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昀川:“?”
...
他沒聽錯吧。
惡語傷人六月寒。
溫詩喬默不作聲的低頭吃三文魚,遠離紛爭,隻留賀昀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譴責表情。
“商莫,你沒有良心嗎。”
商莫漫不經心的選了一杯果茶,放在溫詩喬麵前,懶散的掀了掀眼皮:“我以為你知道。”
“...”
賀昀川咬牙切齒的。
他默不作聲的猛倒了一杯烈酒,滿的都快要溢出來,推到商莫的眼前。
賀昀川不知道他吃過藥,商莫瞥一眼,沒說話但也沒打算喝,修長的手指輕扣在杯子上,冰塊的寒意滲入指腹,他突然發覺了什麼,偏頭。
溫詩喬的身子略微往前傾,一雙瀲灩的像是小鹿般的眼睛仿佛含了水,清澈柔潤的望著他,小嘴微抿,露出了幾分擔憂的表情。
像是有很多話要說。
他的心神微動,側過身子偏向她,手輕搭在她的椅背上,頭配合的低了低,嗓音低沉:“怎麼了。”
男人的氣息在今晚顯得溫和,不再像平時那樣充滿了攻擊性,疏離感淡了一些,臉龐輪廓更加深邃俊朗。
溫詩喬被他冗沉的目光燙到似的稍垂了眼,輕聲:“你剛吃過感冒藥,不可以喝酒的。”
大概真的很擔心,一邊說著,一邊伸著手臂將那杯酒推遠。
細白的腿微微擦過商莫的褲腿,帶來了絲絲磨人的情緒,他牙關緊了緊但是沒動,任由著小姑娘的靠近,喉結按捺的滾動,溫聲:“我不喝。”
“煙也不能抽。”
“好。”
他應的太寵溺,低淡的話語清晰的落在賀昀川的耳畔,他‘嘖嘖’兩聲的往後仰,靠在椅背上看電影。
賀瀅書能靠什麼和溫詩喬爭啊。
商莫的縱容在她這裡是獨一份的。
但是,商家那老爺子知道麼。
電影也不知道是誰選的,一部國外的經典恐怖片,人多一起看的時候很有氛圍感,但溫詩喬其實有點不敢看。
她專心的低頭吃飯,恐怖片的背景音樂時不時的冒出來一陣,她抿著唇忍了忍,低聲:“商先生,我去趟洗手間。”
商莫正在和賀昀川談事,稍蹙了眉叮囑:“我讓人陪你?”
上洗手間還叫人陪?她哪有那麼嬌氣。
溫詩喬搖頭:“不用。”
香氣逐漸飄遠,商莫的視線凝在她的背影上,食指略微不耐的在腿麵上輕敲,被賀昀川看見,他略微戲謔的開口:“商先生,您也要給人家一點基本的自由。”
什麼自由。
他隻想把人鎖在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能瞧見,能碰到。
多少次都在想,什麼也不管,隻憑他的心意,隻要他自己高興,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