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的膳食與茶飲已上齊,若還有什麼需求請喊我。”
小二站在桌邊,躬著身子道。
“嗯。”
末取出一枚靈石,“剩下的賞你了。”
小二喜出望外,“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吃吧。”
他視眾人於無物,看著央流花。
對於酒樓,客棧能遇機緣之事,他是再也不信了。
央流花看著桌上的美食佳肴直流口水。
由於點的菜品太大,一張桌子已經放不下了,末又拉過五張桌子拚組在一起,央流花坐在他的身側。
“你……你先吃吧,嘶溜,我吃剩下的就好,嘶溜。”
“我不吃,牛腿給我留一個就行,過段時間我也該進食了。”
末提起一壺茶,倒入口中,幾息後,茶壺見底。
眾人:茶是這麼喝的?
“要不你先嘗一嘗?”
“不必。”
“好吧。”
香氣縈繞,央流花口中唾液不斷分泌。
她伸出小手扯下烤乳豬身上的一塊肉。
熱氣騰騰的豬肉將她的手掌燙得通紅,卻未見有絲毫痛苦表情。
“真的不吃嗎?”她雙手遞出扯下的豬肉。
“不。”
“特彆香!”
末轉頭看向她,“不吃就彆吃了。”
語氣毫無感情,央流花這才老實將肉食塞入口中,小臉鼓鼓的十分可愛。
她咀嚼著,口感醇厚,汁水豐富。
小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以土木充饑的生活,結束了。
“唔,嘟,嗯,唔。”口中的食物令她言語不清。
……
“噎住了”
“喝茶。”
聞言,她卻有些猶豫,隨後,說道:“那是你的。”
“不喝就等噎死。”
央流花提起茶壺,學著末的方法,倒入口中。
……
“吃不下啦。”
油乎乎地小手揉了揉肚子。
末收起了自己的牛腿。
央流花自己吃了半頭豬,其餘未動。
“戒指。”
央流花伸出手,指頭上的戒指閃爍,食物被收取。
“小二。”
“來嘞!”
“帶我們去房間,再打盆水讓她洗手。”
“好嘞客官。”
二人跟在小二身後。
眾人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了,那年齡幼小的央流花簡直是餓死鬼投胎一般,誇張的“進食”,使得他們汗顏。
嘴裡吃著,手裡還拿著,像是生怕被搶走一般。
口中的還未下咽,手中的就已經塞入嘴中。
……
“你……算了,你洗完手去床上,我要在房間內修煉,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擾我。”末道。
央流花仰著小腦袋,星眸眨了眨,重重地點頭。
“好!”
“嗯,你若餓了,便去堂中,不要點肉食,住在這裡的時間可能要超過一年。”
一本卷軸出現身前,末又道:“這是我以前與彆人交易的功法,能否修煉就看你自己了。”
卷軸飛向央流花,她欣喜地小心接過,目光璀璨。
愣了片刻,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末,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淚光於眼眶打轉。
“真的是給我的嗎?”
“對。”
末自然不在意這凡辰的功法,因為雲華商會不要二手貨,現在賣彆人容易出現問題,對一些散修來說,這功法已是極佳之物,能舍得賣出此功法之人定然有更好的選擇。
你一個比我弱的憑什麼用的比我好,再然後威脅等等,城中不許殺生靈,但給你綁出去沒問題,隻要不是太明顯,都不會管。
末並不擔心這些,隻要打不過,那我就開掛,若是殺了那些人,難免會造成些影響,使得一些生靈前來。
若殺不掉,逃向人多之地,給自己吹的多厲害多紐必,到時候就不是一打少了,該變成一打群了。
先不說能不能打過,打不過要死,打得過,秘境也不會舒服。
更何況,他連功法主人生前是誰都不知道。
大概是某個不經意間被他一劍抹殺的家夥吧。
隻有兩種弱者容易被記住,一種是,道路上的第一個阻礙,第二個,讓你陷入最為困難的處境)
央流花流下淚水,剛想開口卻被搶先一步擾亂。
“我最厭惡你們這些隻會哭的家夥,悲傷就報仇,喜悅就報恩,哭有什麼用?就你們長了一雙眼嗎?沒用的東西就隻會在那哭哭啼啼。”
末十分冷淡,溫暖的房間也增添了一分寒冷。
他的心中,“這種隻會哭,而不是解決問題的人永遠不值得憐憫,若說有值得憐憫的,那也隻會是那些費儘心力卻無能為力者。”
央流花連忙擦拭掉眼淚,她低下頭,神色委屈,卻又堅定。
她忽然抬起頭,語氣堅定“我以後不會再哭了!”
