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涼風吹來。
武雲皺皺眉頭。
“怎麼這劇情,看起來還有點眼熟呢?”
他快速扒拉剩下的幾塊,拚湊起關鍵細節。
【我說陳宗民不適合做仙官,他沒有見過陣樞的春夏秋冬,沒有處理過靈河的淩汛,不知道陣樞裡哪一個閥門鏽了哪一個閥門漏了】
【鎮守使大人說,戴上那頂仙官帽,這陣樞的構造、運行和維護,所有知識,都會去到他的腦袋裡,宛如刻印,宛如天生,他做仙官有何不可?】
【我說陳宗民不適合做仙官,他看不見靈氣波動,嗅不見靈氣味道,聽不見靈氣潮汐,對靈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人如何能做仙官呢?】
【鎮守使大人說,握住那杆測靈棒,這陣樞內的所有靈氣便在他麵前無所遁形,三丈之內靈氣隨棒而走,任他差遣,權柄在手,他做仙官有何不可?】
看到這裡,武雲恍然大悟!
“帽子,對應知識。
“仙器,對應權柄。
“掌握知識與權柄,便是仙官了?”
【我說陳宗民不適合做仙官,他資曆太淺薄,他沒有立過功!】
【既然重要的是那頂帽子,帽子下的人是誰不重要,那我立過功啊,帽子為什麼不能給我呢?】
【鎮守使大人很疑惑,他問我立過什麼功?】
【倒是陳宗民,資曆雖然淺薄,但曾經用左手堵住靈河漩渦,他才是憑借功勞做成天官的】
【鎮守使大人是不是搞錯了,堵漩渦的明明是我,立功的明明是我啊?】
【我去問陳宗民,陳宗民也很疑惑,說漩渦明明是他堵的】
【我去問前輩們,前輩們也很疑惑,說漩渦明明是陳宗民堵的,他們親眼看到了】
【我去問河槽房的老杜!】
【老杜快要退休了,他也很疑惑,說漩渦明明是陳宗明堵的,他也親眼看到了】
【我幫老杜刷了三年的小船,老杜是我的朋友,他不會騙我】
【所以,堵漩渦的人,真的是陳宗民?】
【哦】
【我記錯了麼?】
【這種事情怎麼會記錯?】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
【可能堵漩渦的人,真的是陳宗民】
【而我,大概是瘋了】
看完這段,武雲心情越發古怪。
“他們這個社會風氣,確實有點太差了。”
再看屋裡剛剛晾乾的幾十頂帽子,一大堆圓壺,一捆鐵棒……
“這就是那哥們兒心心念念一輩子的仙官帽?
“鐵棒是測靈棒?”
武雲走上前,掂起一頂帽子,左右端詳,摸摸帽子正中的銅扣子。
“戴上它,就能得到仙官官位對應的知識?”
他仔細檢查帽子內部,確認沒有倒鉤、硬刺什麼的,才小心翼翼,慢慢把這帽子戴上。
又仔細感受一番。
“知識呢?
“啥也沒有啊……”
貂圈圈也取了一頂,學老板的樣子,把帽子戴到頭上……帽子太大,它的腦袋太小,戴上了像個大頭盔。
“有感覺麼?”
貂圈圈搖搖頭。
“嗷……”
武雲又試了幾頂,也全然沒有效果。
“唉?
“是不是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