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會了!”許大茂扯著嗓子在中院喊了好幾聲,他的聲音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蕩。
院裡的住戶們大多剛剛吃完晚飯,聽到喊聲後,便三三兩兩拿著板凳從各自家中走了出來。他們有的臉上還帶著飯後的愜意,有的則帶著些許好奇,紛紛走向院子裡的開會地點。
易中海刮了個胡子,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整個人顯得精神了許多。他不慌不忙地踩著點,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院子裡。
這時,院子裡已經是人頭攢動,熱鬨非凡,人差不多都到齊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何雨柱家那鍋放在桌子上的雞吸引了過去,隻是此時那鍋雞的熱氣基本上已經散儘,隻留下些許溫熱的氣息。
“今天召開這個全院大會,就一個內容,許大茂家的雞被偷走了一隻,而正好有人的爐子上燉著一鍋雞。這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下麵有請我們這個院裡資曆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二大爺劉海中見易中海坐下了,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提高音量大聲地開始講話。
“許大茂,你家的雞是什麼時候丟的?公雞還是母雞?”,易中海目光平靜地看向許大茂,語氣中帶著詢問。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在,下班回來雞就被偷了。是隻老母雞,我是準備留著那雞下蛋給我們家蛾子補身體的。”許大茂一邊說著,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心疼的神情。
許大茂話音剛落,何雨柱就忍不住譏諷道:“你們是要考慮下蛋的問題了!都結婚多少年了,都沒見有動靜,要下早下了。”
“哈哈哈!”,眾人被何雨柱這直白又帶刺的話逗得哄堂大笑,笑聲在院子裡此起彼伏。
“傻柱,你王八蛋!”,婁小娥頓時心態炸裂,一直沒懷上孩子是她的心病,何雨柱的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何雨柱卻毫不在意自己戳了婁小娥和許大茂的痛處,他覺得能夠在言語上打擊到對手,心裡還挺樂嗬的,臉上甚至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狡黠和不羈。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看到了吧,這是人身攻擊啊!”許大茂氣得滿臉通紅,眼睛直直地盯著何雨柱,手指顫抖著指向他,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行啦,先處理雞的問題,彆再這扯東扯西地浪費大家的時間。何雨柱,人家許大茂至少有個媳婦,你一個光棍,在這樂嗬什麼呢?”
易中海眉頭微蹙,心裡對何雨柱這張沒把門的嘴有些無奈,這何雨柱說話真是不經大腦,淨惹事兒。
“就是,你連個媳婦都沒有!”,許大茂趁機附和道,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何雨柱撇了撇嘴,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也沒再繼續和許大茂鬥嘴。
“何雨柱,你這雞是怎麼來的?”二大爺想著要好好收拾何雨柱一頓,誰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平時不把他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裡呢。
“買的!”,何雨柱絲毫不怵,底氣十足,他又沒偷許大茂家的雞。
“哪買的?”二大爺繼續追問道,他心裡暗自猜測何雨柱這雞不是偷許大茂家的,大概率就是從廠裡順出來的,今天非得把這事兒弄清楚不可。
“菜市場!”何雨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哪個菜市場?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三大爺故意給何雨柱挖了個坑,他早就眼饞何雨柱的飯盒了,每次都被秦寡婦家截了去,心裡一直憋著口氣,今天正好趁機刁難一下何雨柱,看他怎麼收場。
“朝陽”,何雨柱的話音剛落,三大爺就接話道:“這不對呀?從咱們這到朝陽菜市場,坐公交往返也得四十分鐘,還不算你買雞宰雞的功夫。你什麼時候下班的?”
何雨柱一下子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心裡暗暗懊悔自己剛才回答得太草率了。
易中海見狀,不願再在這事兒上瞎耽誤功夫,解圍道:“許大茂家的雞不是傻柱偷的,他白天在軋鋼廠上班,就算早退回到四合院,雞毛雞血在院裡處理總有痕跡留下。傻柱家這鍋雞湯裡的雞還隻有半隻!”
許大茂聞言,腦中靈光一閃,他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線索一樣,猛地大聲嚷嚷起來:“傻柱,今天的招待餐裡有一道雞湯,這半隻雞不會是你從那裡麵扣下來的吧!你可真行啊,這可是盜取公物!”
“許大茂你瞎說什麼呢?孫子,你是不是找揍!”
何雨柱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心裡清楚得很,偷許大茂家的雞頂多算是鄰裡間的小矛盾,鬨一鬨也就過去了,可盜取公物這罪名要是落實了,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行啦,現在說的是許大茂家雞被偷的事情,彆扯東扯西的。是誰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主動承認,道歉賠償這事就過了。”
易中海趕忙攔下準備繼續給何雨柱挖坑的三大爺,大聲說道,他那洪亮的聲音在院子裡響亮地回蕩著,瞬間讓院子裡嘈雜的議論聲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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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下意識地偷偷看向坐在他斜對麵的秦淮茹,易中海坐在上首的位置,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易中海敏銳地發現秦淮茹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他的目光順勢轉移到賈家,就發現賈家的三個孩子,棒梗、小當和槐花正躲在窗戶後麵,那一雙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密切關注著院子裡的情況。
易中海心中頓時了然,看來這雞十有八九是棒梗偷的。這棒梗可是個慣偷了,在何雨柱家進進出出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樣隨意,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賈家跟原身有著頗為深厚的淵源,賈東旭一度是原身選定的首位預備養老人。可惜後來賈東旭遭遇工傷不幸去世,留下了秦淮茹這孤兒寡母。
秦淮茹接替了賈東旭的班,每個月的工資隻有27.5元。這點微薄的收入,對於支撐一個家庭的開銷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若單靠這點錢,賈家的日子隻能過得緊巴巴的,哪裡能隔三差五吃上肉和白麵饅頭!
何雨柱自賈東旭去世後,在原身的有意引導下,一直接濟著賈家。這麼多年來,他對賈家的幫助可謂是儘心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