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到大學入場券的齊詩語做夢了。
夢到了一個自稱月老的家夥,批她本是孤老的命,看在她誠心拜了他三年的份上,說要大發慈悲,賜給她一段姻緣?
What?
睡得迷迷糊糊的齊詩語腦子懵的,掰著手指頭算著;
算著算著瞬間驚醒了!
她目前18歲,三年前也才15歲,她瘋了嗎?
她跑去拜月老?
“不對,我明明拜的是財——!!!”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惡狠狠地踹了她一腳,再次睜開眼身處在一個校園門口,她還背著書包?
XX市第一高級中學?
齊詩語拽著書包肩帶,一臉懵逼地打量了眼寒酸不已的大門,質樸的鐵柵門還有點生鏽,順著門進去是百來米的林蔭道,一眼就能看到儘頭的教學樓;
就那麼一棟教學樓,簡陋得不太像高中的校園……
齊詩語懵逼又複雜踏入了這校園,不到一分鐘後麵就傳到一陣刺耳的聲叫囂聲。
“就是她,憑什麼她能進我不能進?”
一個紮著兩條麻花辮,穿著大紅色打底的碎花襯衫,底下是土黃色粗布直筒褲的女孩一臉不甘心地指著校內的方向;
那女孩膚色偏黑,微胖,一雙細長的眯眯眼裡麵充斥著怒火,神色激動和大爺爭論著。
“人家閨女是一中的學生,能進去,你是一中的學生嗎就往裡麵衝?還不快走,你要是再吵吵我可就報警了啊!”
“就她,一個破鞋,還能上得了一中?”
齊詩語還有點懵逼,拽著書包肩帶的手收緊了幾分,腳步又往旁邊挪了挪,麵露些許警惕看著不好惹的女孩:
她口中的破鞋不會說的是她吧?
齊詩語微微蹙眉,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和她同名同姓;
家住棉紡廠的職工宿舍樓,三樓中間戶,套內60平的兩室一廳。
能分得這麼大的房子源於她爸是棉紡廠的高級技術工,她媽在裡麵做會計。
原主還有一個大她五六歲的哥,目前在京市讀大四,據說交了一個女朋友,感情穩定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就目前的記憶來看,原主家庭關係簡單,也沒有特彆讓她覺得無語的事件;
再說——
這個女孩她也不認識呀!
“我可是隔壁柳記小吃店的,我大姐可是這學校考出去的,我大伯和校長關係很好,你再攔著我,信不信我讓校長開除了你!”
咦,這個配置咋這麼耳熟呢?
齊詩語的耳朵動了動,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總覺著這個橋段在哪裡見到過?
“她是不是叫劉春夏?我是她妹妹,你讓劉春夏出來,她一個破爛貨,憑什麼進這一中?”
女孩叫囂著,門衛是儘忠職守的,任憑女孩怎麼說,他就是不給進。
劉春夏……劉春夏……劉春——
“詩語,愣著乾嘛?要上課了!”
齊詩語的思緒被打斷,一抬眸就對上了一張記憶中熟悉的臉,張敏,她的同桌。