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池塘邊,有一朵碧綠碧綠的蓮蓬。
恰好有會所的工作人員路過,溫詩喬問她能不能摘,工作人員乾脆利落:“我幫您摘吧。”
於是一朵新鮮的大蓮蓬到了她的手裡。
她剝出來一顆蓮子,把嫩綠的外皮去掉,她怕苦味,所以會把中間的蓮子心也剝掉,脆脆甜甜的一顆,很好吃。
夏天的時候,她媽媽總是會買一些新鮮的蓮子回來,蓮子心泡水喝還可以安神,但是苦味太明顯,她不太愛喝。
溫詩喬坐在遊廊上剝的用心,吃掉了小半個。
晚風清拂,帶來絲絲的涼爽,好像也卷來了一陣似有似無的烏木沉香,隨著一片陰影居高臨下的把她籠罩住,那股清冽的氣息也愈發濃鬱。
溫詩喬的手僵了僵。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商先生的氣息那麼熟悉了的?
那天酒後被她刻意忘在腦後的事情迅速風起浪湧,她故作鎮定的抬起頭:“商先生。”
商莫今天穿的沒那麼正式,一件黑色的襯衫搭配著同色長褲,袖口被挽到手肘處,手臂線條流暢性感。
大概並不是參加什麼正式的場合,他襯衫的領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隱約冷白的鎖骨,肩膀寬闊體型健碩頎長,整個人帶著幾分慵懶的性感,充滿了侵略性的張力。
他居高臨下的垂眼,沒離小姑娘太近,嗓音疏淡:“好巧,溫小姐自己麼。”
“...”溫詩喬站起來,手裡還拿著那一株蓮蓬,乖乖巧巧:“和我哥一起來的。”
她很不自在,嫩白的小臉上一閃而過些許的局促。
遊廊下的燈光將她的頭發絲照的微微發著淺淡的光,隨著小姑娘的動作,偶爾有幾道光暈落在她的臉龐上,更是襯的她眉眼溫軟漂亮。
像是什麼呢。
商莫喉結緩淡的滾動。
像是半山的朱麗葉玫瑰,明媚熱烈的生長著。
“什麼時候走?”
溫詩喬像是被老板問話,揪著手裡的蓮蓬,老實的回答:“他們還在談事,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商莫嗯了一聲,皺著眉偏頭輕咳兩下。
“您生病了?”
喉嚨間有淡淡的癢,商莫回頭,對上了溫詩喬擔心的眼睛,懶倦的眉目稍微的舒展開,他單手抄兜,顯得散漫卻越發的迷人。
“拜溫小姐所賜。”
溫詩喬歪頭,疑惑的張了張嘴:“?”
他生病怎麼又和自己有關係了,明明這周都沒怎麼見麵,這也能怪她?
她明明不服氣但是又不得不忍住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商莫的唇角溫和的勾起,即便是生病,身上也難掩矜貴清雋,他把玩著手中的金屬打火機,掀了掀眼皮:“夜深露重,送溫小姐回家後就生了病。”
“...”溫詩喬徹底沒話講了。
臉上一陣的燥熱,她不由得咬了咬唇,突然聽見男人的聲音如那晚一般溫沉低啞的傳來。
“彆咬。”
瞬間,溫詩喬的心底像是被巨石砸下,激起驚濤駭浪。
她的睫毛顫動著,呼吸發沉,隻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厲害,愣愣的瞧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好像也和那晚略帶寵溺的模樣重合。
劉柯的聲音冷不丁從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