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學過狗叫嗎?”
東京大學——大學院醫學係研究部B棟9樓藥理學實驗室。
聽見師弟的詢問聲,正用顯微鏡觀察著病理組織細胞的島津和音猛然抬臉。
“蛤?”
她凝視著眼前的清秀少年,看著對方托著腮,倒坐在圓椅上。
外麵的陽光被厚實的窗簾嚴嚴實實遮蓋,一絲絲光線都透不進來,隻有儀器台前開著燈,少年的臉頰有半張掩在陰影裡。
他五官立體,下頜線柔和,擁有一雙眼尾挑著的桃花眼——被這樣的眸子盯著,島津和音覺得自己很難不心跳加速。
但前提是忽略剛才對方提出的問題。
“很顯然,沒有。”
“對自我概念的扭曲和病理特征,符合我們之前的判斷,但我拿回去的病例中幾乎沒有這種情況的出現,唯一符合的例子要追溯到上世紀初……我查遍了心理學的書籍。”
“好吧,小天才,現代醫學目前對心理學的了解研究還太淺,我還是建議你那位得病的朋友來醫學部做個免費測試。”
“我會的。”林澤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
林澤低頭思索。
實驗室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忽然。
“師弟……晚上有時間嗎?”島津和音鼓起勇氣,小聲問道。
她的一雙手背在身後。
雖然纖細,但肌腱分明,指節清晰且有力,可以穩穩的握住手術刀連續操作高難度級解刨流程顫都不會顫一下的手。
可此時,卻很緊張的糾纏。
“什麼?”林澤一晃神,沒有聽到。
“沒……沒什麼。”
“那好,先不打擾師姐做實驗了,我下午還有課。”
他說著就要起身。
“等下。”
在他即將走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島津和音再度鼓起了勇氣。
“那個,”她小聲囁嚅道:“你晚上有時間嗎?我知道有家好吃的壽喜燒,如果你恰好喜歡吃的話……”
“我喜歡的。”林澤揚起笑臉,看著她希冀的眼神。
島津和音實際上很耐看,不僅身材高挑,而且無不良嗜好和家族遺傳病史,家庭條件也不錯。
但緊接著他扒拉起計劃清單:“下午的課程15:00結束;15:30去見朋友;16:20兼職;18:30回店裡幫忙;晚上準時收看《NHK新聞7》……”
“停停停,”島津和音擺了擺手,失落道:“那改天再約。”
“師姐再見。”
一縷風拂過,實驗室的門被關上。
……
走廊裡,林澤脫掉防菌的鞋套,丟入一旁的垃圾桶裡。
按理說他這個大三的學生,沒有資格進入研究科。
他的準師父,也就是醫學部藥理學的教授給予了林澤自由出入的特權,以便觀摩學習。
作為享譽世界的名校,能進入東京大學研習的都是怪物。
那其中的大學院醫學部更是怪物中的怪物才能考入,一旦進入,就意味著已經擁有無比光耀的未來。
六年製的模式——兩年綜合教育,四年專業教育。
林澤在三年前,以地區排名前三名的高考成績被大學院醫學部錄取,作為孤兒且唯一監護人是姑姑的他來說。
無疑。
未來已被握在手中。
但當真如此嗎?
林澤踩著一雙ABCMart折扣日購買的貝殼頭鞋子,神情平靜,偶有其他結束的午休時間去趕著上課的同學路過,那些身穿東大校服的嬌小女生裙擺飛揚,步伐輕快,在路過他身邊時腳步卻猛然頓挫。
“醫學部的部草誒!”
“果真是他。”
“要不要拍張照片分享到ins上?”
“你這麼大聲人家聽到啦。”
對這些談論,林澤充耳不聞,似乎早已習慣。
他眼睛隻盯著前方,而淡藍色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看得到的係統屏幕,顯示著一行行數據。
「療愈手冊」
「宿主:林澤」
「健康程度:病危黃」
「智力:7」
「魅力:8」
「體力:5」
「物品:無」
「技能:精通級藥理學、精通級診斷學、入門級精神學、入門級心理學、入門級語言學(法、中、英)」
「綁定病人:1位」
重生到霓虹,跟隨唯一的親人姑姑來到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