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培興之後,秦川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他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猶豫,神情鄭重地向上級遞交了一份書麵申請,毅然決然地要告彆他為之拚搏奮鬥多年的警察隊伍。
這一消息,宛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刑警總隊掀起了軒然大波。
得知消息的領導和乾警們,臉上滿是錯愕與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正值壯年、前途一片光明的秦川,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秦川,你可得想清楚!”徐國棟眉頭緊鎖,雙手抱在胸前,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找到了秦川談話。
秦川靜靜地看著徐國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但更多的是堅定。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這麼多年,為了工作,我虧欠家人太多了。我媽年紀大了,身邊需要人照顧。而且我也想趁著還年輕,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嘗試一些新的東西。”
徐國棟實在是舍不得像秦川這樣優秀的下屬,甚至提出讓秦川掛個閒職,也被秦川果斷拒絕了。
徐國棟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秦川那堅決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秦川一旦做出了決定,就很難再改變。
剛走出徐國棟的辦公室,秦川就見葉茂生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衝到跟前。
“川哥,出啥事了?怎麼這麼突然!你要走,我跟你一塊兒走!”
儘管葉茂生心中對這身象征著正義與責任的警服充滿了不舍,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與秦川共進退。
秦川輕輕地拍了拍葉茂生的肩膀,心中熨帖,笑著道:“生子,彆衝動。你在隊裡好好乾,前途一片大好。我隻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去陪陪家人,也去追尋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葉茂生看著秦川,眼中滿是不舍,但他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川哥,我尊重你的決定。你要是在外麵遇到什麼困難,隨時跟我說,我一定義不容辭!”葉茂生紅了眼眶,鄭重地朝秦川敬了一個禮。
在漫長的離職手續辦理期間,省長及其他領導也試圖做通秦川的工作,他們言辭懇切,希望秦川能夠回心轉意。
但秦川不為所動,隻是答應若出現重大案件,需要幫忙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離開刑警總隊的那天,陽光格外明媚,灑在秦川的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秦川緩緩地轉過身,望著那熟悉的大樓,心中五味雜陳。這裡有他的青春,有他的夢想,有他與戰友們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邁開腳步,堅定地往外走去。
不少人趕來為秦川送行,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意與祝福。
葉茂生紅著眼眶,再次向秦川敬了一個禮,他的手舉得筆直,仿佛在向這位曾經的戰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川哥,一路順風!”葉茂生的聲音有些哽咽。
秦川微微點頭,他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好好乾!警隊還需要你們。”說完,他便上了車,朝著機場駛去,開啟了新的生活。
抵達香港後,秦川休息了幾日,待新公司成立好後,他開啟了白天陪卡米爾母子,晚上準點回家陪何青蓮、秦母和兩個孩子吃飯的生活。
日子過得祥和安定,溫馨和睦,歲月靜好,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已煙消雲散。
然而,2002年9月29日,這平靜的生活被一則新聞打破了。
那天,秦川像往常一樣,坐在車上前往公司,他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一則新聞突然映入眼簾。
三天前,廣州省台平市刑警支隊三大隊隊長及四名三大隊隊員,在審訊嫌疑人王大勇時使用暴力導致其死亡,現已被關押。
秦川看著新聞中程兵的照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程兵頂著同他記憶中的故人一模一樣的臉,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他當即決定親自去趟台平。
“青蓮,我有點事,需要去趟台平,晚上不回來吃飯。”秦川給何青蓮打去電話,心裡卻想著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程兵,是否像那個世界的安欣一樣的軸。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說。”何青蓮的聲音溫柔而平靜,她早已習慣了秦川的突然決定。在她心裡,隻要秦川平安快樂,她就滿足了。
坐上香港飛往台平的飛機,一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台平機場。
出了機場,秦川坐上出租車,到酒店辦理完入住後,他在房間休息,一邊喝茶吃點心,看電視,一邊等他斥巨資請的國內著名刑辯律師張德偉,同時派仿真人助手去調查程兵案的始末。
兩個多小時後,仿真人組手帶著收集到的信息回了酒店,正預備彙報時,秦川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秦總,我剛下飛機,正趕往酒店。”張德偉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豪氣的雇主,但替警察辯護還是第一次,合同沒簽,預付款就直接打到了事務所賬上,連機票和酒店都給一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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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張律師,一起聽聽我們調查的案情始末。”秦川打開免提功能,示意仿真人助手繼續。
“2002年9月21日晚,一個叫嶽洋的14歲女孩,在父母去親戚家打牌獨自在家時,遭遇王大勇和王二勇兩兄弟入室盜竊。王二勇對嶽洋實施強奸,嶽洋拚命掙紮,被王二勇用奧數獎杯重擊其頭部,砸死。”
仿真人助手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訴說著一個令人痛心的故事。
“花一樣的年紀,就這麼沒了。這些人渣,實在是罪大惡極!”秦川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惋惜。
“刑警支隊三大隊隊長程兵帶領隊員通過現場留下的指紋等痕跡,很快鎖定了嫌疑人是多起入室殺人案的重大嫌疑人王大勇和王二勇。9月26日,王大勇被派出所協警發現,圍觀群眾將對其圍毆、暴揍,後被三大隊帶走......”
聽完事情的始末後,電話那頭的張德偉說道:“王大勇的死亡原因是因重度顱腦損傷和肝腎功能衰竭,當時對他實行毆打的圍觀群眾是導致他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三大隊成員的行為也對他的死亡起到了推動作用。”
“現在王二勇在逃,如果程兵的家屬抓到了他,並將他交給警方,再取得王大勇家屬的諒解,對程兵的量刑,會有些幫助吧?”
秦川知道,以目前的情況,程兵被判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隻能想辦法判輕些。
畢竟使用了暴力,導犯罪嫌疑人死亡,這一行為完全符合故意傷害罪的構成要件。
“會有些幫助,但是王大勇目前下落不明,如果不能在判刑前將其抓捕歸案,就隻能爭取家屬的諒解。”
張德偉也在網上搜索了相關報道,警方布下天羅地網都沒能把王大勇抓到,他對此也不抱太大的期望。
“總要試試!”秦川隨後同張德偉就案件討論了一番,等他同助手到酒店辦理完入住後,一行人來到程兵家,找上他老婆劉舒。
“你們是?”劉舒身心俱疲,一邊擔憂程兵,一邊擔心女兒,心中惶惶不安。她看著眼前非富即貴的秦川一行人,眼中充滿了警惕與不安。
“我叫秦川,以前是培興刑警總隊副隊長,後來離職去香港創業。我在網上看到了新聞,冒昧地上門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秦川笑著說道,試圖讓劉舒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