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三人很快就抵達了秘藥外圍的邊緣。
末的兩隻眼睛都瞪得老大,眼前的一幕衝擊著他的世界觀。
以他的境界,花海一眼有儘,但這藥海,他所看到的儘頭也隻是他已經不需要的靈藥。
可想而知,此地靈藥之豐富。
但夜溪瑤與夜卯梓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仍在趕路。
“這要都是我的,能賣多少靈石換神術和更好的靈藥啊,可憐我到現在都隻配用下品靈石。”
一炷香後,三人進入中圍,而這裡的生靈也多出許多。
外圍的生靈寥寥可數,而中圍的生靈最多。
而這些生靈都遵循著一個規則,沒有交手的打算。
末想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命令它們交出來,但情況顯然不被允許。
濃鬱的藥香氣息沁人心脾,恍如仙境,所願儘入眼,傷遺之疾緩慢恢複,雙目光彩清明,軀體之力增長。
蕩空之息歸新今。
如同仙氣的藥香,呼吸吐納間,仿佛都脫胎換骨一般,精神煥發。
仙氣,洗髓伐骨,而這藥香雖不如仙氣,但延年益壽也是輕而易舉,越靠近內圍,那種舒暢感,使得全身毛孔貪婪吸收著。
末感覺自己即將突破,但眼下並非最佳時機。
他隻能強壓下澎湃的靈力。
道境空間內,始幽之軀忽明忽暗,猶如風中殘燭般。
二人都察覺到了末氣息的變化,但並未說什麼。
令二人心中驚訝的是,那磅礴無匹的氣息,如同麵對驚天浪濤,恐怖駭人。
夜溪瑤與夜離汐接觸過,她可以確認,末所顯露出來的絕對比夜離汐初入神宮之時還要強上許多!通過觀看戰鬥)
她越思索,越是心驚。
夜離汐天資絕佳,同輩之中難尋敵手,而這夜寒霜更加恐怖!
懶得繼續說)
沉思後,她明白了此次秘境最重要的事情,也清楚了一點。
夜寒霜受傷等於自己有罪。
夜溪瑤內心無比羨慕,雖然很多人都說努力大於天賦。
但當你遇到更有天賦之人時,就會發現,所謂的努力隻是自我安慰罷了。
努力之所以成功,不是因為足夠努力,天賦與氣運缺一不可,三者互相牽扯,無法分割。
就以最簡單的來說,你辛辛苦苦一輩子,隻有幾百萬,彆人隨手買個彩票,一個億。
穿插一點,平等,你可以回顧自己的一生,遇到過多少次平等。)
家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名聲在外之人,他們同樣有很好的天資,但前提是不與自己相比。
這裡,就比如說佛中的貪嗔癡之罪,建立佛廟,想要拯救眾生脫離苦海,難道不也是貪念嗎?
所以說,我不敢說不可能,隻能說,我更相信人可以不借助任何東西於天空遨遊,也不是很相信人無欲。
佛語中的這句話是向往好的,但我認為太理想化,也太神聖化了。
真正的神性我是不知道,或許真正的神性沒有貪嗔癡,但佛性是有的,古語言,佛祖善,而善也是由欲中演變出的。
如果說有真佛,那真佛是以佛祖為準,還是以佛語為準?
最重要的一點。
如果你看不破紅塵滾滾不過百年,甚至更短,你不可能找到的自我,因為你會模仿你心中的一個角色,而那個人不是你,隻是你心中想的。
還有虛無主義,如果你能看破這一點,虛無主義即可脫離大半,因為真陷入虛無主義後,就算你脫離也不可能完全擺脫。
而這一點雖然看起來簡單,但也最容易進入岔路,首先,你要確定自己的本心。
本心,並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我會怎麼樣,望過往,悟今朝。
本心不是讓你改變自己,是讓你接受……算了,想了想,說了也沒用,還是那句話,人就是,隻有痛苦與折磨才有可能改變。
正如知名作者所說,苦難不值得……但沒有苦難,有幾個能從夢中醒來的。
我文化水平低,應該說的不對。)
天資的差距本就難以彌補,而加上身份。
雙目渾濁,誤以溝壑,實則天塹。
“公子,我們快到了,為了您……你的安全,請允許我在你周身布下結界。”夜溪瑤說道。
“好,多謝你了。”
突然。
轟隆隆!
遙遠處傳來響聲,似要震碎六合八荒,大地都在劇烈晃動。
而這震動的源頭並非天材地寶之地,而是另一處。
有異象呈現,滅世術法,光陰逆流,道法降罪。
又有鋒利氣息,割裂空間,直通外界。
有生靈前往,卻並未進入,或許你能得到寶物,但誰能保證你能帶走?
相比於運氣,它們更信舉報後的獎勵。
三人速度極快,一陣耀眼光芒過後,末看到眾生靈聚集,一道道視線看來。
夜顧年等人走來,站在末的身後。
此地生靈都已聽聞,中心分部,道主會使的弟弟來到秘境之中,它們打量著為首之人,卻並看出有何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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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群生靈,它們形體為瞳,看向來者後,為首生靈透露出驚恐之色。
並未有生靈注意到它的異樣。
末並未在意它們的視線,而是看向被眾生靈包圍的靈芝。
那紅褐色的靈芝有柔和的光澤灑落。
“又來廢物。”
聲音不知從哪傳來。
末雙眉一挑,有些好奇是誰在罵自己。
他掃視眾生靈,卻聽到夜顧年說:“公子,是那赤血渾天芝在說你。”
聞言,他麵露驚訝地看向赤血渾天芝,“沒想到你還能說話,不過也是,自己在那裡好像動不了,隻能讓我們虎視眈眈地盯著,無法逃脫,最後的命運也是被殺,當真是可憐呢。
想罵就罵吧,我是個善良的人,若換做是我,即將被分食……哦,不對,我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末露出一個十分愉悅的笑容,白淨的牙齒像是在嘲笑它一般。
“它是動不了吧?”末側頭看向夜顧年笑問。
“它能夠離開那片土地,但那裡有結界,我們現在無法破開,不過攻破隻是時間問題。”他堅定地說道,但末並不在意。
“原來隻能看著自己的死亡一步步接近,好像比直接死了還要可憐呢,最起碼不會等著死亡到來,唉,你多罵幾句吧,免得死的時候是給自己氣死的,那可就丟臉……你好像也沒有我這麼英俊的臉……”
那赤血渾天芝已經氣得說不出話,末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戳它最深的痛處。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說的挺好嗎?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