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本就陰暗的天空染得漆黑,月光朦朧,萬家燈光燦爛。
眨眼間,三人來到一處彆墅的遠處,末魂看著眼前的彆墅不禁想起幼時的時光,他低喃“原來,這就是驚喜。”
清梔道:“去吧,你自己試探一番便會知曉,我們在一裡外等著你。”說罷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末魂走到門前,抬起手似要敲門,卻又停下自己的行為,猶豫了許久,平複好自己的內心後才敲了敲門。
而他的親人都聚在門口處。
門很快便被打開,有幾人站在那裡說著什麼,看著院中的一幕他的眼眶微微發紅。
“你是?”開門的是一位老者,他麵露疑惑。
強壓下內心的情緒,擰著眉掩飾自己的表情,故作平靜的詢問道:“您認識末魂嗎?”隻不過他的聲音中有些沙啞。
老者看了看末魂後,頓了片刻,方才回答“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末魂。”
莊園內的人似察覺到門口的情況紛紛走了過來。
眾人看向大門處容貌俊美之人,其中一位美麗的女子眼眶處有一絲紅腫,像是哭過一般。
眾人故作疑惑的麵容上有著難以察覺的不舍與悲傷。
看到眾人皆是一臉疑惑,他強裝出平靜的語氣,道:“抱歉,我好像找錯地方了。”眾人都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哽咽。
說罷,便轉過身離開,他看著前方,腳步極其沉重,源源不斷得淚水模糊了視線,情緒如浪潮一般起伏。
當聽到身後的關門聲,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
痛苦的情緒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掐住他的心臟,胸口的疼痛感越來越清晰。
他的腦中不斷浮現著那疑惑的麵容,明明是自己的要求,為何還會如此難過,他雙手掩麵,淚水連同著輕微的嗚咽聲自指間滲出。
門後,一位美麗的女子透著門縫處看著那癱坐在地雙手捂麵的少年,哭得泣不成聲,身旁之人或是流淚或是紅了眼眶沉默不語。
女子哽咽低喃:“我的孩子長大了,該出去闖蕩了,隻是不知才能何時歸來,再見時我一定要好好說教說教你,還想讓彆人封存關於你的記憶。
人生路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許久之後,末魂轉身朝著莊園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直至自己頭破血流,頭暈眼花方才停止。
門後之人看著那額頭鮮血劃落,想推開門抱住她的孩子,隻不過那扇門卻怎麼都無法打開,隻能讓她這般無力、痛心的看著。
“原諒兒子,外孫不孝,待得越久你們便越危險。”
末魂就靜靜的看著那處院子。
“命途數載南柯夢,萬家燈火何處歸。
心祈諸安度此生,莫負子願心方平。”
他轉過身低喃,淚水與鮮血交織在一起,回望一眼後,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此處。
哢哢聲不斷響起,像是有什麼東西支離破碎。
那扇打不開的門,此時已被拉開,卻無法走出門外。
那少年低喃之聲也傳入眾人耳中。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一滴又一滴的自臉頰滑落。
漆黑的夜空中又下起了雨,像是為這場離彆送行。
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
半個時辰前,清梔的一道分身出現在彆墅內。
那美麗的女子正毫無坐相的看著電視,眼前突然一位仙子令她一愣,回過神後,她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仙人?”
清梔開口道:“我們將會帶你們的兒子離開這裡,他不屬於這裡,而且留在此對你們對他都不是一件好事。”
美麗女子不確定的問道:“我兒子?末魂還是夢知塵?”
“末魂,他還讓我將你們關於他的記憶封存,我想他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吧。”
美麗女子一聽當即詛咒道:“臭小子,我祝你喝水塞牙,吃飯嘴漏。”罵完才想旁邊有人,她尷尬的笑了笑。
清梔笑道:“你就不怕我們把他拐走?”
