當導演時的熱情。
她對校草的無條件的愛,深深打動了“我”。
“我”把她當作“妹妹”,儘“我”所能地去幫助她、支持她,走出失戀的悲傷。
“我”甚至開始幻想如果她也能對“我”這樣,該多好。
慢慢的“我”開始不耐煩她與“我”的日常聊天裡隻有校草的話題。
“我”會責備她眼裡隻有“校草”,不把“我”當人看。
“我”會麵對麵時罵她,你到底有沒有明白,“我”也是有尊嚴的,你讓“我”陪你追他,還讓“我”去給他背包?“我”是他的助理嗎?“我”狠狠的摔枕頭表示“我”的抗議,但是“我”不舍得去用眼神看她。
“我”甚至陪著她,用“我”的積蓄去拍她的畢業電影,並為此推掉了其他熟人製作人的邀約。
那段日子,“我們”日夜不休,為了一個鏡頭反複磨合,為了一個場景爭論不休。
“我”看著她燃燒著夢想的眼神,心裡會湧起一股暖流。
也湧起一股酸澀,是“”我”無能,隻能如此沒用的支持他。
她也會因為“我”在片場的辛苦,而處處為“我”去考慮,斟酌劇本的走向。
“我”這個劇組被下了詛咒的萬年男二,因為她的存在,看到了成為男主角的曙光。
……
然而,命運弄人。
一場突如其來的全球大流行病,讓整個世界都按下了暫停鍵。
“我們”精心拍攝的電影,因為資金鏈斷裂,拍攝中斷,後期製作也遙遙無期,難產了。
“我”看著她為此崩潰、為此內疚,心裡感到無比的憋屈和無奈。
“我”沒有怪她,“我”隻是默默地繼續陪伴著她,看著她眼底的光芒一點點黯淡。
而“我”因為陪她拍電影,推掉了幾部頂級的電影製作,失去了很多好的資源與人脈。
雖然“我”沒有怪她,可損失的錢財與煩躁的心情,依然動搖了我們之間的信任與交流。
那時如果知道我們後來會分開那麼多年,“我”會爭取多跟她溝通。
那時“我”以為我們的感情足夠堅定,能抵擋歲月的無情。
那時“我”根本不懂她心裡對“我”不隻是依賴,還是可以與生命比擬的珍貴。
那時我們都太年輕了。
那時哪怕我們無話不談,也避不開各自原生家庭詫異,導致的未來分叉路口。
那時在我們之間裂縫越來越多的這個時候,她主動找“我”告白了。
“我”像個迷茫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盯著她看。
心裡浮現的是她失戀期的情感轉移,而對“我”產生的錯愛。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身上。
“唐錦華!”她站在我麵前,眼神裡充滿了勇氣和愛意,帶著一種絕望的孤注一擲,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我”看著她,內心五味雜陳。
“我”以為自己對她沒有那份愛情,而她眼裡的依賴、絕望與渴望,卻讓我心軟了。
“我”終究還是沒有拒絕她。
我們兩人定了一個五年約定,如果五年內彼此沒有對象,我們就可以試試看。
因為“我”需要時間去改變對她的感情。
她也需要時間去認清對“我”的感情是真的愛情,還是情感轉移。
我說:“可以,但是我們定一個約定為前提。”
“我”答應她表白的那一瞬間,“我”看著她,她眼裡的光芒重新亮了起來,
這個傻丫頭。
……
“我”那時覺得如果這樣能彌補我們之間所有的遺憾與裂縫,也不錯。
而“我”隻是希望她能好起來,能夠開心。
不要再因為周祁毅的無情,而喪失自信。
“我”不能接受她自信開朗的性格,天資優質的創作能力,毀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
那時,我們以為我們給彼此的時間很多很多。
……
“我”來自單親家庭,她則是來自美滿家庭。
如果“我”不拚,不抓住機會,“我”這個萬年男二在娛樂圈就會馬上被淘汰。
“我”的家庭就會失去經濟來源而崩塌。
她輸得起,她有愛她的父母,“我”隻有我媽媽,和不到十歲的弟弟。
以及該死的爛賭的繼父。
他三天兩頭回家找“我”弟弟,找“我”媽媽要錢,給不了一分溫暖在這個破碎的家庭。
“我”怎麼能把這些傷疤告訴她,彆說她接受不了,“我”自己都難以啟齒。
更何況“我”為了她推了那麼多電影邀約,經濟早已雪上加霜。
“我”那時覺得或許是我上輩子欠她的吧。
她失戀不可怕,“我”一直窮,好不容易不窮了,結果又比之前更窮了,這才是可怕的事情,也是後來壓垮我們彼此的稻草。
那時,“我”常常半開玩笑的跟她說,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傷我最深的人,更是除了我媽,對我最真誠的人,她聽後會流淚哭的掛斷電話,而我則是哭不出來。
太悲傷的人,是沒有眼淚的。
不是嗎?
