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莫疏懶的掀了掀眼皮:“溫小姐很希望我不在?”
“...”溫詩喬抿唇,下意識的搖頭,“沒有,隻是有點驚訝。”
水潤的眼睛裡滿是驚疑,警惕的像是察覺到了危險而戒備的小貓。
商莫牽了牽唇,視線在她白皙的脖頸一掃而過,被商婼微抓的那道痕跡已經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的印子。
能看的出來那片肌膚柔軟溫熱,像是一團棉花,幾乎讓他生理性的想要靠近。
他的手克製的在腿麵上輕敲兩下,慢條斯理的啟唇:“溫小姐似乎怕我。”
被他一語說中,溫詩喬很是心虛,但她沒直麵回答這個問題。
“商先生位高權重,在您麵前,我想應該有很多人都會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事。”
她垂著眼:“我也一樣。”
看著溫軟,骨子裡卻有天生的傲氣,她並不是軟弱的人,正如一年之前,商莫在巴黎見到她的第一麵,她正在仰著腦袋,和比她高出一頭的男人據理力爭。
明明和歧視的人有一定的體型差距,她絲毫沒有畏懼,眉眼銳利的直直逼視著男人。
商莫坐在車裡,離的有一定距離,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是瞧著她乖張的泛著寒意的臉龐,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了視線。
周圍已經圍觀了一些人,她也仍然沒有任何的退縮,從始至終都是冷靜果斷的,隻有眼底燃起明明暗暗的火光,裙角飛揚,宛如一朵嬌豔的玫瑰,張揚的盛開。
商莫的眉眼微緩,喉結滾動兩下,從容的端起茶水放在唇邊,語氣極淡:“一年前在巴黎的時候,溫小姐不是無所畏懼,什麼也不怕的麼。”
一年前?巴黎?
溫詩喬不由想起衛管家似乎也提起過,她驚詫的揚眉:“我們一年前真的見過?”
她在巴黎的時候無所畏懼的事太多了,質問歧視者,幫助因為不了解當地的規則而被罰款五千歐元的同胞...
但商莫並不打算講的樣子。
他站起來平淡的低眸看了眼腕表,挺拔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臉龐的輪廓泛起鋒利的弧度:“這些下一次再講吧。”
他好像要出門了。
哪裡有說一半就不再講的了。
溫詩喬的腮幫子微微鼓起,商莫的目光垂下,被可愛到了的舒緩了眉眼,溫聲:“不用在我麵前太拘束。”
他從傭人手中接過外套穿上,一雙眸子清冷如霧靄,端正斯文,有禮有節:“溫小姐,再次見麵也是一種緣分,你和彆人不同。”
話落,他優雅的略微頷首,邁著步子離開,不多時,車子的引擎聲響起。
隻留下溫詩喬被他那句‘你和彆人不同’驚的心亂如麻。
她深吸了口氣,喝水壓驚,她覺得商先生的意思應該是,他們在巴黎見過,再次相遇是緣分,讓她不要太拘束。
溫詩喬抱著杯子忍不住的腹誹。
商先生的中文也應該跟著她再來好好的學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