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內,玩家早已注意到右上角跳出的鮮紅倒計時。
通過尤裡共享的任務描述,他們必須在有限時間內,通過與關鍵npc交互收集論據,構建邏輯鏈來“說服”溫莎華。
團隊頻道瞬間忙碌起來:
【昆延·費爾韋瑟:好了,分開問!最後把問到的發聊天裡?我和大佬的身份,還不方便挨個對話,就隻能看你倆了!】
【伊蘭·布萊克維爾·埃弗斯利:我可以問靈雲和艾爾法,以我的身份詢問這兩個人是不會被懷疑的。】
【昆延·費爾韋瑟:!說的也是,我等會去問問學者貝蒂,同為地精施法者,她對我還挺親近的!】
【羅曼·佩林:草,對哦,你是神官、伊蘭是保鏢。
那我問誰也不合適啊?我是西爾文家的男傭耶!
哇,完蛋,我們一共四個人,隻能動尤裡啊!】
【尤裡:羅曼·佩林,啊?你九年前就進西爾文家當男傭了嗎?
給你個任務,你去問娜塔莎,娜塔莎也是西爾文家的騎士呢!身份天然親近!】
尤裡的話如同醍醐灌頂!
玩家們這才徹底拋開“當前時間線身份”的顧慮——九年前,他們根本還不是這些身份!
左右什麼玩家的身份不好暴露的原因,全是因為九年後的領主對玩家露頭就秒。
任務的關鍵在於獲取信息本身,早就知道西爾文家會用完就丟的前提下,也沒必要在意程序正義了!
溫莎華作為上任領主對玩家的態度沒有那麼激進,她不會隨便掛人上吊,衝!
【昆延·費爾韋瑟:伊蘭還能去問露西,露西和靈雲關係不錯,剩下的誰有空誰問吧!速戰速決!】
應拭雪立刻響應:【伊蘭·布萊克維爾·埃弗斯利:明白,我先去問艾爾法。】
行動開始!
尤裡率先找上了站在溫莎華身側的神使正玉。
此刻的正玉,雖然依舊笑容溫和,但周身那股風流雅致的散漫感已收斂殆儘,顯得格外認真。
尤裡雙手合十做祈求狀:“求求了,讓我們說服她?哥,光靠‘陣法要突破’這種空話肯定不夠吧?您有什麼高見指點指點?”
“高見倒算不上,”正玉摸著下巴,目光深邃地提醒,“先前我便說過,諸位本就是通往‘理想結局’不可或缺的拚圖。
因此,你們身上必然攜帶著能達成目的的碎片...嗯,覺得繞了?”
尤裡學著露西的樣子扶額吐槽:“說人話吧,請!”
正玉輕笑一聲:“‘責任’固然重要,但人生而在世,誰能沒有私心?
不妨仔細回想,她蘇醒後最在意什麼?最放不下什麼?”
尤裡腦中靈光一閃,迅速點開聊天記錄翻找,脫口而出:“她的...研究?”
正玉讚許地輕輕點頭:“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愛好,這些日子我已經看完了西爾文家的珍藏。
即使如此,我卻從沒有看到所謂署名為溫莎華·西爾文的研究成果。
想必現任領主將其封鎖,也許這個所謂的研究,會是解題的關鍵。”
尤裡麵前跳出一條提示: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尤裡獲得論據:
[未竟之業]:溫莎華遺願是將“源血之律”研究提交教會,但熟知本地貴族記錄的神使卻並沒有讀到過有關溫莎華研究的記載。】
與此同時,昆延·費爾韋瑟已經飛速默寫出了戰役傷亡名單,拿著這份沉甸甸的“作業”找上了黑袍學者貝蒂女士。
“貴族的戰爭,曆來如此。”曾親曆戰火的貝蒂女士皺眉,語氣冷傲帶著她慣有的犀利刻薄,“治愈術與複活術的普及?嗬,有時反而讓某些高高在上者,更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昆延試探著問:“學者,您認為...治愈術和複活術本身是壞事嗎?”
貝蒂沉默了片刻,空兜帽下的聲音帶著深思:“戰爭的本質,是一個母親的孩子去殺死另一個母親的孩子。
若像當年驅逐魔族為求生存,那是大義所在。但如今是溫斯坦城自己人在互相屠戮...
這,合理嗎?神官。世事並非皆能用簡單的對錯來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