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準備破開陣法吧。”
“可以，但你還要給我點資源，因為我會失去一些東西，我想你知道的。”
長棲墨煜看了一眼央流花，她自然知曉，研究許久之後，也隻發現了這一個辦法。
隻有將自己的神魂替換成他人的神魂，才能解開此陣法對自己的限製，亦或者破開整座四階大陣。
但二人都沒有這個能力，隻有這一個選擇。
末看出她的猶豫，說道：“人總要為了一些目的付出代價。”
“那你能保證成功嗎？”
“你不想失去她，卻又想離開，那你大可以讓你認識的那人來幫你，沒有取舍注定落寞，在意的太多隻會躊躇不決，你在恐懼。
擔心如果失敗了，自己會不會和她一同死在這裡。
擔心如果成功了，自己將她囚禁於此的負罪感。”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冷血？”長棲墨煜冷眼看著他。
“殘酷的現實卻要用美好來掩蓋。”末冷笑又說道：“難道不是你想離開嗎？”
長棲墨煜啞口無言，末所說，她根本無法反駁。
“你的離開便注定了有人要犧牲，而那個人絕不會是我，我不會為了你而被關在這種地方。
你想要一個人兩全其美的方法，但何不看看你自身的實力？何不再看看我的實力？
當然，還有一個你不願同意的方法，我去找楚辭月，她或許能夠破開大陣將你救出。”
至於原因，末並不知曉，但若是對方願意，早就尋求楚辭月的幫助了。
“琉酥問過，她無法破解。”
“要麼你讓你背後的大人物幫你，要麼就犧牲一個。”
長棲墨煜沉默不語。
她喚醒了央流花，說道“如果你將要獨自一人在這裡一段時間，你能忍受嗎？我會回來的。”
央流花轉頭看向末。
看到她的表現，長棲墨煜卻有些氣憤，聲音都大了一些。
“他都要把你賣了，你還要問他的意見！”
“不許你說他！”央流花掙脫了長棲墨煜，並不斷遠離。
長棲墨煜更是氣得胸口疼。
她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分明就知道對方不在意自己，卻還要往上貼！
末隻覺可惜，可惜這已然無用的忠誠，如果央流花的實力再強大些，或是足智多謀，他都不會選擇放棄央流花，但沒有如果。
就像那繁茂的大樹，總要有落葉。
“你留在這裡吧。”末看著央流花，開口說道。
央流花隻是遲疑片刻便重重點了點頭。
“好。”
下一刻，末被一股力量送出了這裡。
“你為何對他言聽計從。”
“他救了我。”
“但他現在在害你。”
“如果沒有救我，便不會害我。
我近十年來，隻有這一年是最快樂的，他讓我手刃那些欺負我的人，我被毀的容貌也是他幫我修複，還有修煉，全都是他在幫我。
因為我的醜陋，沒人願意幫我，但有些與我一同乞討的人，他們能得到食物，但我不能，因為我的容貌太過嚇人，所以做什麼都會被辱罵，甚至砸我，打我。
也正是因此，我知曉因為我的臉，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喜歡我，但我隻是想活下去，可即便是這最簡單的願望也在他出現的那個夜晚，險些被剝奪。
沒有人在意我，我隻是彆人心情不好時，發泄怒火的工具，雖然隻是工具，但有些人會在打罵我後給我一些食物。
直到他出現幫助我，我才終於知道原來漂亮的衣服我也可以穿，好吃的食物我也可以吃，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雖然他不怎麼理會我，但會給我很多東西，讓我買自己想要的。
我見過太多的冷眼，隻有他對我笑。
許多人為了交好他，眾星捧月般的對待我，這讓我既害怕又高興，那是我第一次麵對彆人對我冷眼外的一麵。
雖然他嫌棄我笨，但我已經在努力了，即便他要拋棄我，我也不會怪他，更不會存在怪他的心，因為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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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流花麵色平淡地訴說著，她的目光平靜。
“我知道他隻是在利用我，但那又如何，如果沒有他，現在的我也不過是一個怨氣不散的野鬼罷了。”
玲瓏仙靈使得央流花說出了積壓已久的話，心中也有些委屈，但並未表現出來。
長棲墨煜看著她，無言。
“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你可以開始了。”
末看著靈池，“原來你在這裡啊。”
一陣風吹來，大樹沙沙作響，一片片綠葉飄落，有枝乾斷裂墜向遍地濃綠的葉子上。
光陰似雨，轉瞬即逝。
長棲墨煜出現在樹下，與此同時，一個通道出現在靈池上方。
腦海中，有一道聲音回蕩。
“進去。”
長棲墨煜站在原地，她看著一片綠葉，蹲下身子拾起。
“能否幫我將她救出。”
“那是你已然做出的決定，隻有你自己了解。”
玉指輕撫著，她看了許久。
最終，她將那片葉子放在了靈池之中，進入通道。
隨著通道的消失，整個空間恢複了正常。
看到原本沒有的綠葉突然出現在池中，末猜到了長棲墨煜的離去。
黑暗空無一物的世界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央流花坐在地上發呆。
“她走了？”
央流花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地看去。
“對。”
“她還真是有心了，又將這裡複原。”末隨意看著。
又停留了片刻，末離開了這裡。
陣眼被破，整座大陣岌岌可危，長久不散的迷霧漸漸稀薄。
靈池下方，一團磅礴的能量出現，卻很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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