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李大海就把電腦買了回來,放在了李肆的房間裡。要是擱以前,他還會擔心影響李肆學習,如今卻沒這層顧慮了。
“李肆,你爸真疼你!”程苗苗羨慕得不行,眼睛亮晶晶的。
學校的電腦課一周才一節,李肆卻早早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電腦,這待遇簡直讓人眼紅。
“你和胡子需要上網,隨時來我家。”李肆對這笨重的“大頭”電腦提不起多大興趣,他空間監獄裡的設備不知先進多少倍。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李肆走過去接起,片刻後,他神情凝重地看向正聚精會神盯著屏幕的程苗苗:“胡子家出事了,她和……她媽跳河了!”
“什麼?!”程苗苗像被彈簧彈起來似的,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震驚,血色瞬間褪去。
“人救上來了,現在在醫院。”李肆話音未落,程苗苗已經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那還等什麼,快去醫院啊!好端端的怎麼會……”
李肆也滿腹疑問,他一邊快步追上程苗苗,一邊將意識沉入情報交易平台,迅速買下了相關情報,事情的原委瞬間了然於胸。
醫院門口,李肆一把拉住心急火燎的程苗苗,低聲叮囑:
“一會兒見了胡子,說話注意點,彆刺激她。聽說是她媽和楊鬆柏大吵一架,胡子氣得剪了頭發,挨了她媽的打。胡子想不開跑去河邊坐著,結果她媽情緒失控跳了下去,胡子也跟著跳了。”
“這事兒鬨的……”程苗苗又急又心疼,無奈地歎了口氣,胸口堵得慌,“行,我知道了。”
彆人的家務事她無從置喙,受苦的終究是胡子。
兩人剛走進醫院大廳,迎麵撞見牛玲玲和班主任高飛揚。高飛揚渾身濕透,沾滿汙泥,頭發也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狼狽不堪。
“媽,高老師。”李肆打了聲招呼。
高飛揚倉促地點點頭,幾乎是落荒而逃。牛玲玲實在太熱情,不停地給他介紹自己的表妹,讓他窘迫得招架不住。
見高飛揚走了,牛玲玲也沒再追,轉而看向李肆和程苗苗:“你倆吃飯沒?沒吃我去給你們買點。”
“還沒,媽。我們先去看看胡子!”李肆回答道。
“去吧去吧,我去買飯。”牛玲玲把病房號告訴兩人,便匆匆去買飯了。
“是高老師救了胡子和她媽。”李肆低聲告訴程苗苗,他沒提的是,強小娃也下水救了人,隻是一上岸就跑了。
程苗苗看到高飛揚那副樣子也猜到了幾分,她鬆了口氣,幸好胡子安然無恙,否則她就失去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了。
兩人快步走到病房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麵激烈的爭吵聲:
“你每天吆五喝六,當甩手掌櫃!我媽是你老婆,不是你雇的傭人!……”
這是胡秋敏的聲音,帶著憤怒的哭腔。
自從母親胡悅改嫁給楊鬆柏,這些年像伺候大爺似的操持家務、照顧他和一家老小,可他和楊家人是怎麼對待她媽的?委屈和不甘幾乎要衝破屋頂。
程苗苗和李肆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李肆拉著程苗苗退到不遠處的樓梯口。
不一會兒,楊鬆柏陰沉著臉,怒氣衝衝地從病房裡摔門而出,腳步聲咚咚作響。
“現在怎麼辦?”程苗苗低聲問道。
“等等吧,”李肆說,“等我媽買了飯回來,咱們一起進去。”
程苗苗點頭同意,心頭卻縈繞著巨大的困惑:如果日子真的過不下去,為什麼非要忍著,而不選擇分開呢?這忍耐的儘頭,竟是絕望的縱身一躍嗎?
待牛玲玲提著飯盒回來,三人一同走進了病房。
程苗苗一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胡秋敏,立刻心疼地上前緊緊抱住了她,無聲地給予安慰和支持。
胡秋敏的身體微微顫抖,像一隻受驚的小鳥。
從醫院出來,已是晚上九點多。李肆剛踏進家門,熟悉的係統提示音就在腦海中清晰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本次吃瓜任務,現結算獎勵:獎勵宿主情比金堅技能,主仆契約技能,相關獎勵已存放進係統空間櫃!”
李肆徑直回到自己房間,立刻提取了這兩項新技能。
情比金堅可使指定目標對指定目標建立單向或雙向的“靈魂羈絆”,令其一心一意,至死不渝,作用範圍達一千公裡。
而主仆契約一旦簽訂契約,奴仆將對主人的絕對命令無條件服從,失去獨立意誌。
主仆契約分為臨時契約與終生契約兩種,臨時契約有效期是七天。簽訂時需與目標有身體接觸,且宿主自身生命力等級必須高於目標。
李肆沉思片刻,胡秋敏那孩子,都快被抑鬱吞噬了。他決定,幫她一把。
楊鬆柏是林七油田的工程師,每月有二十天在外奔波。他的工資,絕大部分都用來接濟老家的兄弟姐妹、他的老母親,以及前妻生的兒子。
胡悅嫁給楊鬆柏後,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辛辛苦苦照顧著楊鬆柏和他的兒子,卻得不到楊家上下任何尊重,反而背負著“搶人老公”的惡名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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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惡名的根源,正是楊鬆柏隱瞞了前妻出軌背叛的事實。
淩晨時分,李肆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胡秋敏家。此刻胡悅和胡秋敏仍在住院,家裡隻有楊鬆柏一人沉睡。
李肆鎖定目標,果斷對楊鬆柏施展了單向的“情比金堅”技能,目標指向胡悅。
隨後,他再次潛入醫院。趁夜深人靜,對胡悅和胡秋敏分彆使用了“忘塵滌心術”,溫柔地拂去了母女倆心中積壓多年的傷痕與絕望的執念。
效果立竿見影,胡秋敏和胡悅很快察覺到了楊鬆柏的巨大轉變。
這個“甩手掌櫃”突然變得體貼入微,日夜守在病床前悉心照料,變著花樣買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