“不會,他除了一身反骨什麼都沒有,拐他乾嘛,而且之前天空上的漩渦,我想是他惹出來的禍吧,您救了他所以我並不覺得您會害他。”
“你們的記憶我便不封存了,畢竟靈魂是無法被枷鎖束縛的,不過你們可要演好了,不然他一會過來的時候發現我並未做到答應他的事,以後說不定會報複我。”說著他便將末魂此刻容顏的畫像放在桌上。
“好好看看他吧,或許是最後一麵了。”說罷,清梔的身影消失不見。
聽到她消失前的話,美麗女子方才明白,此次一彆,恐無再見之日。
……
末就這樣盲目的走著,他那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磕磕絆絆的走在土路上,又一次跌倒後,他隻覺眼前天昏地暗,隨後整個人直接昏死過去。
清梔與君墨銘解釋過塑源葉後便察覺到末的狀態,隨即,二人出現在他的身旁。
清梔看到額頭鮮血直流的末,運轉靈氣治療著他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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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清梔麵色一變,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便恢複了平靜。
心中自語“這就是魂會發生的變化嗎?還是降低一些情緒對他造成的影響吧。”
君墨銘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清梔麵容上的變化,見她恢複平靜後方才鬆了口氣。
“走吧,大陣也快要失效了。”說罷,他將末扛在肩膀上。
清梔點了點頭,手中出現一顆約有指甲大小石珠,珠子表麵刻有玄妙符號。
將玉珠拋向君墨銘,而他將珠子放置末黑衣胸口衣襟處,隨後,二人便帶著末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三人離開大陣那一刻,命劫便出現在星空中,在三人離開大陣的那一瞬間,便運轉了全部的靈氣,周遭的世界似乎都在震顫,每一步邁出都跨越了難以測量的距離。
命劫宛如黑洞一般,像是要將星空吞噬,它始終位於三人上方,死死的盯著那存在無形印記之人。
命劫也將昏迷的末驚醒,他猛然睜開眼,看著不斷變換的場景,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
隨後嘴巴大張,雙眼瞪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原本心神都在清梔身上的君墨銘,在察覺到肩膀上的異動後,平淡道:“醒了?”
“這是星空嗎?咦?剛剛頭上是不是有一片黑漆漆的東西?為何我剛剛看到它時會有些不舒服。”
剛剛在一片璀璨的星空中,末注意到了上方有一片漆黑,範圍極大。
“帶你找人,幫你渡過頭頂那片黑漆漆的東西。”
末聽得雲裡霧裡,心中忍不住吐槽“我也知道黑漆漆的,問到就是你那片東西是什麼。”
這時,清梔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轉身看向身後二人,道:“你們兩個說話真有意思。”
清梔絕美的笑容,令那轉瞬即逝的絢麗星空都暗淡了幾分,隻不過這美景隻有君墨銘一人看到。
末聽到身後的笑聲,他下意識轉過頭,卻看不到清梔,不過發現了君墨銘跟在清梔身後。
這時,君墨銘開口道:“再亂動,我便把你丟下去,讓你體驗體驗無法呼吸是什麼感覺。”
聽到他的話,末也隻能老老實實,但他臉上時不時變換的表情出賣了他。
“再擠弄你的臉,我便把你的臉毀了。”
清梔看著,笑吟吟道:“你說我好還是他好。”
末遲疑了一下後,道:“我能說嗎?”
在察覺到自己正在滑落後,連忙開口“都好!都好!”
清梔悅耳的笑聲再次響起,君墨銘輕咳一聲後,道:“好了,還是趕路吧。”
末心中哼道:“切,裝什麼假正經,悶騷男。”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末依靠著君墨銘的傳輸的靈氣辟穀,這時,末打著哈欠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啊,我快無聊死了,而且我一直這樣這不舒服啊。”
清梔手中幻化出一根熒色的光繩,那光繩其中一頭飛向君墨銘腰間,將他整個腰纏住,另一頭則纏住末的手腕。
“好了,你可以下來了。”
末一臉欣喜道:“真的嗎?”
清梔點了點頭後,道:“彆離開他超過一米就好,不過我想你也沒辦法脫離他一米。”
“哥,放我下來?”
君墨銘肩膀晃了晃,末下來了,隻不過整個人都貼著一個透明的光罩。
心中又是一通咒罵後,方才揉了揉臉和腿,他坐在光罩上,雖然大部分時間看不到那黑漆漆的東西,但還是感覺不舒服。
三人離開片刻後,一道人影出現在這顆星球上,那人一揮袖袍,這片星空便消失不見,隨後,那道人影也跟著消失不見。
又過了數日,末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這東西一直跟著也沒其他動作?”
這些天他也了解了許多,他知道了自己是世不容但並不知道世不容是什麼,詢問二人卻沒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