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舟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緊張,跟著我,沒事的。”
陳陽點了點頭,咬著牙,把鋼管握得更緊了。
走了大概十分鐘,老周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左邊的岔路說:
“彆走主樓梯,那邊喪屍多,走這邊的側樓梯,能繞過去。”
王虎皺了皺眉,看向劉兵。
劉兵點了點頭,說:
“按他說的走。”
幾個人轉進側樓梯,這裡的光線更暗,隻有頭頂的應急燈發著微弱的光,空氣裡有股黴味。
剛走幾步,樓下傳來喪屍的嘶吼聲,比之前更近了,像是就貼在樓梯拐角。
紀白舟趕緊按亮手電筒,
光柱裡,三個喪屍正弓著背從樓下往上爬,指甲在台階上刮出“咯吱咯吱”的響,涎水順著嘴角往下滴。
“快!往上跑!”
李磊聲音發緊,轉身就往樓上衝,腳步慌亂得差點絆倒。
陳陽也跟著往上跑,手裡的鋼管“哐當”撞在台階上,他嚇得一哆嗦,抓得更緊了。
王虎罵了句臟話,揮起砍刀迎上去,刀刃劈中最前麵那個喪屍的腦袋,黑血濺了他一臉。
他抹了把臉,吼道:
“劉兵!彆他媽愣著!開槍!”
劉兵舉起獵槍,對準第二個喪屍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打在喪屍胸口。
那喪屍晃了晃,依舊往上爬,腐爛的手指已經快夠到王虎的腳踝。
“打腦袋!不要打其他地方!”
紀白舟在後麵喊,動作矯捷地四處躲閃著。
劉兵又開了一槍,這次打中了喪屍的太陽穴。
喪屍應聲倒下,滾了兩階樓梯,正好撞在第三個喪屍身上。
“走!”
王虎拽了把劉兵,兩人順著樓梯往上跑。
紀白舟和老周跟在後麵,她剛邁出兩步,就聽見陳陽“啊”的一聲慘叫——
他腳下一滑摔在地上,身後的喪屍正好撲上來,爪子狠狠抓在他胳膊上,皮肉被撕開一道血口子。
“陳陽!”
紀白舟二話不說衝過去,一腳踹開喪屍的腦袋,伸手把陳陽拉起來,
“能站嗎?”
陳陽疼得臉都白了,咬著牙點頭:
“能……能走。”
紀白舟從醫藥箱裡掏出碘伏和紗布,倒碘伏的時候,陳陽疼得抽了口冷氣,卻沒敢再出聲。
她飛快地給他包紮好,推了他一把:
“跟著老周,快跑!”
好不容易甩開身後的喪屍,幾個人靠在牆上喘氣,胸口都跟拉風箱似的。
陳陽胳膊上的紗布很快被血浸透,李磊的褲腿被喪屍撕開個口子,小腿上劃了道血痕,正哆哆嗦嗦地盯著傷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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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五分鐘。”
王虎把砍刀插回腰間,抹了把臉上的汗,
“天黑前必須到高層,不然誰都彆想活。”
李磊突然帶著哭腔開口:
“虎哥……我們真的要去嗎?剛才差點……差點就被抓住了……”
“閉嘴!”
王虎瞪他一眼,
“現在回去?樓下全是喪屍,你下去試試?”
李磊不敢說話了,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肩膀還在抖。
紀白舟把水壺遞給陳陽:
“喝點水,彆暈過去。”
陳陽接過水壺,手還在抖,喝了兩口遞回來,聲音發啞:
“林醫生……謝謝你。”
“彆說話,保存體力。”
紀白舟把水壺收起來,轉頭看向老周。
老周衝她使了個眼色,走到窗邊推開條縫,往外看了兩眼,回來時臉色更沉了:
“前麵就是高層的樓梯口,但我剛才看見……那邊的欄杆好像鬆了。”
“鬆了就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王虎不耐煩地瞥他一眼。
老周沒理他,隻對紀白舟小聲說:
“不是自然鬆動,像是被人故意撬過。”
紀白舟心裡一緊,還沒來得及細想,王虎已經站直了身子:
“走了!”
走到高層樓梯口時,紀白舟故意放慢腳步,指著樓梯踏板說:
“你們看,這木板都翹起來了,踩上去怕是不穩。”
王虎哼了一聲:
“矯情什麼?”
他率先邁步上去,剛踩上第三階,腳下的木板“哢嚓”一聲斷了,整個人往下墜了半尺,幸好他及時抓住旁邊的扶手,才沒掉下去。
“操!還真有陷阱!”
王虎罵了句,眼睛瞪得通紅,
“誰他媽乾的?!”
劉兵立刻舉起獵槍,四處掃視:
“有人嗎?出來!”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應急燈的綠光在晃。
陳陽嚇得往後縮了縮,李磊直接躲到了王虎身後。
“走另一邊!”
王虎拽著扶手爬上來,指著旁邊的樓梯。
陳陽剛跟著邁出一步,腳下的木板也斷了。
他“啊”的一聲往下墜,紀白舟伸手去拉,隻抓住了他的衣角,布料“刺啦”一聲被扯破,陳陽重重摔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樓下傳來,是鋼筋刺穿皮肉的聲音。
紀白舟趴在樓梯口往下照,手電筒的光裡,陳陽躺在樓下,腿被露出來的鋼筋戳穿,血正順著鋼筋往下滴。
“陳陽!”
身側的幾人急得想下去,被老周一把拉住。
“彆去!”
老周的聲音都在發顫,
“你聽!”
樓下傳來密密麻麻的嘶吼聲,是喪屍被慘叫聲引來了。
手電筒光裡能看見黑壓壓的一片影子,正順著樓梯往上爬。
“走!快走!”
劉兵拽了紀白舟一把,轉身就往樓上跑。
王虎也顧不上陳陽了,跟著往上衝。
李磊嚇得腿都軟了,被王虎揪著後領拖了上去。
紀白舟最後看了一眼樓下,陳陽的慘叫已經變成了嗚咽,很快被喪屍的嘶吼蓋過。
她裝作不忍地閉了閉眼,跟著老周往樓上跑,身後的嘶吼聲越來越近,像是就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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