“哭不哭是你的事,不要讓我看到就行。”
末並不在意她是否哭泣,同時,對抹殺央流花的念頭更甚。
他會如此的表現,也不過是因為計劃,讓央流花裝作堅強,誘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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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末隨意找了出地方坐下,取出一道道陣法布置於周身。
由於並未怎麼修煉過陣法,目前用的還隻是一階。
“還需先明神魂,再修煉神術,央流花引誘他人也需陣法,以免出現什麼意外,雖然不殺就不會意外,但秘境這東西與我無緣,能得到藥園也不過是那群人沒什麼實力。
況且,這乾坤秘境是屬於神宮境界的,即便我撿垃圾,那些塑料瓶、紙殼子也不屬於我,所能得到的不過都是些無用的東西。
至於吸收靈氣,彆人的靈氣也是靈氣。”
神念浮現周身。
央流花看著他,沉默不言,眼中有些好奇。
……
三個月後。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央流花被光芒喚醒,她的大腦朦朧,微微睜開一絲眼角,光芒太過璀璨,她不得不再次閉目。
二階困殺陣,纏龍困山,成!
末周身的一階陣法破碎,光芒大盛!神念的氣息席卷!
城中許多生靈看向此地,那是陣法成現的氣息!雖然氣息並不浩瀚,但也極難遇此一幕。
陣師都有煉陣之地,保護措施極好,難被乾擾。
如今卻出現一個在這種易被乾擾的環境下,製陣的陣師,更是難見聞。
數道身影出現在這城中偏僻客棧的上方。
“城主。
雉管事。”
幾人朝著二人拱手。
此刻,他表情有些怪異。
“諸位還是請回吧。”雉跡道。
眾人疑惑,但卻並未詢問,這時,一旁的青年開口道:“雉管事,此人是您的人?”
雉跡答道:“並非如此,城主不必猜測,此人是我會其他分部的會使,前些時日曾來過商會之中。”
青年露出可惜之色,“行吧,不過我有個問題,不知雉管事能否回答?”
“城主請問。”
“其實算是個請求,嗯……你能不能讓你們商會的人統一一下服裝?
上次是這樣,上上次也是,上上上次還是。
我想收些好苗子的機會都沒有,次次都是你們的人,這次這個更是誇張,在這種地方都能煉陣,上次那個在客棧煉陣的,神魂都散了,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雉跡無法保證,他也不過是個分部的管事,若非要統一,還需中心分部下達命令。
一旁的人聽著青年的吐槽,心驚膽顫,他所修魔功,吸食天驕能夠提升自身實力。
這並不是一個秘密。
有段時間,青年許久未吞噬過天驕,便前往各大家族索要天才,說是幫助磨練,結果,魂燈一一熄滅。
這也使得他們看清了青年的真麵目,他們也曾求助過,但並沒有什麼用,青年獨身一人於世,沒有牽掛。
若要擒住,隻有依靠絕對的實力,坑騙?一個經曆許多困難仍能得道之人又豈會愚蠢?
陰謀詭計不過是那些魔頭玩剩下的罷了,用他們的手段對付他們,這不明顯在自己臉上寫。
我布置了陷阱,你快點跳進來。
騙些隻會吃喝,其餘一切不想的還行,但想要騙這種從煉獄之中爬出之人,隻有付出極大的代價,但誰又願意呢?
一個勢力出手,殺了還好,但殺不掉就不好了。
弟子,族人受到襲殺,同道旁觀,甚至打壓,出手相助?又有多少人會相助?
對弱者來說,人數越少,利益越多,但無法掌握所有利益,那樣會引起仇視,所以,弱者的利益必須分割。
……
偏僻的客棧聚集了許多人。
議論聲不斷。
此刻的房間中,末還未察覺到現在的情況,他有些頭暈,神念消耗巨大,在失敗了五十九次後,大陣終成,同時,他現在也十分虛弱。
每一次製陣,都會消耗他大半的神念,每一次的失敗,他都不曾休息,於恢複中思索,捕捉那閃爍卻未曾出現的靈光。
可惜靈光未現,末卻自己找到了問題所在。
收起陣法後,他剛站起身,軟綿無力的雙腿使得末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