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我”努力往“戀人”的感覺去培養,“我”嘗試著去愛她,去回應她,但我一直告訴自己,那始終是一種責任和憐惜,而非靈魂深處的共鳴。
“我”太害怕,失去了。
在“我”的抵抗堅持之下,“我”的母親終於和那該死的繼父分居了,但僅僅是分居而已!
如果不是弟弟打到片場的轟炸電話,“”我”根本不知道母親又一次對這個該死的繼父心軟了。
然後又是無止境的被打,甚至還打到了弟弟的小學,弟弟受影響被同學排擠,差點退學。
因為弟弟打斷了同學的一條胳膊。
為什麼“我“”要出生在這麼悲慘的家庭,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隻能是萬年男二,一點都幫不了家裡。
為什麼“”我”總是讓我媽失望?我可以一次次絕望,但是我媽媽是我的底線。
於是‘“我“”去狠狠的揍了“我”這該死的繼父,換掉了家裡的鑰匙,改成電子門。
從此換來了這個支離破碎家庭的暫時安寧。
這時她送給了“我”媽媽按摩椅。
她說:“哥,你媽媽身體不好,用這個可以舒緩疼痛的!”
“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多好的女孩啊。
“我”心中發誓如果將來成名了,一定要帶她回家介紹給母親。
在過年時,我主動的介紹她的存在給媽媽知道。
媽媽聽後欣慰的點頭,緊緊握住我的手:“好好好,你幸福,媽就高興,這些年委屈你了。”
我搖搖頭:“媽,我會好起來的!我遇到了全世界對我最好的女孩,她很好的,除了你,她是對我最好的了。”
……
可惜,太年輕的相遇,注定會被命運打敗。
我們學校的何佳雲是表演班女神級彆的人物,她嫉妒這個方媛媛。
她找到周祁毅,告狀方媛媛和我的“戀情”。
周祁毅生氣了,他直接在群裡公開了“我”之前吐槽方媛媛的小毛病,比如“頭發油膩膩,臉太圓,胸部小,倒貼”等內容!
“我”看著屏幕上那些惡毒的言語,心裡像被刀割一樣。
“我”清楚地記得,那些話語是我在更早、更疏遠的時候,為了擺脫她的糾纏,或者為了保護她免受更多議論,而故意說的。
“我”曾以為是善意的謊言今卻成了刺向我們彼此脆弱的感情的利刃。
這個時空的方媛媛得知真相後,雖然強忍著沒去說穿,但內心更加自卑了,她和“我”的關係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僵。
又過了幾個月。
疫情結束後,這個空間的方媛媛的父親方昊榮由於投資失敗,欠款太多,被迫逃跑了。
她也被迫被母親帶去了紐約躲債。
夏日的紐約陽光熾烈,卻無法溫暖她冰涼的心。
她出國之前,特地朝“我”發脾氣,刪除了“我”的微信,想斬斷一切聯係。
“我”瘋了一樣的問她原因,重新加她不斷刪掉的“我”的微信。
她的回答是,她不愛“”我”了。
她不再愛“”我”了。
“我”刷朋友圈看到,她嫁人了,嫁給了有錢人。
“我”那顆好不容易被焐熱的心,徹底僵到了冰點。
“我”恨她,恨她的存在,恨她的狠心。
更恨她所帶給“我”的這份親密的溫暖關係。
原來愛情,是如此的可怕。
原來親密,代表著失去。
就像,繼父帶給“我”媽的傷痛。
如今,她也把傷痛用在了“我”身上。
“我”下定決心,再也不會愛她,但是會默默的祝福她。
就這樣,“我”和她五年之約時間還沒到就被迫分開了三年。
……
從此我們的命運各奔東西。
那三年裡,“我”沒有主動聯係她,片場就是“我”的家。
從清晨的薄霧到深夜的星光,每一天都與角色融為一體。
我常常在淩晨收工後,癱軟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連拿起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但“我”從未停止關注她。我偷偷地關注著她的朋友圈,看著她發布的每一條動態
“我”看到她在紐約的生活,看到她結婚了,又看到她離婚了,看到她經曆的痛苦和磨難。
“我”看到她如何從一個懵懂的女孩,蛻變為一個成熟獨立的女性。
又是多麼努力的成為了紐約的持牌律師,優秀的電影製作人。
“我”看著她的優秀,心頭湧過一陣陣酸澀。
“我”還是萬年男二,她已經飛的越來越高,“我”一成不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