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您會如此認為?”鑒於實力差距,以及地盤原因,末謙恭有禮。
“抱歉,看來是老婆子我猜錯了。”
“沒什麼,您不必如此,隻是我好奇,為何您會認為我有心動的姑娘?”他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因為年齡,我族之中,許多孩子都因此感到神傷,正如過去的我們一般,所以我才會猜測為此。”
“多謝您的好意,在下並未哀愁,隻是在發呆而已。”
霜花似在笑,未再言語,慢慢飄走。
片刻後,它歸來。
“公子,這是我族最喜愛的食物,不如品嘗一番?”
霜花前方多出一塊拇指大小的寒冰,冰內是潔白的柔雪。
末接過,“謝謝。”
“沒什麼。”
放入口中,那看似堅硬的寒冰,輕輕一咬便被破開。
其內本該無味的絨雪卻香甜可口。
末麵露驚訝,道:“很好吃。”
“喜歡就好,公子可知我們中心處是你們人族的那個部位?”
他思索了一息,答道:“腹部?”
“是麵部。”
“臉?”
“對,年輕時,我的容貌受損,無法恢複,我的道侶也離我而去。”
末沒有問,靜靜聽著。
“在我容貌毀了以後,他找過許多靈藥,甚至去過你們人族,可惜最終依舊無法恢複,過了幾年後,他離開了我。
那時,因容貌問題,我暴躁、壓抑,他待我也不如以往,變得有些冷淡,我的心性變得極差。
一開始,我恨他,但漸漸,恨、怒消散。
當我站在他的角度,才知有多苦。
若將我換做他,恐怕在毀容不久後便會離開,更何況糟糕的脾氣……”
末發現眾生並沒有什麼不同,無論哪種生靈都在意容顏。
人人都喜歡好看的,厭惡醜的。
貌若天仙與肥頭大耳、一臉橫肉、滿臉坑痘,又有幾人能做到平視?
說什麼美色不過枯骨,當對方親近時,比誰站的都快,不過是掩飾內心的醜惡,鞏固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真正視美色於枯骨者,即便是最誘人時的若隱若現,也無動於衷,無壓製,無悸動,平淡自我平靜的做自己的事)。
而幾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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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種並非英俊貌美的,且什麼都沒有。
心中便會泛起嘔吐,或許有不挑之人,但那隻是尋不到更好,方才選擇其次,但不挑又能好到哪?
“您後悔嗎?”
霜花一滯,聲音略顯輕鬆,“有過……現在更好……”
熒光閃爍。
“我對不起他,所以……”
它不再言語,望向無儘彼岸,滄海桑田。
良久。
“大道非道,我心為道。”
霜花低語,帶著無儘感慨、滄桑。
它離開了懸崖。
末知曉,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他的眼底古井無波。
“如果我是所謂的正常人……”嘴角勾起嘲笑。
末看到了過去,被人倒打一耙,眾人圍觀指責的一幕。
一切的原因,皆因對方顛倒黑白,自己氣得破口大罵。
幾乎所有人便將錯誤怪在自己身上。
他嘲笑著當初的自己。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霜碎雪飄來。
“閣下,我們已經商討結束,令牌還你。”
雲華令牌飛回末的手中。
他站起身,問道:“不知我們何時交易?”
“明日。”
“好。”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一處避寒住所。”
末拱手道:“多謝您的好意,在下在此處待上一晚即可。”
“你是貴客,我豈能讓你待在此地?”
突然,令牌震動。
末有些疑惑,不知是誰在通過令牌傳訊自己。
而嚴盛絕對不會這麼蠢。
霜碎雪也察覺到了他手中令牌的震動,識趣地離開。
末感知後。
“你好,我是夜離汐。”
末一臉疑惑,不認識,不理會。
“老嚴,你們談的什麼?”
“給它們靈藥,換族中聖池。”
“沒了?”
“對啊,我也想不明白,雖然都是神魂類的靈藥,但並不難尋,庫中倒是有很多。
不過,它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雖然不知道那聖池是什麼東西,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它們不賺。”
聽了嚴盛的話,末也不怎麼在意,隻要交易能成功就行。
“不過我有一點非常疑惑,商會內有煉丹師,你為什麼去霜魂族?”
“啊?商會不是沒有嗎?”
“你不能用之前那破地方跟現在這地方比啊。”
末:......
“現在知道了,下次不來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那去了?”
“我發給你。”
……我從天玄閣得知的消息,霜魂族無敵對,偏居一隅,所以才敢一個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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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想著偷來著,但是中層與高層沒辦法,還記得我離開前找你買的那些靈藥嗎?本來準備將靈藥種下,然後找其他人當誘餌,而那些靈藥就是引路用的,我甚至考慮到有人防備強,想好了用其他手段混淆他們對路線的記憶,摧毀其所留印記,最終依靠言語安慰,裝作突破始幽安撫眾人繼續獲得靈藥,最終帶至霜魂族附近,使用陣法暫困,待其破開陣法的瞬間,解開初的封印,使其千年玄冰毀壞,追殺那些人,但由於不能找太強的,中高層無法應對方才放棄。)沒說。
“對了,你認識個叫什麼,叫啥來著,等等,我看一眼。
夜離汐,難道是夜裡經常拉稀?”
話音剛落,末感覺到,似乎有一道視線看向自己,心中不禁發寒。
水晶宮殿內,盯著手中令牌的女子猛地看向某處。
白發似雪般垂落腰間,白衣勝雪,淡雅如仙,清麗絕倫的容顏似神女落入凡塵,冰肌玉骨似吹彈可破。
美目光芒微微閃爍,她淡然地看著那裡。
神念莫名受到阻隔。
“以後你會見到他的。”
“據我所知,那罔千秋不過是個始幽境修士。”
“確實,但有一點,同境界,你不是對手。”
“為何你會如此認為?”
“看不透。”
夜離汐黛眉微蹙,自從對方回來後,就跟神經了一般,告知自己編號五五五的會使後,便一直唉聲歎氣,如今又告知自己看不透他,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好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